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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子立馬低眉順眼了,動了動身子,蹭著身後的男子。
蕭歿無奈,一手拉著馬韁,一手攬著女子的腰,溫言輕語:“別亂動,當心驚了馬。”
容淺念乖乖不動了,掃了一眼人群。
一個兩個三四個偷瞄她家美男相公。
“逸遙”容淺念撒嬌,“我要馬車。”
馬車?十三很不識趣地來一句:“小姐,馬車都用來拉木瓜了。”
容淺念額角一抽,狠狠一甩頭,瞪過去,這一瞪,又瞅見五個六個七八個偷瞄的,瞬間窩火,嚎上一嗓子:“再看三年國稅老孃不免了,都滾回家捲鋪蓋繳稅。”
頓時,膽瘦的顫抖,膽肥的也不敢偷瞄了。
笑話,敢看嗎?美男固然養眼,能當飯吃嗎?不能!從廬陵一戰到末妲宮變,突厥城裡誰不知道這世道,妖妃當道,誰敢,誰找死!
“妖妃!”
死寂裡,稚嫩的童音久久不散,如此扎耳。
大抵,這是除了耆蘇族長之後,唯一一聲敢當面喊出來的妖妃,這後果……二十輛馬車之後,一輛軟轎子裡,耆蘇族長躺著,據說,中風了,據說中風了也得十里相送。
這後果……眾人看向人群裡稚童,身側婦人撲通一聲:“王、王妃饒命,王妃饒命。”
誒,才幾歲的樣子,可惜了可惜了。
人群裡,惋惜嘆息一片。
只見女子下了馬,紅色的狐裘,白色的繡鞋,長髮翩翩,步子慢條斯理得慵懶,嘴角,自始至終都嗪了一抹淡淡淺笑。
婦人哆嗦著身子,將孩子藏在懷裡,越發狠力地磕頭:“王、王妃饒命,小兒懵懂,請王妃寬恕。”
“妖妃啊。”女子拖著下巴,點點頭,“所言甚是。”
婦人一愣,傻了,抬頭,紅色張揚亂舞,女子言笑晏晏,道了一個字:“賞。”
城裡城外,千千萬萬的人,全都傻住了。唯有馬車上的男子淺淺的笑,藍眸凝著女子笑靨。
半響,十三上前,從馬車上取下兩個木瓜,塞到小孩懷裡。
下一秒……
“哇!”
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哭,那叫一個地動山搖。
這回,十三傻住了。這木瓜,可是最貴的賞賜呢。
“哇哇哇——”
這架勢,天崩地裂了。
婦人上前,好生一番哄著,哭勢半分不減。
容淺念揉揉眉心,彎腰,盯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小孩:“本王妃最見不得人的眼淚了。”眸子一彎,“不許哭。”
“額!”小孩兒嗓子一噎,硬生生停住了,淚汪汪的大眼眨巴眨巴,一滴眼淚掛在睫毛上。
瞧瞧,惡霸惡霸!
容淺念這才舒了眉頭:“聽話的小孩有木瓜吃。”拍拍小孩的頭,哄著元帥一般的慈祥,“乖。”
咚!木瓜滾在地上,小孩抽噎,眼淚掉了幾滴,咬牙,忍住!
瞧瞧,妖妃妖妃!
白馬之上,蕭歿無奈地笑了,若是將來他們的孩子,可怎生是好?寵溺的眸子微抬,女子走過人群,落在一處軟轎前,纖細的手指挑開轎簾,淡淡的戲謔:“耆蘇族長,妖妃看上你的轎子了呢?”
蕭歿輕笑出聲,翻身下了馬。
一炷香後……
軟轎裡,女子抱著美男,窩著狐裘,一聲舒暢的嘆息:“誒,還是轎子舒坦。”
轎子外,十三道:“你是舒坦了,也不知道耆蘇那把老骨頭有沒有被突厥的悍馬給顛散了。”
據說中風了,一抽一抽的,這麼一顛,不知道還能剩幾口氣。
十三抹了一把同情淚,一把老骨頭喲,折騰啊。
“耆蘇年紀大了,是該鬆鬆筋骨了。”容淺念窩在蕭歿腿上,伸手勾住他脖子,笑盈盈地問,“相公覺得呢?”
“身子骨顛散了便讓他頤養天年。”蕭歿拂了拂她的臉,攏了攏狐裘,道,“末妲十分,耆蘇的人佔盡八分,是該換換血了。”
知容九者,蕭歿。
她一腔花花心思,他無須揣度便看了個透徹。
整個突厥,末妲為尊,耆蘇專權,即便他中風,只是未死便終歸是個隱患,她哪裡容得,一勞永逸的辦法只有一個:斬草除根……
他懂她的心思,由著她的性子、她的手段。
容淺念笑了笑,道:“我若是蘇妲己,相公,你一定是商紂王。”
誠然,她為妖妃,誠然,他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