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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雲崢說道:“明天上完墳,我就能走,到時候還拜託大哥送我們兩個一段路。”伸手捏捏酈雨歌的手腕。他知道對方說的都是實話,做那種買賣的人都是心狠,殺人奪命這種事情還真是能幹得出來。對方也不是在嚇唬自己,剛剛在街上出口幫忙多半還是看在那二百塊錢的份上。
“明天吧,你一早出去上墳,我把車套好,回來就送你們去坐車。”
何雲崢道了聲謝謝,轉頭問正在擦桌子的女人,“大姐,還有飯嗎?”
“還有一碗,是給這姑娘吃吧,我現在就熱熱。”女人看了兩眼酈雨歌,心裡也生出幾分憐惜。這幾年村子裡面總有從外面過來的姑娘,這樣的女孩子一沒孃家幫助二沒餘錢,差不多是結了婚就當牛做馬……
酈雨歌用低著頭,額頭前面有一縷頭髮耷拉下來,看上去格外淒涼。何雲崢把人帶到這家人讓他住的空房間裡面,剛剛坐下,酈雨歌就用拳頭堵住了嘴唇,肩膀抖著,一聲一聲難以掩藏的嗚咽聲傳了過來……
伸手拍拍對方的後背,何雲崢伸手輕輕地把人擁在懷裡,“明天,我們就離開這裡。”像是安慰孩子一樣,何雲崢拍著酈雨歌僵硬的後背,等著對方放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酈雨歌才鬆了口氣,嘶啞著開口:“你的長命鎖……”
“鎖頭沒了可以再打,你人沒事就好,明天我們回去報警。”像酈雨歌一樣,何雲崢也是恨透了這些人口販子。
第99章 被河水淹死的醫生(十四)
“報警?”酈雨歌問道。
何雲崢拍拍酈雨歌的後背,鬆開手,“是的,報警。明天我們離開之後。”何雲崢鬆開了酈雨歌的肩膀,往後退了一些,幫酈雨歌抬起下巴,看著對方氤氳著眼淚的眼睛說:“勇敢些。”伸手幫酈雨歌擦拭了幾下眼淚,何雲崢能從中看到酈雨歌眼中的怯意。
也不怪她,任何一個有過這樣經歷的花季少女對於社會的陰暗面都會心生畏懼,甚至是把那些苦難和恐怖放大在眼前,也可能成為今後人生路上的絆腳石。
“不要怕,明天我就陪你一起離開,不久之後我們就一起回到學校。”何雲崢扶著酈雨歌的肩膀,對方的視線無處可藏。酈雨歌能清楚地看到對面這個人眼睛裡的自己,將近一個月的苦難,她現在的頭髮好像是失去了營養的乾草一樣,雜亂的堆在頭頂,衣衫狼狽的就好像是幾十年前逃荒的人一樣。不知道何雲崢是怎麼走過一條又一條路,花費了多少精力才得知了自己的行蹤,又用了多少勇氣才追上自己。
“我……怕……”酈雨歌偏過頭,閉上了眼睛,眼淚慢慢的從眼角蜿蜒著流了下來。
何雲崢沒再說什麼,這個時候酈雨歌需要的不是勸服安慰,而是冷靜,畢竟,該說的他都說過了。伸手拍拍她的肩膀,何雲崢說:“我去幫你倒杯水,一會兒吃點東西好好睡一覺。”
天空的顏色永遠是藍的,隨便找了一個墳地,何雲崢幫忙點上了兩捆紙錢,然後帶著酈雨歌坐著滴滴答答的木板車一起離開了。班車的售票員和司機還是來時候的兩個人,何雲崢與酈雨歌坐在最後面,他包裡面還裝著上車之前那家女主人贈送的一些吃的東西。
剛剛下了車,何雲崢先回到之前的出租房裡面到隔壁把孩子取回來,酈雨歌現在也需要洗個澡睡個覺。不過看她的樣子只要是在S市不管是哪個地方都很難放鬆下來,在這個時候何雲崢也不想為難她,他們可以去首都的公安局報警,反正到那邊去也不過是兩個小時車程。
準備好了晚飯,酈雨歌正在椅子上抱著小孩子,這兩天孩子已經好了不少現在有人哄哄還會笑呢,眼睛也是亮亮的好像會發光一樣。看樣子大概是再吃一個療程的藥就能夠把身體裡面多餘的毒素排淨了,小孩子不比大人,抵抗力太差,吃錯一點東西就能生病甚至致死。
“吃飯吧,明天早上我們打車離開。”何雲崢把飯放在桌子上,又去拿了兩隻碗。
嘟嘟嘟——
剛剛拿起筷子手機就響了,何雲崢放下碗筷,接通電話。
“何老師,我是趙小姐,康康……我們家裡出點事,康康說你會照顧他。”趙小姐的聲音依然溫柔,但是少了一份以前的驕矜,就好像金絲籠裡面嬌貴的鳥兒被扔進了荒山裡一樣。少了美食美酒,多了風吹日曬一樣。
何雲崢想起了那個“一輩子的童話故事”,暗自嘆了一口氣,“現在康康能正常說話了?”
趙小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遺憾和寥落,“是啊,能正常說話了。”看了一眼身邊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