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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翼軍到哪了?”
觀望臺下,鳳輦已經走去了一段距離,蕭歿憑欄,眸光越發深遠。
“城外五里。”
眸光纏著鳳輦,微微沉吟後,轉身,容顏絕美:“一個時辰之後,攻城。”
青衣沉凝,思忖了一番,問:“以何名義?”
“無義之師。”蕭歿不曾深想,脫口便道了這四個字。
青衣大驚,單膝跪下:“主子三思。”
無義之師?史書該怎麼寫?大筆一揮:風清新帝挑燃烽火,亂天下之亂,平天下疆土。
左右,都是個暴君的下場。
青衣極火燎原的,又道:“主子,何不找個理由,忠義之師的理由並非沒有,若是以王妃——”
冷冷的嗓音打斷:“我不願她被史書載為紅顏女子,那我便為她做一回暴君何妨。”
何妨?
也不何妨,就是天下史書,都得記上濃墨重彩的一筆,留著給後人你一嘴我一嘴,閒暇無聊時罵上幾句暴君。
負盡天下不負卿,只是,何必?
青衣勸:“主子——”
蕭歿抬手:“罷了,我已決定。”
青衣張張嘴,終究是罷了口。
誒,這挑起戰火,亂天下和平的罪責是擔著了。
“青衣,率鐵衣衛攻入雲起皇宮,於一個時辰,與右翼軍匯合,三軍入皇陵。”
鳳輦已遠去,蕭歿緩緩踏下了觀望臺,神色悵然若失。
青衣隨行,問道:“那主子您呢?”
“我的女人在等我。”
眸間,曇花絢爛,溫柔了容顏。
他燃了滿城硝煙便來了,將踏著烽火獨去,甘願不仁不義負盡天下,因為,她在等他。
世間多少人會覺得這樣一個理由太蒼白,承載不了這天下之重,當然,青衣也這麼覺得,只是張張嘴,卻沒法子開口。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他就是甘願。
此時,已過午時,雲起皇陵外。
“帝后朝拜。”
司禮監尖細的嗓音繞著皇陵外,久久迴盪不落。
帝后朝拜?尼瑪,古人真是一套一套的,剛剛跨了什麼勞什子火盆,現在又要跪膝蓋。
她容九頂天立地,不跪父母不跪皇帝,跪一群死人,她丫的抽風嗎她?
於是乎,一群司禮監的老頭子看著皇后娘娘眼望四天充耳不聞紋絲不動。
“娘娘。”
身邊的一干女官都急了。
容淺念一臉迷惑:“嗯?”
我滴娘喲,裝啥呢?裝傻啊。
女官相互打了個眼色,又鋪了一塊墊子:“該跪拜先皇了。”
容淺念眸子一轉,隨即,一聲哀嚎:“誒喲,本宮的肚子喲。”
那女官都快哭了:“娘娘。”
雲寧止側眸,望了一眼容淺唸的肚子,這是第多少次了,嗯,數不過來了,次次少不得那句:太子殿下有個什麼閃失,你們賠得起嗎?
他蕭歿的種,在他雲起的地盤,真真囂張跋扈。
雲寧止冷眼看著,還有什麼花樣。
“本宮雖也想三跪五叩,略盡本宮的孝意,奈何腹中太子殿下鬧騰,本宮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一手抱著肚子,一手撫著女官,齜牙咧嘴的倒是有模有樣,“誒喲,又鬧上了。”
“娘娘。”女官們不敢勸這位,便指著另一位,“皇上。”
雲寧止挑挑眉,看容淺念。
她卷著手絹,抹著莫須有的汗:“皇上啊,昨兒個還宣了御醫說本宮體虛氣弱,這藥方子才剛下,萬一動了胎氣,讓太子殿下磕著碰著了哪了,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臣妾可真就罪過了,實在無顏面對雲家列祖列宗啊。”
是無顏面對蕭家的列祖列宗吧。
昨兒個不是說,有病沒病吃一坨,不吃死了,也吃屎了,燻著了、噁心了太子殿下……
她這性子,要她下跪,指不定又要整出什麼么蛾子。
雲寧止頭疼了,揮揮手:“免了跪禮。”
司禮監的老古董們一聽,都炸毛了,大司馬秦仲豪第一個就不答應:“皇上,萬萬不可。”
雲寧止正欲開口,身側的女子搶先了,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拂著平坦的腹:“大司馬大人,這太子殿下,有個什麼閃失,你賠得起嗎?德妃姐姐那肚子啊。”搖搖頭,咋舌,“嘖嘖嘖。”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