第7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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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徐來。我無數次曾見過他的名字與你一同出現。我在校刊上見到過他二十歲時的照片,我承認我嫉妒過他。可是當旁人因你享有過高成就,而惡意揣測、詆譭你與他的關係時,我這才明白這嫉妒的可怕之處。你有過人才學,在近五年前我見你時便知道。我比任何時候都想見你,告訴你我相信你。
也因此,我致信懇請會長此行能帶我一同前往香港,你所在的地方。他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我,這也在情理之中。而在信的末尾,他卻告訴我:在我能半年之內完成地質學業的前提下,他興許有辦法帶我回中國。
書短意長,餘容續陳!
諸荷優通,銘感不已!
言桑
一九二八、八、〇四
——
楚望足下懇啟,
因羈俗務,久不晤見,稽復乞諒。
畢業答辯在即,本不該此時致信,以免耽擱學業時,將回到中國的唯一途徑也一併斷送了。林先生於舊歲末那一封電報實在一鳴驚人,於英國華人譯報上閱得時,所思所想無非竟是:天底下有這等父親,不知作何考量,不惜就此在世人面前斷送女兒姻緣前程!即便不是親生父親,也不至於惡毒至此。若非畢業在即,便就要立刻乘船前去巴黎,找林先生問個究竟。
憤怒之林先生此舉之餘,竟隱隱也有一些妒忌你的老師。識得他的人,都道他“極能思想,讀書甚多,高潔近乎狷狂”;此外,他才華容貌定在我之上,還能常伴你左右,令世人誤會你與他,如何使人不妒忌?
而不過一週有餘,我收到了他的電報。其中邀請了諸多牛津大學地質學泰斗前往中國,其中竟也包括我這剛畢業的新生;此外,他還給我一封額外的電報,告訴我你與我十分般配,聽聞我難於歸國,曾想將你送往英國深造便能玉成此事,卻因種種原因,告知我你也有諸多離開中國的難處;便在邀請英國地質學家與法國化學家偷偷前往中國的同時,請我一併前來。並告訴我,你是能造大學問、有大本事,當世極難得的中國女人,叫我一定珍惜你。
徐先生是值得尊重之人,是真君子。至此才知,比起徐先生,我是何等見識短淺。
當今文人皆讚頌自由戀愛,摒棄封建糟粕。沒了這紙空頭婚約,於你我,興許未嘗不是件美事?
寒上
一九二九年二月十六日
——
楚望女士,
紅海早過了。漸入熱帶,海上時常狂風驟起,同行之人皆怨聲載道。只我一人心情舒暢,只因船快到埠了。
於英國這些年,留學生多愛穿西服洋裝。英國冬天漫長,天陰多雨,時常會想起熱帶初夏島嶼上穿襯衫與白褲的少女。不知兩年後,上海再見時,會是怎樣一番景象?
言桑敬上
於檳城塔斯特號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這三個人,某兩人之間的故事,約莫能在5…8章內搞完並真相大白吧。
——
*別催劇情,真心的。
☆、〇一六 夜之八
從遠東前往歐洲的航船主要停靠在法屬越南西貢和英屬新加坡; 極少極少部分時候; 也會停靠在南中國海最南端的檳榔嶼,這裡也是中國勢力的盡頭。
這座馬六甲海峽上的小島; 停靠船隻雖少; 過境邊檢卻極為嚴格。這座英國佔領的小島與新加坡完全兩樣:受英國人經營,經由印度文化薰陶; 街上見不到一箇中國字;而今; 這座小島邊境警局卻迎來日英兩國兩隊輕巡洋艦。
這裡仍是英國領地。在海上巡逐數日,謝擇益難得心情大好,猛然升了個白旗、自降威風的目的; 竟是請日本艦隊軍官上檳榔嶼,在這個英屬邊境小島警局內吃飯喝酒聊天。
不多時; 檳榔嶼警局來人找他; 說上海租界工部局致電給他,說三小姐已經醒了。
他讓那人去回個電話過去,叫汴傑明去將三小姐接去工部局之後; 再打個電話給他。他有話要問她。
當眾吩咐完瑣碎事,皇家海軍的軍官便想起他那莫名其妙“為情敵手傳情書”的笑話。一眾英軍日軍口耳相傳,一時間惹得會客廳眾軍官大感好笑,氣氛頓時熱絡不已。
他不以為然; 面帶微笑的落了座,對那位負責攔截遠洋輪渡的日軍大尉說:“這事說是公事,於我而言,實在只是一件私事。”
那位大尉看了他一會兒; 哈哈大笑道:“那麼謝上尉是希望郵輪入境中國,還是不希望?”
他撇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