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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上尋找昔日徒弟的影子而已,但與眼前這個活潑可愛的孩子不同的是,記憶之中的徒弟從不向自己撒嬌,也從不向自己索求什麼,他安靜、老道,沉默寡言,總是保持著一副冷漠的面孔,就連自己這個做師父的也弄不清小小年紀的他在想些什麼。
然而可笑的是,他以為他是生性如此,卻沒有想到在那小小的身軀卻住著一個成年人的靈魂,擁有前世的記憶,也許那個時候還十分憎恨自己……林儀風出神地想著,然而他這瞬間的恍惚已經引起了那位修士的警惕。
“師父你在看什麼?那人是誰,他在看著我們嗎?”
好奇寶寶循著他師父的視線望過去,便看見了盯著他看的林儀風,小孩子總是容易被漂亮的事物迷惑,對其產生好感,而盯著他看的那個叔叔又長得如此好看,實在不像凶神惡煞的壞人,這使得小小徒弟非但沒有記起師父經常給他灌輸的防範別人的話,反而還頗為好奇打量起對方來,想要知道他為什麼要盯著自己看。
等林儀風回過神來,他便看到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饒有興趣地注視著自己,天真而爛漫,而那孩子的師父則頗為忌憚地盯著自己,彷彿在警告他別想打他徒弟的主意。林儀風方才意識到對方是誤會了什麼,不禁尷尬地笑了一笑,轉回了頭,心裡卻很是無奈,說好的不再去想任何跟沈則容有關的事情,卻仍然因為他而鬧了個笑話。
真的是陰魂不散啊,林儀風不由暗暗嘆氣,也許忘卻的最好方法就是尋找一段新的記憶覆蓋上去將其取代,那麼再收一個徒弟怎麼樣?這樣的念頭浮現在腦海裡時卻讓林儀風微微皺起了眉頭,隨即緩緩地搖了搖頭。也許是因為養歪了一個徒弟使他產生了心裡陰影,又或許只是單純不願意再被人羈絆住,只想瀟瀟灑灑地一個人浪跡天涯,林儀風很快就否定了這個念頭。
“師父你瞧,那個人身邊有隻小貓,真可愛,師父我也想要。”
“瑜兒,那是靈寵,如果你想要的話,師父帶你去修真市集上看看,或者去野外抓一隻來好不好?”
“謝謝師父,師父真是太好了!”
林儀風聽到那對師徒的談話又開始了,他不禁笑了一笑,專心喝起自己的酒來。就在這個時候,從樓下上來一個人,那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因為個子很高,顯得身形更加瘦削,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藍布長袍,以一根黑色的布條繫住,顯得簡潔而幹練,卻也很寒酸,而且那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舊袍子,絕不是什麼祭煉過的法衣。
除卻那比同齡人稍高的個子,少年的外表也很普通,普普通通的眼睛,普普通通的鼻子,普通的五官組合在一起仍是一張極為普通的面孔,丟進人群裡完全找不出來,更別提在俊男美女如雲的修真界裡,只能算醜的了。而且少年的右頰上像是曾經受過嚴重的傷,此時仍然留有明顯的傷痕,使得這張平淡無奇的面孔更加不賞心悅目。
總之光看少年的外表絕看不出他會是一個修真者。
林儀風本來對於誰上來了沒有任何興趣,也絕不會去關注,只是突然感覺有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這不禁令他神色一動,抬頭看去,便看見了那個走上樓來的少年……的側臉。林儀風並沒有抓到真正盯著他看的人,為了不引起誤會,他正要移開視線,下一息那少年便倏地轉過來頭對上了他的眼睛。
一雙警惕的眼睛,一張冷漠的面孔,這是在弱肉強食、殺人奪寶的修真界裡修士的一貫形象,因為你根本不知道盯著你看的那個人是不是在打你的主意,少年表現出來的戒備姿態是極為尋常而普通的,但是林儀風的眼中卻露出了一絲迷惑,他在迷惑什麼他也說不出來,或許是少年太普通了,這反而成了他的不普通之處。
林儀風盯著少年的時候,少年眼中的忌憚之色越重,像一隻敏銳的小獸戒備著,就差沒對林儀風齜牙咧嘴發出警告了,但似乎因為看不透對方的修為,不敢輕舉妄動。
“阿喵,你覺得呢?”林儀風收回視線,忽然看著桌上的毛團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喵?”阿喵捧著被它啃掉的半個果子,扭頭朝坐在他們不遠處的少年看了幾眼,發出一聲疑惑的叫聲,既而搖了搖頭。
林儀風像是鬆了一口氣,專心地喝起酒來,這個時候只聽少年對著小二說道:“上幾個你們這兒的特色菜,再來一壺好酒。”聲音也是極陌生的,等小二上完酒菜之後,那少年便一杯接一杯地自斟自飲起來。
林儀風不由自嘲一笑,暗道自己果然是多心了,他收回了神識,不再去注意那個少年。卻沒有看到少年端起酒杯的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