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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淺念斜了斜唇角,模樣痞氣,將身上男子的袍子撩起來,席地便坐下:“春宵一刻值千金,回頭記得把賬結了,青衣,開始計時。”
一邊的青衣愣了一下,默默地點上一柱香。
蕭涵傻了,哪裡見過這樣混人。
容淺念懶懶地靠著門,語氣散懶:“公主,你還要不要說正經事?”
蕭涵一個驚醒,立馬坐過去:“這件事是不是和我有關?我本來在長信殿見我父皇,然後不知怎麼就暈了,睜開眼還沒搞清在哪裡,又被人一掌敲暈了,再醒來又回到了長信殿,我母妃說我是睡著了,可是我脖子到現在還疼,我敢確定,一定有人把我敲暈了。”說著,蕭涵揉了揉後頸。
容淺念笑得意味深長,點頭:“確實有人把你敲暈了。”眸子不經意地瞟了一眼蕭涵的脖子:嗯,下手重了點。
誠然,她不會承認是她敲的。
蕭涵小臉皺起:“可是為什麼?”
“這事說來話長。”瞥了一眼內殿,說,“我就長話短說了。”
蕭涵豎起了耳朵。
“你父皇看上古將軍了,”
容淺念才說了一句,蕭涵打斷:“看上他什麼了?”
“兵權。”又繼續長話短說,“想將他收為駙馬,”
還是一句,被打斷:“父皇那麼多女兒,給誰做駙馬?”
容淺念晃出一根手指,幽幽丟過去一個字:“你。”
蕭涵眼眸一瞪:“為什麼是我?”
擦,問題真多。
於是乎,這個問題解釋了半盞茶的功夫。
為什麼?大概是這個意思:躺槍。
接著上文:“然後古將軍不從,”
容淺念這才又說上一句,蕭涵立馬跳起來,一臉憤慨:“他憑什麼嫌棄本公主?”
容淺念很像罵娘。
之後,這個問題又解釋了半盞茶的功夫。
憑什麼?大概是這個意思:嫌棄。
容淺念長吸一口氣:“然後你父皇就想生米煮成熟飯。”
蕭涵眨巴著大眼睛湊過去:“怎麼煮?”
容淺念連續翻了幾個白眼,尼瑪!能再蠢點嗎?
接著又是半盞茶的功夫。
容淺念焉了,有氣無力:“然後被我撞破姦情。”
“怎麼撞破的?”蕭涵眼睛一閃一閃亮晶晶。
丫的,還沒完了。
一刻值千金,千金!她忍!美人啊,美人,要乖乖等哦,誒,口乾舌燥啊。
“接著呢,接著呢?”蕭涵一臉猴急。
容淺念揉揉額頭,揚手:“青衣,倒杯茶過來。”
月下,一壺茶,對影四人,夏風習習,如此花前月下,奈何,訴的不是情衷,是姦情敗露,是替罪羔羊。
就這樣,拖了明華公主的福,這長話短說說了很久很久很久……
兩柱香後,第四杯茶下肚,容淺念問:“我這麼說,你聽得懂嗎?”
蕭涵愣了半響,方回過神來,仰天大吼一聲:“***,那是誰敲暈了我?”
容淺念剛嚥下的一口茶噴了出來,眼一翻,擦,你丫就記下這一茬了?
容淺念佯作淡定,擦了擦嘴邊茶水:“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父皇賣女求榮。”
蕭涵擺擺手,一臉豪氣:“這不要緊,正好,本公主看上古箏了。”
“咳咳咳——”容淺念華麗麗被嗆了,放下杯子,這茶沒法喝了。
刁蠻公主看上偽男將軍,這世界玄幻了,容淺念連連嘆氣:又一朵爛桃花。
那邊,蕭涵瞪了鼻子上眼,又一陣嚎叫:“到底是哪個龜孫子竟敢壞了本公主的好事,被我抓到,非扒了他的皮。”
龜孫子?老孃是狐狸精!
扒皮?從來都只有她扒別人的皮。
誒,天真的孩子,容淺念嘆息,抬頭,月深,懶懶問道:“青衣,幾柱香了?”
“回王妃,兩柱。”
嗯,值千金。
容淺念起身,拍拍塵土:“回頭把銀子送到椒蘭殿。”
蕭涵小臉一垮:“師傅,你不是開玩笑吧?”
開玩笑?她容淺念有個優良品質:從不拿銀子開玩笑。
她笑著反問:“你覺得我像在開玩笑?”伸了個懶腰,眨眨眼,“銀子別忘了,你可以滾了。”
蕭涵嘴一抽,起身拍拍手,邊走邊嘟囔:“蕭閔說慾求不滿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