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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殺人越貨,坑蒙拐騙的正事。”
果然,本性難移,無惡不作的本性。
“小姐這又是看上什麼了?”
容淺念往嘴裡拋了粒瓜子,張嘴接住,咬碎,漫不經意地道:“三顆人頭。”說完,嘴中瓜子殼飛出。
這姑娘,摘人腦袋,跟嗑瓜子似的。
十三撣了撣身上身上的瓜子殼:“光明正大不行?非要溜得跟私奔似的。”
容淺念窩在榻上伸著懶腰,嘆氣,一臉惆悵:“誒,這才剛出家門,小心臟就種了一顆相思豆。”
砰!
十三腦袋結結實實砸到了馬車上,整個人都傻了。
這姑娘,抽了!
容淺念丟了個白眼,往狐裘裡窩了,縮成一團。馬車外,越往北走,越發嚴寒了。
這會兒,椒蘭殿裡也是冰封千里啊,死寂中,唯有元帥大人在哼哼唧唧。
楚林小聲喚了一聲:“王、王爺。”
揹著窗,蕭歿側臉融不進光,瓷白的指尖,那明黃的錦緞灼眼,光隱隱透出女子飛舞的字跡,寥寥數筆。
“逸遙,
不見君,甚念。
突厥之圍,裡應外合。
不見吾,勿念。”
勿念……如何勿念?牽腸掛肚早已繞得他心神不寧,唇,抿得越發緊了,額間硃砂,凝成一朵將開的曇花。
青衣沉聲,又問:“王爺,可用屬下派兵出城?”
“來不及了。”蕭歿俯身,將地上打滾的狗兒放在懷裡,瓷白的手指拂著狗兒的腦袋,語氣似乎無奈,“你家主子啊,真是一刻也不讓我安生。”
語氣,寵溺化不開,融了一室的冷峻。
那個女子啊,可真本事,遠在千里外,卻掌控著主子一喜一怒一蹙眉,甚至殺生予奪,
青衣沉了眼,眼下,這天,暗潮洶湧了。
蕭歿,側臉忽然籠了寒:“楚林,率鐵衣衛沿荊州路至突厥邊境,一路護送王妃,阻她之人,殺無赦。”
“屬下尊令。”
“青衣,傳令玄起,命天樞樓暗探伏與突厥,護王妃左右。”
“屬下尊令。”
此番,是要大亂了。
蕭歿緩緩放下狗兒,瓷白的手指緩緩拂著,嘴角輕揚:“我很快便帶你去見她。”
起身,白衣翩翩,暗影打在碧色的屏風裡,映成了景色。
“啾啾啾!”
楚夜瞅了一眼白狗,一個驚醒,連忙跟上去:“王爺,那屬下?”
蕭歿迎著殿門漏進的光,側臉染了些許冬日的冷,道:“留宮看守。”
楚夜怔了一下,左瞅瞅青衣,右看看楚林,腦袋一蒙:“沒了?”
堂堂鐵衣衛統領,領兵打仗不在話下,眼下,馳騁沙場的機會來了,留宮?楚夜甚是心塞。
“這,”蕭歿伸手,隔空取了案几上的冊子,道,“從何而來?”
楚夜睃了一眼。
閨中秘事啊……
楚夜回:“屬下在藏書閣找的。”
忽然,後背一涼,楚夜脖子一睃,抬頭,一雙藍瞳懾人,沉沉幾字:“留看藏書閣。”
平地一聲雷的感覺砸下來,楚夜外焦裡嫩了:“王爺,屬下——”
“晾書。”
扔下書冊,轉身出了殿門,冬日蕭索,極美的男子素冷成了風景,殿中冷冰冰的兩個字迴音蕩蕩,楚夜怵在原地,滿腹的話,胎死腹中了,臉,完全黑鍋了。
滿腔的熱血啊,滅了。都是閨中秘事惹的禍啊,殿外,自家主子一聲令下:“傳本王令,晉文公點兵二十萬,本王出征突厥。”
整裝待發,沙場烽火將起。
一場烽火,皆因一個女子,此等榮寵,世間便也只有一人。
楚夜眼巴巴地看著那白影遠去,重重嘆了口氣,俯身,撿起那冊子,風一刮,吹開一頁:
閨中秘事第四十九話:女子,喜恃寵而驕。下一話:切勿縱寵無度。
瞧瞧,這寵的,還有度嗎?
楚夜淚了。
風清往北,最上,乃一望無際的草原,遊牧為生,聚以十八個族落,為突厥。
十二月二十一日,大雪,裹素了整個突厥,放眼望去,眼底盡是蒼茫。
雪下得太厚,突厥城外來往的商旅被阻了前路,三五成群地聚於城外的酒肆裡,談論起了突厥城裡的怪事兒。
“卿本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