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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雲崢離開之後並沒有急著回自己暫住的地方,現在他身上沒有帶孩子,他把那個孩子託給了附近的一個空閒的保姆照顧。這個時候陽光還好,也不像昨天那樣灰濛濛的,他繞了一條看上去有些偏僻的小路走過去。
蔣康家裡所在的地方並不算是鬧市中,周圍也是靜靜的沒有多少人的樣子,從外表看上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富之家的樣子。但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附近很空曠,就算是公園也是人煙稀少。何雲崢放輕了步子,速度不緊不慢,悠悠閒閒的就像是一個正在散步的人。
其實他不是一個好奇心重的人,但是這裡總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彆扭的感覺。昨天到這裡的時候並沒有覺得奇怪,趙小姐很美,何雲崢也能輕鬆的看出對方是一個情婦。有錢人包養年輕漂亮的女人並不是奇怪罕見的,就連康康這個自閉兒童何雲崢也不覺得奇怪。但是今天,在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何雲崢就覺得奇怪,對方身上有一種壓抑著的氣勢,被習慣性的包裹在簡簡單單的家居服裡面,好像是深藏不漏的,有好像見之刮骨一般。
對於這種氣勢何雲崢並不陌生,所有的手握重權的人差不多在蟄伏下來都有這樣一種氣勢,好像是垂著眸子的老虎一樣。何雲崢輕輕的笑了,就好像是要得到什麼好玩的東西一樣,他現在可能是要看到一些秘密了,屬於這座孤立的城堡的秘密。
像蝴蝶一般美豔脆弱的女主人,像一頭垂著眼簾憩息的獅子的男主人,像貓咪一樣乖巧的溫順的孩子。看起來非常和諧的家庭,如果忽略這是三個不同的物種的話。
地下室裡面,剛剛射出子彈的槍口上面還冒著輕煙,腳下是一灘快要凝固的血跡,不遠處還趴伏著一個人,對方的腦門上面正開著一個凝固的血洞,裡面埋著一顆子彈。
男人穿著一身灰色的休閒裝,與之不符的是手中的槍支,他的視線凝在腳下的血跡上。
“好歹是兄弟一場,我最後送你一程!”男人看著面前的屍體低聲說道。
何雲崢剛剛離開趙小姐就在原地走來走去,她有些心慌意亂,問身邊的傭人:“剛剛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沒有。”對方立刻答道。
趙小姐重新坐在沙發上,低聲自言自語:“但願是我多慮了。”
剛剛答話的傭人卻是看著趙小姐失神的樣子小心的吞了一口口水,其實,她剛剛聽到了聲音……但是蔣家實在是非同一般,這裡太危險,她曾經看見過幾個姐妹消失之後再也找不到人影……
何雲崢把昨天聽到的聲音放到了心上,出門之後像往常一樣在四處尋找了一邊酈雨歌可能出現蹤跡的地方,但同樣是一無所獲。如果可以的話,他很想將所有的人口販子都扔進監獄裡面去,這個世界上其實有許多像酈雨歌一樣可憐的人,當年光是那個貧困落後的小山村裡面就有不少像酈雨歌一樣的人。她們在青春正好的時候在那個小山村裡面凋零了夢想,束縛了自由,從一個稚嫩可愛的少女變成了皺紋滿面的婦人,沒有婚姻卻生下了孩子,終生勞碌。
第二天再次去蔣家的時候沒有見到昨天的男人,趙小姐也不在家中,是傭人將何雲崢帶到蔣康的房間的。蔣康還是乾乾淨淨乖乖巧巧斯文可愛的樣子,何雲崢過來之後他也沒什麼表情,只是微微抬了抬頭,但這也比對待其他人熱情了許多。
愛情總是有魔力的,有的時候就算不知道那是什麼也還是能夠心甘情願的為它做出改變。
何雲崢走到蔣康的對面,伸手摸摸他的頭,康康微微抬了抬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睛裡面好像有某種光華在其中瀲灩生輝,剎那間,就好像是被陽光掠過的鏡湖水面一樣。
“你很像我認識過的一個人,他性格溫柔真摯,不過我很久沒有見到他了。”何雲崢微笑著開口,他的眼睛與這個孩子一雙靈動的眼睛對視著,又好像透過這雙眼睛去看另一雙眼睛。
康康的眼睫顫了顫,眼睛裡面的光芒暗下了一些,他的視線還是不離開何雲崢。
何雲崢想到了他的愛人,不管度過多少光陰那個人在他眼中永遠都是一個溫柔真摯的樣子,不管那一世如何都會留給他那一面,就好像鑽石上頑固的光彩一樣,不管打磨過多少遍都不改變。他的眼神又溫柔了幾分,康康卻咬了咬嘴唇,仔細看著何雲崢的眼睛,似乎要將這樣的眼神刻在自己心中。
其實,這是不屬於他的溫柔,就好像人總渴望留下不屬於自己的風景一樣,刻在眼中,留在心間,總能給自己快樂。
“我想知道一些事情,你願不願意幫幫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