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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地嘆一口氣。
太子殿下怎麼就應下了呢?
太子往劉閣老那邊看一眼,請他上坐,舒袍提袖,與之跪坐相對。
“閣老多慮,編匯文集一事事關重大,寧王小小年紀便能擔此重任,值得肯定。不過是學堂講學而已,並非難事,孤乃一國儲君,自當弘揚吾國之精髓,寧王雖一母所生的兄弟,畢竟血親,自是要提攜一二的。”
劉閣老崇拜臉,不愧是他誓死效忠的殿下,完全甩寧王那個臭小子八條街還不止。
劉閣老問:“殿下定於何處學堂講學?明暉堂還是太學閣?”
太子道:“經儀堂。”
幼學?那群小屁孩懂什麼。劉閣老欲再勸,太子抬手示意,“不必再說,孤心意已決。閣老儘快做好準備,明日孤準時從東宮出發。”
劉閣老懨懨應下。
太子看他一臉不情願,好像受了莫大委屈一般。不由地出言安慰,“閣老之心,孤感念至深。幼學乃國之本,天下諸家名士,或太學肄業或高學肄業,皆由受幼學之教,孤此番講學,旨在與民論學,幼學學子心思純良,未經高學開化,更易傳教。”
劉閣老點點頭。心情好了那麼一點。
太子又道:“講學之後,這月休沐,閣老是否有興趣與孤一起江邊垂釣?”
徑直戳中劉閣老的死穴。劉閣老當即綻放大大的笑臉,臉上老褶都笑了出來:“與殿下垂釣,臣三生有幸。”雖然上次殿下放鴿子沒來,但是沒關係!這次他一定早早地來東宮候著,絕不會像上次那樣,再被殿下放鴿子。
太子與劉閣老又談了些朝政之事,下午往六部走了一趟,回來時天已半黑。用過晚膳,沐浴更衣,換上一身潔白如雪的中衣,外罩一件青紗袍,往榻上一躺。
宮燈芯火搖搖晃晃,太子往前一挪,拿了挽發的玉簪挑燈,順手從屜下最底層取出今日徐冉給的回信。
一日勞累,拆著她的信,心裡忽地放鬆下來。
不知小姑娘寫了什麼給他?
拆信一看。
入目四個大字。
“謝謝殿下。”
太子點點頭,開頭便點明主旨,不錯。再往下看,卻沒有別的了。太子以為看漏了,將紙翻過來,又去信封裡尋是否有遺落的,卻是沒有。
她真的就只回了四個字。
太子氣噎。
這算哪門子的回信?
悶了許久,想將信放回去,卻又捨不得放下。目光重新掃視一遍,終是嘆一口氣。
罷了。
至少這字,寫得有進步了。興許寫了許多遍才挑出這張來。
拿了信放枕邊,閉眼想起她那張紅撲撲的小臉。手指腹驀地發熱,彷彿還殘留著與她貼面時的溫度。
太子五指輕握,雙手合在一起,翻身仰面而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