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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答道:“不必了,小哥去忙吧,我與小童就不麻煩了。”
“那小的就先忙了,二位要有什麼事儘管吩咐。”這是幾年前何家就吩咐好的。
“師尊……”
老道皺著眉,抬手就拍了小童後腦勺一下,斥道:“什麼都沒幹成,還好意思吃人家的白飯!”
“多吃一頓是一頓……”
二人剛剛走近客房就有一個丫鬟迎了過來,丫鬟先是行了一個禮,然後低著頭問道:“兩位道長,我是小姐的丫鬟,小姐命我過來問問兩位有沒有拾到她的荷包?”
何芷蘭在神智混沌的時候表現幼稚的像個孩子,也有幾分機靈,但是在神智迴歸之後人就回歸了前世的理智謹慎。自打那天丟了荷包,怎麼找都找不到,回了房間之後,何芷蘭眼睛裡總是閃過老道握在手中的絲帶,並且這段記憶越來越清晰。淡粉色的絲帶,每一縷絲線都清晰可見,與她記憶之中別無二致……可不就應該是她的東西!想來想去還是叫身邊的小丫鬟常去客房那邊看看幫自己問問荷包到底在不在他們手中,不去問心裡總是難安。
小丫鬟微微低著頭,垂著眉眼,等著對方回應。老道嘆了一口氣,答道:“荷包確實是被老朽拾到了,只不過現在也不好還給小姐了。”
這句話聽在丫鬟的耳中根本就是一句流氓至極的調戲,臉色白了白,丫鬟憤怒:“道長此舉不妥,荷包是女孩子的私人物品。若是讓人知道我家小姐的荷包在你們手中,她將來還有什麼清名可言?還請兩位不要叫我為難,要不然這件事也只有去找夫人解決了。”小丫鬟是從小就跟在何芷蘭身邊的,可謂是忠心耿耿,聽了老道這幾句話一把火就從心裡冒了起來。
老道一拍腦門,才反應過來這句話不夠妥當,他解釋道:“是老朽說錯了,荷包確實是拾到了,不過東西已經破了。”
小丫鬟鬆了一口氣,“道長有所不知,那荷包是我家小姐親手縫製的,已經貼身攜帶數年之久。如果被人發現在外男手中簡直……”小丫鬟皺了皺眉,“如果道長方便的話,我現在就把東西帶回去。”
“過幾天我就要給你家小姐看病了,到時候我一起送過去吧,也道個歉。”老道說。
…
三日之後,何芷蘭手心裡緊緊地攥著金色的珠子,手指關節都發白,身邊的桌子上還放著被暴力拆開的荷包。她眼眶發紅,聲音低沉沒有起伏,“道長,我這珠子裡的東西呢?”
問完這句何芷蘭看也沒看身邊的兩個道士,嘴唇咬的慘白,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她胸口起起伏伏,眼中似乎有利芒刺在虛空中,緩緩開口:“芷蘭這三年實在是有勞二位了,否則也不知道今日會遭受怎樣的苦難,但……那是我的東西!”她一字一頓的說完,眼淚止也止不住的往下落。
人類的記憶是最不可靠的東西,何芷蘭一直都清楚這一點,就好像是上輩子,恍惚的她只記得幾個自己最愛的人,他們很愛自己……但那些人的音容笑貌都模模糊糊的就好像是劃開漣漪的湖水一般。她是喜歡杏花樹下的白衣公子,但依著這不可靠的記憶最多不過幾十年時間,總會忘記的。
何芷蘭很清楚,像她這樣出身官宦世家的小姐不可能嫁給那種根底模糊不清又不是名聲在外的人。婚姻大事也由不得她自己做主。但什麼時候……喜歡一個人變得這麼難了?她不過是想留一個念想!
七情六慾,老道士這半截身子入土的雖沒經歷過也是見過了不少,看這何家小姐的表情也知道這件事怕是不好了結。
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荷包,老道問道:“你可知道那物的主人是何種身份?”
何芷蘭搖搖頭,低聲說:“我與他不過一面之緣。”
老道緩緩開口:“這幾年小姐服用了三年的藥,各種各樣的,卻都是治標不治本。這世上有一味藥能治得了本,讓小姐固魂,只是藥引難得。異世之魂本就孱弱,只要稍微受到一點影響就會分崩離析。依照現在的情況看已是強弩之末了,最多不過五年時間,神魂潰散,三魂七魄迴歸五行天地。”
何芷蘭認真聽著,這些話老道從未對她細講,只說治病艱難。
“那髮絲的主人就是最後一個關竅,只要得了他的心頭血做藥引小姐這病就能好!”
何芷蘭愣了愣,“心頭血?那他會死嗎?”
老道說:“什麼東西沒了心頭之血都會死,跟何況那半人半妖的孽畜,他是必死無疑!”
這句話落下何芷蘭好像渾身都失了力氣一般,手心的上下兩半金色的珠子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