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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說道,“大冬天的遊什麼湖,冷死了。”
沈來寶執手說道,“我借披風給你,要不再借個懷抱給你。”
握著的手暖得很,他的話更暖,花鈴抬眸看看他。孩子都三個了,他怎麼還跟以前,到底是不是當爹了。罷了,反正呀,她也想去玩來著。
“嗯。”
還沒進家門,兩人又折身走了,說是要去遊湖。跟在後面的阿五感嘆,幸好當初跟了沈家少爺,還暗中學了怎麼好好對喜歡的姑娘,要不然她也不會嫁給他,還生了那麼多的孩子。跟對主子,幸福一輩子呀。
到了夜裡,廖氏親自哄睡了孩子,正好盤子也梳洗完了過來看他。廖氏便喚她到身邊來坐下,握了她的手摸摸,嘆道,“你受苦了,往後就好好待在家裡,有什麼吃不慣住不慣的,跟娘說。”
盤子面上沒有罩著面紗,臉上還未完全長老的肉被熱水一泡,有些泛紅,看著更是可怕。她特意觀察廖氏神色,不見害怕,又溫聲說著貼心的話,倒覺暖心,“知道了,娘。”
廖氏面色溫和,又道,“年後你丈夫又要去邊塞,趁著這幾日好好跟他說說話吧。”她說著,這才想起來,從懷中拿出個香囊來,放她手上,“這是娘尋了老大夫問的藥,你每晚往臉上抹一抹,至少能淡了這傷痕。大夫說了,新傷更易好,等肉長老了,就不好辦了。”
盤子緊緊握在手上,點頭,“謝謝娘。”
“一家人客氣什麼。”廖氏起身說道,“我也要回屋了,去找你爹商量商量孩子名字的事。”
盤子笑笑,目送她出去。等門關上,她才去看兒子。
睡夢中的小包子微微張嘴,呼呼酣睡。哪怕她坐在床邊,壓出力道來,他也沒醒。若像以往,他早該蹦起來了。
盤子躺在兒子身邊,輕撫他的小臉。她最大的願望,就是兒子能有個安然之地長大。所以讓他留在這裡,是最好的選擇。
當然,必須要再安穩一些。
她輕輕閤眼,唇角微微彎起——不急,快了。
外面寒風呼嘯,將廖氏在房裡積攢的暖意通通吹散了,剛進房間見丈夫在那看書,她立即搓手,“好冷,這天越來越冷了。”
她走到丈夫面前,將他懷裡的小暖爐拿了來。花平生苦笑,“桌上還備著兩個呢。”
“就喜歡你懷裡的這個。”她笑笑,“在看書?是不是在找孩子的名字。”
“哪裡,就是在看書。”
廖氏不樂意了,“不是讓你想孫兒的名字嗎?”
花平生見她不悅,笑道,“名字我早就想好了。”
廖氏眼一亮,“叫什麼?”
花平生躺身回長椅,緩聲,“花、緣。”
小包子有名字了,大名花緣,小名圓圓,聽過的人都說好極了,配著花朗和張小蝶的相遇重逢,更是讓人覺得別出心裁。
唯有沈來寶聽後,心裡又咳咳咳地忍笑。花緣啊……他實在是有理由懷疑岳父大人是不是被岳母大人催多了,路過花園時,靈感便至。
不過這名字確實好聽好記,小盤子也很開心,畢竟日後再也不會有人包子包子地喊他。可唯有那念念小表姐,還是喊他包子弟弟。
一家人還在大堂上說著家常,守門的下人小跑進來,說道,“大少爺回來了。”
廖氏正喜著,聽見長子也回來了,更是歡喜。
花續從京師乘車,快馬趕回,免得耽誤工夫。在車上連呆兩日,從車廂下來走進來,面上卻無風塵疲憊,雙眸夾著寒星,但風姿儒雅,連婢女都禁不住多往他臉上瞧。
花續進了大堂,見頗多人在,母親正抱著個男童逗弄,略覺意外,跪膝問了安,就坐到一旁。此時母親才放下那男童,剛看見他的臉,他就愣了愣。只因這孩子長得實在是太像花家人了,像他爹,像他,像他二弟。他皺眉問道,“這是我們花家族人的孩子麼?怎麼沒聽說過誰家生了這麼大的孩子,也不曾見過。”
廖氏笑道,“這是你弟弟的孩子,你的侄子。來,圓圓,來見過你大伯。”
花緣大方走過去,朝他請安。聽得花續有些晃神,廖氏就笑著將前因後果解釋了一遍,說到最後,又喚兒媳來,“小蝶,快來問好。”
盤子今日戴了面紗,薄薄一層,只露了眼睛。她慢慢走到花續面前,花續也往她看去,視線剛對上,便覺熟悉。
盤子見他微微頓住,這才想起她本該將面紗解了。花續為人君子,見自己的臉這般,也不會直視,有所避讓。可如今只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