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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趙懿年輕笑著搖搖頭,湊到了何雲崢旁邊,輕聲問道:“雲崢不為你我二人卜卜姻緣嗎?”
何雲崢單手把人推開,說道:“算命的人從不算己,而你我,我早就詢問過天尊。”輕輕挑眉,“謂之,‘兩相盡歡,白首不移’。”
他這話說的輕鬆,而聽著的人卻覺得心口一震,嘴角的笑意凝固了一瞬,再也擺不出剛剛調笑的姿態了。恩愛白頭,這樣的話應該是傾慕之人一生之約,對方這樣脫口而出不知是情根深種還是對這種甜言蜜語信手拈來。然而不管是哪一種,趙懿年都願意收下,反正他們有一生的時間去踐行這句話。
何雲崢並不知道這幾天趙懿年在朝堂上的表現,但必須承認這個人在煉丹方面非常有天分,原主當初為了充門面收下的幾個道童沒有一個有這份本事。剛剛上手幾天,基本上沒有浪費什麼藥材,趙懿年就能煉成一爐丹藥,成品在一半以上,色相也不錯。
除去十全大補丸,何雲崢又與趙懿年多煉製了幾樣丹藥,藥方都是毒不死人的溫補藥品,再加上幾樣玉石之中的東西就算是成了。反正毒不死人,至於養不養人還有待商榷,人的腸胃再怎麼強悍也消化不了石頭,平常人問起也不知道這藥物的具體效用。
眼看著何雲崢把各種匪夷所思的材料加進去,趙懿年也不擔憂自己半截身子入土的老父親,悠悠然的湊到丹爐旁邊聞聞味道,問正在淨手的何雲崢,“這些丹藥吃久了會上癮嗎?”
此時丹房裡面已經沒有閒人了,小道童填好足夠的柴薪就出門了,只餘趙懿年與何雲崢二人。何雲崢低頭答道:“不會上癮。”
丹房裡面味道不好聞,有各種各樣的草藥,也有硫磺玉石這些東西,何雲崢煉完丹藥就離開。
顏色各異的彩旗在風中獵獵作響,何雲崢丟下幾個小道童與趙懿年坐在一輛馬車裡面同行,這就是要去往避暑山莊了。
聽說幾個自己沒見過的人都回來了,大皇子拖家帶口的從封地趕過來了,三皇子快馬加鞭的從邊疆趕回來了,還有一個與皇上同宗的封疆大吏也是趕回來了。為表隆恩浩蕩,皇帝還吩咐封疆大吏可以帶著子女一起行至避暑山莊。嬪妃裡面,皇上只帶了皇后和貴妃兩個人,貴妃今年三十幾歲傳說容貌無雙。
士兵撐著大旗在前面引著,馬車跟在中間,後面是這次出行帶出來的護衛。一行士兵與車馬沿著官路浩浩湯湯往前走,有些有身份的大人在前面騎著馬,宮中女子偶爾會給車窗掀開個小縫隙偷偷看看外面的風景。青山綠樹碧草鮮花,怎麼也比不上宮廷中的秀麗精緻,但是人到了外面就好像心都被放飛了一樣,覺得朝氣蓬勃的,何雲崢沒有去過崑玉避暑山莊,但是對於青山綠水的景色並不陌生,皇宮裡生活了幾個月,也沒有那種傳說中籠中鳥的憋悶感覺。長路漫漫的,就與對面的人下下棋,喝喝酒,真的喝醉了就在對方身上歇一歇也不妨事。
心中總有一種大戲將要開始的預感,也許是戲看得有點多的緣故,就算是沒有劇情何雲崢也能猜測到什麼。何雲崢湊到趙懿年身邊,把對方脖頸上繫著的暖玉拽出來,眼睛深處有光亮在閃爍,“說過給我了,就一定不要弄丟,就算你給我保管的。”這可是他的儲備糧,哪天找到東西開封,就可以吃了。
“自然,連我都是你的,誰也別想多碰一下。”趙懿年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了何雲崢耳邊,輕輕的開口,不輕不重的撩撥著對方。
若無其事的把東西塞到對方懷裡,何雲崢靠在對方的肩膀上,“我先假寐一會兒,到了地方你叫我。”
“好。”趙懿年沒有多做糾纏,因為他食髓知味,最近幾乎是每天都在紫霞觀裡面與人講經論道到三更半夜。何雲崢起床的時間還是堅持以前的習慣,看著對方眼睛下面淡淡的青色趙懿年微微調整了一下坐姿,讓人靠的更舒服一些。
他不知道,如果換了個人會怎麼樣,自己會不會在幾句曖昧不清的撩撥暗示下和人發生這種關係,會不會同樣的情根深種。兩個人的感情,就好像沒有任何的緣由和預示一樣,忽然一下就燃了起來,讓他像個毛頭小子一樣丟掉所有的自制力所有的算計。
耳邊是對方綿長悠遠的呼吸聲,車軲轆滴滴答答的響著,在車裡還能聽見外面的馬蹄聲悶悶的傳過來,而他好像能聽見對方的心跳聲,一下一下,充滿生機。偏頭看著正在自己自己肩膀上靠著的人,何雲崢今天穿的是他慣常穿的黑色長袍頭戴木簪,平時他端著肩膀跟人胡說八道穿的就是這樣的衣服。此時他正乖順的靠在自己肩頭,臉上沒有故作神秘的微笑,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