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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故事的,做你我故事的主角。”再舉起一杯,“這一杯,為我們錯過的前世命運。”
又是一聲嘆氣,“哎,這一世,我又錯過了你呢,我究竟是做了多少錯事,讓老天爺這樣懲罰我,讓我一次次的錯過你,但老天爺為什麼要這樣對你呢,明明你那麼好,為什麼卻給你這樣的結局。”獨飲一杯,“這一杯,是懲罰我的。”
“都是我害的,我註定會死,可我卻偏偏不願意接受死亡,任性的做著自以為是的事情,才會讓你因我而死,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我,或者上一世的死亡我能夠接受,不再回來,你估計還會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六皇子吧。”
“這一杯,還是懲罰我自己的。”嚥下這杯苦酒,九九靠在李隆的身上,“李隆,失去了你,是我今生今世最大的痛。”
“我喜歡你,是真的喜歡你了,如果你還活著,我一定會親口對你說,我愛上了你。”一杯一杯的涼酒灌入九九的腹中,“可惜,是你走了,我才知道……”
後悔麼?也無用了!
再沒有人會不顧一切的保護她,再沒有人會一心一意的喜歡她,再沒有人會因為失去她而絕望。
“李隆,我不是因為同情或是感激才說喜歡你的。”
“我知道”
“李隆……”
恍惚中,九九看見了他,他就在自己的身邊,還是掛著那熟悉的溫暖笑容。
恐怕他會消失,九九急忙又解釋,藉著酒醉的告白,“李隆,我是今世在跟你點點滴滴的相處中,才慢慢的愛上你的,可能還更早,當我在宮中只剩下你可以依靠的時候,當你成為我在宮中唯一能放鬆的懷抱的時候,當只有你可以讓我笑的時候。可我卻被現世遮住了眼睛,不敢去想愛,甚至還猜測你對我的感情。李隆,你不會怪我吧。”
“我怎麼會怪你!”
月上枝頭,整個皇陵更加清冷,夜風呼嘯,陰森恐怖,九九獨自靠在墓碑上,卻不覺懼怕,因為有他在陪著她,他說過,他會永遠保護她。
“李隆,你等著我吧,這一世我不怕死了,等我安頓好了父親,我就去找你,我們在一起書寫第四世的情緣。”
三個月,百日中,九九每日都會來到李隆的墓前,與他同席暢飲,重複著這些話,有時候又會給他講些有趣的故事,將自己不能對人言說的現代故事說給他聽,有時候又會跟一個老婆婆一樣碎碎的唸叨著,懷念著只屬於他們之間的過去。
從日出到日落,颳風下雨,雨過天晴,從不間歇。
而有一個孩子,也這樣每日堅持著站在她不遠的地方,遙看著他。
姑姑,你失去的幸福,沐塵都會給你。
六皇叔能做到的事情,沐塵也都可以做到,姑姑,你一定要等著我長大。
這樣的日子,九九再沒有悲傷,整日都洋溢著幸福的恬靜笑容,可天干地支,晝伏夜出,時間終究會流逝,百日將近,九九到了歸期。
又是一壺濁酒,與往常一樣的席地對坐。九九看著對面的李隆,清晰的輪廓,和以前一樣的俊美,一身的紫衣華服,高傲又貴氣,九九撅著嘴,“我明天就要走了呢,我有些捨不得你。”
李隆伸出手撫摸著九九的臉頰,“去吧,我等你回來就是。”
“上一次分別你就說會等我回來,可是你卻食言了,這次你不能再騙我了。”
“我這一輩子就騙了你那一次,以後再也不會了。”
“那說好了。我們拉鉤。”九九伸出小拇指勾住李隆,“我也答應你,我一定會回來。”
“嗯。”李隆的笑容還是那麼清澈,那麼溫暖,少了以前的調皮,多了很多的柔情。
“你為什麼就不說讓我留下來,不要走呢。”九九忽然變作滿臉的不滿,“其實,你說讓我留下來,我一定不會走,我就會在這裡一直陪著你。”
李隆笑而不答。
“是不是百日就讓你厭煩我了,迫不及待想趕我走?”
“怎麼會呢。”對於這樣的九九,李隆很無奈的笑笑,“我很捨不得,可我不想讓你遺憾,你這一世,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拯救上官家,如果我不讓你走,你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會成泡影,而我的離開也就不值得了不是。反正我現在又不能動,早晚能等到你回來。”
“嗯。”九九垂下頭,眼睛酸澀的已經快要睜不開,但是這次分離她不想哭,忍著不讓淚水奪眶,九九挑起一個燦爛的笑容,“還有八年,就八年,這之後我會用我所有的時間來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