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幾分得意和說不出的憐惜。
輕輕地把東西拋到了腳下的箱子裡面,幾聲悅耳的金屬流蘇聲相碰和重物與木頭相撞的聲音響起。鳳冠上面精巧單薄的鳳凰歪了,這也不怪他,黃金就是軟。裴鈺唐站起來挺直脊背理了理衣服,踏著大步掀開門簾走了出去。
何雲崢出來見見陽光,今天外面的天氣難得的陽光充足又溫暖,他站在院子裡面,身後是一株綻著白色花朵的海棠。裴鈺唐對海棠花有一種特別的好感,明明不迷信卻固執的認為海棠是他們的媒人,何雲崢自然是不理會對方的這種幼稚。他看人往院子裡面搬回來一株株海棠也不說什麼,反正,這味道他也是習慣了。
剛剛出來的人正好看見他,裴鈺唐望了望天,感嘆了一句:“今天天氣真好。”又嗅了嗅海棠的香味,看著穿著白衣的少年人說:“我們好久沒有出去了,今天正好一起去騎馬吧?”
兩個人都不是愛玩的,身體好的時候何雲崢多半是在看書,不大好的時候就在室內喝藥養病。裴鈺唐的工作也不輕鬆,有閒暇的時候他就算是什麼也不做,單單的把人壓下來四隻眼睛對在一起,也不願意出門閒逛讓何雲崢把眼睛放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何雲崢經常感嘆,這人小氣的毛病大概是幾輩子也改不了了……
他挑眉,“你不要去幫小皇帝嗎?”
裴鈺唐笑得沒心沒肺,“事要怎麼做我已經交代給他了,如果這些都做不好這顯湯也該換一個國君了。”他在這裡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倒是沒有半分避諱,就好像在說哪種湯最養人,哪處風景最美麗一般。
“你也是放的下心來。”何雲崢冷著眼說了一句,他是知道無論如何秦向北都不會在沒得到干將確切資訊的時候離開的。更何況他身邊還有人等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裴鈺唐這麼做無非是有把握小皇帝不敢不按他的話做,秦向北更不會輕易離開。
心思轉了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何雲崢問道:“你看到那兩隻箱子了?”他當然不會像小女人一樣有了氣受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給男人處理,那些東西……本就是送給裴鈺唐的。他沒必要單獨承擔著這份鬱氣,更沒有必要寬宏大量的忍而不發默默處理,與其等著別人得寸進尺他不介意自己更冷漠一些。
裴鈺唐點點頭,“送給我們的新婚賀禮我怎麼也得看一看。”這句話說的真是無辜,別人送他禮物他就這麼感激著別人。
小皇帝坐在皇位上如坐針氈,自古高處不勝寒,椅子是一張更比一張硬。他現在難受的兩條腿來回交換,腳也不知道該放在哪裡,腹中的香茗也似乎發酵了一般又酸又苦,讓他直覺得脹痛。
秦向北與他是彼此彼此的乾熬硬磨,時間好像被拉的細細長長的,似乎每秒鐘的尾巴都恨不得在人心頭刮下一塊肉額頭榨下一滴汗一般。二人倒是成了一對難兄難弟,就這麼在一起撐著……
柳枝飄飄,青草和野花剛剛生長出來,此時正是踏青出遊的好時節,不僅是風聲軟綿綿的像鈴聲,天空也是清清亮亮的,化開冰層的河水偶爾會有兩條魚探出水面張望。
兩個人牽著馬漫步在茵茵綠草上,裴鈺唐今天沒有穿他經常穿的那種把整個人都束起來的制服,少有的穿了一身青衣長衫。何雲崢比他矮了一頭,他們肩並肩走著,周圍的空氣脈脈流動,有一種溫柔感動。
兩個人雖然現在都是熱門人物,事實上真正識得二人長相的人非常少,認識裴鈺唐的人非富即貴或者是交友甚廣。而何雲崢從小到大隻在兩個院子裡生活過,外面的人想要認識他也只有透過輾轉流出的畫像了,而他的音容畫像資料本來就少,這幾年也差不多被人處理乾淨了。
他們就這樣簡簡單單的一身輕衣出了門,一路上走走看看也不覺得無聊,偶爾有經過的人也只以為這是一對感情甚好的兄弟。
“二哥。”腳邊的草叢裡傳來幾聲蟬鳴,風聲似乎帶著樂聲,何雲崢平淡的聲音似乎融入了空氣裡面,隨著柔軟的風聲一路飄到了裴鈺唐耳中。
裴鈺唐側目看了一眼少年的面部輪廓,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見面時這個人瘦削單薄的有幾分刻薄,一看就是命淺福薄的長相。到了現在他輪廓硬了一些,只是從側面依稀能夠看到過去的影子,眼波晃了晃,他問:“是想回去了?”
何雲崢視線落在遠處的一棵瘦瘦小小的綠樹上,有幾分空茫,思緒縹緲到了另一個何雲崢的命運裡面。“我不想看秦向北當一個英雄。”其實他更想看顏車雞飛蛋打,什麼都落不下,本來就是這樣……但他們不是還留了一線生機?
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