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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屋子美人伶人都捂嘴輕笑,花樓裡,哪個不懂男女間那點風流韻事。
“哦,這樣啊。”蕭鳳歌抬抬眼皮,笑得甚是招展,“那便唱十香詞,小九好這口。”
鏡兒微怔。
美人榻上,男子假寐著,看似風情,又道了一句:“聲音大些,得讓隔壁聽著。”
隔壁要聽著了,整個樓裡就聽著了,這般淫詞豔曲……
這會兒,鏡兒慘了俊臉。
且說說隔壁的風流韻事。
緋色紗帳搖曳,點了一爐麝香,窗臺外的冬日隱隱透過繡以仕女圖的屏風,溫柔地灑在蜀錦鋪的床榻上。
蕭歿取下容淺念髮間翠玉的簪子,一頭烏黑的長髮潑墨般鋪在素白的錦緞之上,擁著她,臥於榻上。
懶懶的冬日,他拂著她的發,衣衫交疊,交錯的紅色與白色竟是祥和極了。
“十一。”
“嗯。”她偎著他,用力嗅著。
嗯,聞到了,相思的滋味。
他捧著她的臉:“怪我嗎?”
怪嗎?容淺念心一緊,扯扯嘴,笑得很不爽:“捨不得。”
才三天,她就潰不成軍,莫名其妙就舉了白棋,降了。
出息啊,都被狗吃了嗎?
容淺念弱弱地在心裡回:嗯,啃得太乾淨了,一點都沒給留。
勾住蕭歿的脖子,她很大爺地問:“我這麼說,你會不會恃寵而驕?”
蕭歿淺笑,吻著她蹙起的眉:“那是女子的特權。”他輕緩的聲音,極其尋常般語氣,“我可以給你。”
沒出息,老孃也認了!
容淺念撲上去,撐著腦袋趴在蕭歿心口:“那好,我現在就要行使我的特權。”勾勾唇角,“吻我。”
蕭歿輕笑,湊近,舔了舔她的唇,纏著她的舌頭,吻得繾綣。
一個吻,叫她相思鬧了災。
她啊,喜歡這個男人,喜歡到不行了。
“逸遙,以後不許這樣了。”她輕輕啄吻了一下,聲音沉沉的,“你不知道,我心腸硬,就只有你能讓我那麼難受了。”
若不在意的人,如何會難受。
這世上,便也只有一個蕭歿,能讓容淺念那副狠辣又冷硬的心腸疼痛了,因為她捨得也願意給他那樣的資格,因為相信他不會用了那樣的資格。
聰明如她,犯了世俗女子一樣的傻。
這樣的她啊……叫他心一緊,疼著,輕柔地擁著她。
他親她的眉眼:“你要的,我都會應你。”然後是鼻子,“對不起,十一。這輩子,我只會讓我說這一次。”吻,落在她臉上,越發溫柔了,“以後我都聽你的。以後,很長很長的以後。”
她老實安靜地偎著,任他親吻,貼著她的唇,氣息相融,他說:“我會活著,我要你為我生兒育女,陪我終老。”
容淺念吸著鼻子,重重點頭:“好。”在蕭歿唇上作亂,不是親,直接用咬的,“我會為你做所有,你為我活著便好。”涼涼的手,拂著他額間的硃砂。
他的手,覆上她的,硃砂裡,都融了她的容顏,溫柔的碎影。
他想,她的女人,便是放在心坎,交付了所有也是不夠的,卻不知如何是好。
“以後,莫要讓我一個人。”
這?容淺念眼珠子一轉,沒吭聲。
哪敢吭聲啊,總有些不方便帶著家屬的勾當不是,何況眼下……
“嗯?”
溫柔的蠱惑啊!
容淺念眼珠子一凝,撇開:“三天,你都不來相府看我。”
這怨尤的語氣,這秋後算賬的架勢,這欲蓋彌彰的手段,都是容淺唸的慣用。
蕭歿輕笑,貼著她耳邊說:“十一,我若不在,你莫要脫了寢衣睡覺。”
容淺念愣了一下:“你晚上來了?”
嗯,她敢保證,除了這三天,自從成為有家室的人,她沒敢裸睡,原因很簡單,除了這三天,枕邊夜夜睡著自家男人,她不敢裸,怕自個一個把持不住,太孟浪。
蕭歿替她掖了掖被角:“怕你踢被子。”
“那我踢了嗎?”
“嗯。”蕭歿藍眸微斂,輕聲應著。
容淺念聽完,嘴角一咧,不爽了:“我都沒穿衣服,還踢了被子,你居然都不撲上來。”小臉一垮,“原來你家娘子這麼沒有魅力。”
說著,可勁地蹭蕭歿,非得蹭到擦槍走火的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