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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冒出三個字:小財迷。
還好大周國庫充盈。
太子轉了話題,問她今日講學如何。
徐冉誠實回答:“非常好,是我聽過的最好的講學。”
太子皺皺眉,問:“你還聽過誰講學?”
“……夫子?”課上講四書五經,應該也算是講學吧。
太子嗯一聲。
也是,她才幼學,自然不會有很多旁聽名家講學的機會。想了想道,“你若喜歡,日後孤的講學,你隨時可以來。”
徐冉甜甜地應下:“噯!”這麼好的福利機會,她得分點給她爹。問:“可以帶我爹一起來嗎?”
太子道:“可以。”
又問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徐冉一一答來。因想著待會便要上課,心裡有點急,往廊外看。太子中午還有事,欲送她出門,被徐冉婉拒。
徐冉有些怕怕的,“殿下,我還是一個人回去好了。讓人瞧見了,不好。”
太子默聲,也沒說什麼,揮揮手讓她出去了。
旁人都恨不得與他扯上點關係,偏只有她藏著掖著,好像他有多見不得人似的。
直至她活潑亂跳遠走的身影消失不見,太子收回視線,視線掃至案桌上的堂外題,印本的封面她親手寫下的名字——徐冉的徐,徐冉的冉。
想起曹植《美人篇》中曾有詩一句:柔條紛冉冉;落葉何翩翩。
嘴上琢磨著,又覺不妥。徐二娘子雖看著嬌弱,實則硬朗有力,用此詩句釋義,著實不好。
腦海中冒出《全唐詩》蔣冽的一首五言律詩《古意》。
冉冉紅羅帳,開君玉樓上。畫作同心鳥,銜花兩相向。
春風正可憐,吹映綠窗前。妾意空相感,君心何處邊。
回過神時,當即大驚,面色尷尬。
不該,不該!
匆匆喚了福東海前來,闊步離開,擺駕回東宮。
這邊太子回去了,劉閣老也跟著走了。本來是要喊寧王一起的,劉閣老往周圍一看,沒見著人,也就懶得等了,留了個人去傳話,說先行一步,便跟著太子走了。
寧王在堂裡晃悠,正好瞧見徐嬌。
出聲喊道:“前面那位學子,請留步!”
方才臺上學子受賞時,他真真切切地瞧清楚了。眼前這位自稱“徐二娘子”的學子,分明是五級的學子,叫什麼徐嬌的。
而徐二娘子則是七級最後受賞的那一位。皇兄還特意出聲鼓勵了她,旁的人都沒有這個待遇。
徐嬌回身見是他,一時間有些慌張。
剛才臺上受賞時,她瞧見他坐在臺上,與劉閣老並肩,旁的人還喚他“寧王”。當時簡直一個晴天霹靂砸過來——她打了寧王!
徐嬌嗔嗔地看著他,頭低低的,斜著眼,不敢正眼瞧。
如今他是來報仇的嗎?倘若他往官人那邊告一狀,扣她一個毆打皇子的罪名,到時候她真的只能以淚洗面了。越想越急,面上卻裝得鎮定。
寧王昂起下巴,氣定神閒地打量她。他這樣的目光,在她看來,卻彷彿有條毒蛇遊蕩,分分鐘能夠咬死她。
徐嬌先發制人:“你這個登徒浪子,竟然還敢到我跟前來!”
寧王一愣,她這一句吼出來,倒是將他準備興師問罪的氣勢吼散了七八分。想著是先責罵她動手打人還是解釋自己的身份,後來發現這兩樣都不行。
確實是他不小心往她身上撲的。她這樣嬌滴滴的小姑娘,一時氣憤蒙了眼,出手打他,合情合理。
只是不該連扇三巴掌。
現在這臉還腫著呢。寧王思來想去地,索性什麼都不說,只問她:“你為何要冒充徐二娘子?”
出於警惕,徐嬌不肯說。
寧王道:“我已記下你的名字和模樣,你若說不出個所以然,我定不會饒你,隨便冒充他人,乃是學堂大忌,該記大過!”
徐嬌一慌,因知曉眼前人的身份是寧王,所以更害怕他捅出來,連累了自家二姐。急急道:“徐冉是我二姐,我們姐妹二人一時起了玩心,進門時互相為彼此記名,並沒有別的意思。”
寧王一聽,原來如此。徐嬌、徐冉,都姓徐,一家姊妹。既是親姐妹,那便無妨了。
轉眸望見她一雙水靈靈的眼睛,顧盼生輝,實在好看。
再一瞧她通身氣派,雖然慌張,卻並無半點害怕。臺上之時,她分明看見了他,現在卻佯裝不認識,膽子倒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