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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椒蘭殿的回門禮已經下了,午時歿王就帶著歿王妃回門,相府這會兒已經在張羅著,殿下看——”
蕭衍沉吟片刻:“安排一下,午時良娣回門。”抿唇,拉出一抹深意的笑,“這棋該本宮下了。”
照風清國例,良娣為一品正妃,回門之禮,可免。
太子此番,怕又是一波浪潮要起。
到底誰掌棋局,到底誰掌這風清的天,是時候分曉了。
昨夜惠帝密談,朝堂之亂已起,不過幾個時辰,變天的風向不僅吹去了景仁殿,還吹到了太后的怡和殿。
殿中,夏王落座。
“請皇祖母直言。”
昨夜長信殿之變,蕭簡又豈會聽不出端倪,太后這是見風起舵。
懿榮年太后道:“昨夜皇帝之舉,意在,”微微一頓,臉色沉凝,“廢黜東宮,另立賢君。”
蕭簡語氣淡漠無痕:“鐵衣衛撤離,父皇便坐不住了。”
“只是他相中的賢君是蕭十。”太后似笑,卻冷,“灼灼星子,天降帝星,皇帝信奉了二十年的預言,一朝顛覆,只是因為容九,如今的歿王妃。”
自百花誕,那女子淌了天家的水,從此,波濤洶湧,便再無安寧。
歸根結底,竟是一場紅顏亂。
太后嗤嗤冷笑,嘲諷。
蕭簡沉聲,忽然開口,冷冰冰的:“她只是個女子。”
語氣,顯而易見的維護。可不就是紅顏禍水。
太后睃著蕭簡沉沉的眼,反笑:“只是一個女子?哼,”她重重冷哼,眼裡,陰沉覆蓋,“連你也丟魂失魄的女子,有多不簡單,你比我清楚。”語氣,驟然沉冷,凝重,“況且帝王燕選了她。”
蕭簡大驚。
世人皆知,帝王燕乃太子良娣。
“驚訝?”年太后沉聲,“天下都道容繁華是天定鳳女,一個無妄禪師又怎麼逃得過皇帝千萬雙眼睛。市井早就有傳聞,得九者,掌天下風雲,那不是空穴來風,是皇帝放出去的訊息,他按兵不動,甚至拱手放權,從皇帝鬥不過容家那隻狐狸便早有了打算,蕭歿早成了皇帝的賢君之選,那把龍椅,皇帝已經讓了一半給蕭歿,他的一壺蕪子湯,只是不想多年後,容家變成第二個外戚專權的文家。”
帝王家,這陰謀陽明總是層出不窮,誰都是個中好手,年太后在這宮中鬥了一輩子,爭了一輩子,又豈是泛泛之人。這帝王燕之亂,帝王之爭,又怎會逃出了她一雙眼。
惠帝啊,早便開始讓權了。
蕭簡聽著,眸中毫無起伏,若置身事外,目下無塵:“皇祖母,這天下江山誰來掌,非兒臣能指點。”
太后眸子一冷:“哀家要你去爭那另半邊龍椅。”
蕭簡不言,端著茶杯,慢飲。
太后言語急切了不少:“你有兵權,有富可敵國的年家,你貴為前皇后之子,那個資格,你有。”
蕭簡沉吟,耳邊忽然響著昭明的話:
若有朝一日,你對上她,奉勸一句,退……
蕭簡抬眸:“有人奉勸兒臣,若有那一日,”眼神交錯間,全是堅定,“退。”
這個皇位,他竟如此輕而易舉地放手,太后怒喝:“你身在天家,又豈能獨善其身,你將你死去的母后置於何地?你將年家置於何地?”
年氏懿榮太后,帝位她要爭,那是她年家的百年權貴。而他蕭簡,流了一半年家的血。
爭,不爭,早就由不得他了。
蕭簡緩緩冷笑,皺起的眉並無鬆動,他說:“皇權,並非兒臣所想。”終究是不願對上她,不願與她兵戎相見……
太后反問:“你想要什麼?”冷笑,直言,“容九?”
蕭簡驟然抬眸,驚愕,卻始終沒有否認。
原來,誰都看出來了,夏王蕭簡的一腔情深。
他輕聲苦笑。
那個女子……太后輕嘆:“簡兒,記著,那個位子,不僅是權利,也是籌碼。”
一言,剖開了那個叫做慾的東西。
蕭簡沉默,若有所思。
紅顏,禍水;江山,美人;誰又主得了箇中沉浮,心之所向,總是無奈多的,誰會被蒙了眼……
將近午時,長信殿中,擺起了午宴,始終,未動分毫。
“小十到哪了?”
成公公回道:“這會兒,快到相府了吧。”上前,佈菜,又說,“東宮的馬車也出宮了。”
東宮趕著椒蘭殿的步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