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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希望我上學嗎?”他問道。
何雲崢手裡繼續擇菜,溫和地說:“與你同齡的人大多數在學校都讀過幾年書了。”康康抿抿唇,將手裡的豆角扔到小盆裡,何雲崢看著他繼續說:“不過,在這件事情上我尊重你的選擇,說實話如果你想上學我可能還是要麻煩一番。”
“那就不要去了,反正我要學的東西你都能教我。”康康偏著頭,嘴角露出一個不明顯的笑意。
“你一直都不願意叫我老師。”何雲崢說道。不管是在蔣家的時候還是到了這裡康康都不願意叫自己老師,對於他這個一直兼任老師保姆兩個角色的人。
康康垂著頭,拿了一隻豆角,動手擇菜,他能感受到何雲崢落在自己頭頂的視線,“我記得今天下午你有一節課,我們一起去。”他生硬的轉移了話題。
何雲崢也沒再糾纏,是不是老師都無所謂,剛剛會問起不過是一時好奇。反正他也不知道做過都少人的老師了,這孩子也許是小孩子心性某種心血來潮說不清緣由的堅持,也許是任性都無所謂。
“是,我下午有一節課,教室很大,所有的學生都坐不滿。我們可以一起過去,坐在稍微靠後一點的位置。”
康康點點頭。
這段時間一直是這樣,只要何雲崢上課康康能跟過去就跟去,不能去就在家裡等著他。他很聰明,在學習上有舉一反三的能力,何雲崢給他講解知識將常會成為一種讓兩個人都舒服的享受。
寒假,何雲崢帶著一個孩子回家,他父母很歡迎,但是二老看起來心情都不太好。
何媽媽看了何雲崢一眼又一眼,最後還是嘆了一口氣說了實話,“前幾天酈家來退親了,還有這個……”伸手將一塊新打出來的銀鎖放在何雲崢面前。
“為什麼?”何雲崢拿起銀鎖,這塊鎖頭與何雲崢從小戴到大的那一塊幾乎一模一樣,看起來應該是出於一人之手。如果他記得沒錯,當初那家銀匠今年已經五六十歲了,在四五年前就將祖傳的技藝交給兒子了。銀匠家兒子的手藝不如父親,老銀匠有時候還會嘆氣,這塊銀鎖看樣子卻應該是老銀匠打的。
何媽媽又是嘆了口氣,臉上帶著一種說不出是哀嘆還是可憐的神情,“酈家的丫頭休學一年,聽說……是懷孕了……”
康康靠在何雲崢身邊,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襬,沉默了許久,何雲崢才“嗯”了一聲。
“也不知道是誰……”何媽媽抬起衣袖抹著眼淚,她自然不想這件事是何雲崢,如果是自己兒子兩家不過是一場酒席的事兒。以何雲崢的品行也做不出這種事情,酈雨歌是她從小看到大的姑娘,雖然平時大大咧咧的,也是個有主意自愛的……再往深想……
當年在小湖村,酈雨歌對於在人販子手中的事情一筆帶過,何雲崢知道酈雨歌剛剛到小湖村不久流過一次產,這還是村子裡的人什麼時候順口說的。那時候酈雨歌身上的病有一半是在月子裡做下的,現在想想大概是剛剛流了產沒得到休養還每天算計著逃跑的事情,之後流了產應該也沒人心疼她,更沒人幫她調理身子。
這孩子到底是誰的,也說不好……
何雲崢還是決定親自去看一眼酈雨歌,不管怎麼樣,這個女孩子在以後會不會與自己再有什麼關係他都希望對方能夠過得開開心心健將康康的。
“帶些東西過去吧。”何媽媽也知道自己家這兒子的性子,就算酈雨歌不與何雲崢在一起也是她從小看到大的姑娘,何雲崢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何媽媽拿出一個小袋子,“這裡面的東西都是養身的,還有你爸爸開的幾包養胎的湯藥,一起拿過去吧。”
康康眼睛盯著何雲崢,什麼也沒說,也能讓人感到他的不安。何雲崢拍拍康康的頭,“一會兒我就回來。”
外面正下著大雪,早上才掃過的地又覆上了一層白雪,何雲崢腳下印下一個一個的腳印。康康忽然追了出去,有些執拗的盯著何雲崢的背影,腳印。何媽媽聽何雲崢說過一些這孩子的情況,也明白大概是心病,看這孩子追著人出去就怕對方再生病。小孩子大多不愛吃藥,有時候吃進去也是吐出來,非常不好照顧。
何媽媽追出去看這孩子正站在門口,也不知道是怎麼,忽然有些心軟。她覺得眼前這個孩子就好像是怕被主人拋棄的小動物一樣,可憐兮兮的,小心翼翼的,連嗚咽鳴叫都輕輕的,生怕惹人不耐。伸手拉了拉孩子被風吹涼的手心,“回去吧,外頭太冷了,小心生病。雲崢他一會兒就回來了,不用擔心。”何媽媽本想說你要是生病雲崢就擔心了,但看這孩子的樣子卻又不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