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股巡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她一身紅衣,飛簷走壁,潛進了大理寺的監牢。
因著雲雨天,透不進光的監牢昏昏暗暗,寒氣入骨,微暗的燭火搖晃,鬼魅又滲人,忽然,一道倩影緩緩移動,姿態閒散,這般,倒像在逛集市。
近了,一張精緻的臉清晰了輪廓,昏暗裡,眸子亮極,她紅衣,籠得格外張揚,步調款款,噙著笑:“喲,小日子不錯啊,都沒嚴刑拷打上個刑具什麼的。”
隔著鐵牢,蕭衍髮絲凌亂,髒亂不堪,一國太子,論為階下囚,又豈會好過?
他冷嘲:“來看本宮笑話?”
容淺念抱著胸,倚在牢門前,笑著,搖搖頭:“不,怕你死不瞑目,特地來給你送終的。”說著,伸出兩根素白的手指,揉揉額頭,“免得你到了地下都不得安息,要是夜夜來找我,我豈不是頭疼。”
黃鼠狼啊,給雞拜年來了。
蕭衍臉色灰青,忿恨的眼,血絲布滿:“本宮確實想不明白,你這狐狸到底是如何反咬本宮一口的。”
謀略,佈局,他步步小心,竟是被她不動聲色地全盤摧毀,甚至,看不到她絲毫招式。
這隻狐狸,她的爪子到底藏在何處?
她笑著,淡淡戲謔融在眸中:“先投毒,調虎離山順帶將罪名栽贓給我家男人,再殺人滅口順帶將罪名栽贓給我。弄死了容年華這個絆腳的,又拉了兩個墊背的,殿下一箭三雕好計策啊。”
好計策?
是啊,他自以為天衣無縫,最後呢?血本無歸。一環一環,精心佈局,滿盤皆輸,他不甘,甚至一無所知。
蕭衍厲眸森然,火光錚錚:“到底是哪一步,本宮算錯了。”
她笑得丹鳳眼揚起,流光溢彩得好看,湊近了,把玩著鐵牢的鎖鏈:“步步皆錯。”
蕭衍瞳仁放大,猙獰。
好張狂的女子!
鐵鎖叮咚作響間,女子笑語嫣然,清凌凌的眸子,映著蕭衍落魄灰敗的臉,她輕語:“右相府除了主子,多數奴僕都是我的人,很不幸,那個幫你投毒,幫你傳話的奉茶侍女,是其中之一,用人不當,反咬一口。此,錯其一。我家男人醫術高明,你用那不入流的媚藥加毒藥來栽贓嫁禍,異想天開,愚不可及,此,錯其二。一次斷送容家兩個女人性命,毫不設想後果,一旦被反咬,你毫無退路可走,急功近利,自以為是。此,錯其三。你欠我男人的賬,我還沒找你算,你倒敢來算計我,不知好歹,自找死路。此,錯其四。”
蕭衍顫抖,猙獰的臉,青筋爆出,死死盯著笑靨如花的女子。
她勾唇,嗪了一抹邪氣:“這四條,你覺得你是在找死呢?還是再找死?”
蕭衍猛地向前撲:“你!”
金屬鐵鏈發出刺耳的響聲,牢中,男子的臉,扭曲,鐵門外,女子處之泰然,搖頭咋舌:“嘖嘖嘖。”唇角上揚,“激動傷肝啊。”
蕭衍扒著牢門,大喝:“容繁華沒死?!你把她藏哪了?”
容淺念打了個響指“又錯!”她耐著性子,娓娓道來,好似聊著家常,語氣從容,“天定鳳女,東宮良娣,如果她不死,僅一個未婚先孕的容年華又怎麼能要得了你的命?風清太子,天降帝星,要弄死你,自然下的籌碼要夠大。”眸子一凝,她說,“容繁華當然得死。”
步步緊逼,容九啊,她從不給人喘息的機會。斬草除根一網打盡,那才是王道。
這個女子,她敢,敢殺天家皇妃,敢斷他所有後路。他怒不可止,暴喝:“蕭歿沒救她?還是你殺了她?”
她繼續搖頭,唇角的笑,越發歡了:“還是錯!”素手,撐著鐵門,她湊近了,對著暴怒中的男人眨眨眼,“殺她的,是你呢。”扣著鐵環的手一頓,她抬眸,一字一字刺到蕭衍耳中,“一刀捅進她的腹下。”
蕭衍瞳孔放大,唇齒劇烈顫抖著,猛地搖頭,扒著牢門嘶喊:“不,不可能,不可能是她!”
一刀,捅進腹部的女人,只有一個,昨夜亥時,紫竹林裡是……
容年華?容繁華?
“我殺的容年華,是她,是她才對。”他怒喊,扯著牢門的鐵鏈,刺耳的聲響陣陣。
女子臉色一垮,連連退了三步,站定,整了整紅色的裙襬,白了男人一眼:“臨死前還自欺欺人,真是無藥可救了。”她耐著性子,字字清泠迴盪在幽靜的牢房,帶了淺淺的嬉笑,“亥時紫竹林裡,你殺的,正是易容的容繁華。”
蕭衍臉色盡白,緩緩癱軟在地。
偷天換日,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