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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血紅色的標題掛在網路上——“新晉歌手沈爍涉嫌詞曲剽竊”。在標題之下有圖有真相,對比著另一個人的詞曲和版權註冊資訊,同時還有沈爍的“前科”。
宋甜甜抹著眼淚在微博上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自己前不久演唱的歌曲是別人剽竊的,並且再三宣告自己與這個剽竊的歌手沒有任何關係。公司已經下架包括那首歌的全部專輯,並且可以原價召回已經銷售的專輯。同樣的做詞人鄭先生也在網路上為自己找人代己作詞的不誠行為道歉,表示自己以後不會在作詞了。
如此,沈爍成了眾矢之的,沒人願意保護他,本來就沒有人真的愛他。躲在昏暗的出租房裡面,沈爍拿著滑鼠刷網頁,各種各樣的唾罵幾乎將他淹沒。他想過無數種成名方式唯獨沒有想過這一種,不知道究竟是怎麼操作的,居然有“真相帝”伸手去扒他的醜聞。他那些見不得光的交易漸漸地浮出了水面,打了馬賽克的不雅照,繪聲繪色的描寫,漸漸的都出現在了網路上。
恨不得動手砸了電腦,他所謂的經紀人自從鬧出這些事情之後就人間蒸發了,只要出去他就會被人圍在攝像機裡面。有人說,好多年都沒見過這麼墮落的人了,還有人說,人真是為了出名什麼都敢幹。沈爍很想說他不想要這個汙名,有很多人願意把話筒放在他面前,卻沒有一個人願意聽他說話。
孤零零的,沒有人願意伸手幫助他,沈爍抱著頭坐在沙發上。從陽光刺眼的白日,到星光昏暗的夜晚,木呆呆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這裡等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會等多久。
“何先生,感謝您高抬貴手。”鄭先生彈彈手裡的菸灰,口中說著感謝,心裡面百感交集,臉上一片平靜。
“鄭先生不必謝我,該感謝的是您自己。”何雲崢淡淡的說道,聽對方還要說什麼他補充道:“我想要的其實就是一個清白,鄭先生願意花上幾十年的清名成全我,我十分感激。”何雲崢說的也不假,他很感激鄭先生,對方肯出來幫助自己發言說出真相。當然,如果鄭先生堅持保守秘密,他也願意直接使用更加激烈的手段揭露真相,還自己一個清清白白的人生,讓自己的東西署上自己的名字。
鄭先生在電話另一邊苦笑,他如果不讓對方清清白白自己下半生可能就要生活在對方的人們的中了,如今他坦言退圈,曾經的對手也許願意幫自己保持最後的體面,曾經喜歡他的人也有可能看在自己誠懇的份上原諒自己。但是唯獨何雲崢這件事情怎麼也繞不過去,對方想要清白,自己就只能說出真相。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看起來和和氣氣的年輕人才是個狠心的。
您當他沒哀求過?放在這樣鐵石心腸的人面前,也不過是自討沒趣罷了,對方若是心情好也許能給自己一條手帕——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何雲崢最後一次見到沈爍是在一所艾滋病人的療養院中,那天他來看看自己曾經募捐過多次的地方。在世界上有許多艾滋病人,他們在忍受著這種無法治療的疾病的痛苦,直至死亡。每次看到這樣的人總是能夠讓他看到生命的脆弱,許多人正在用痛苦的生活支撐著生命有限的長度。
因為免疫力功能的逐漸喪失他們可能反覆的感染一種疾病,體重迅速下降,身體虛弱無力……不僅如此,他們其中有一部分還要遭到歧視、厭惡、恐懼。幫助他們,肉體上的痛苦很難拯救和減輕,自己最希望的是讓這些人感到人性之中的善念和溫暖,在這個世界上他們不是一個踽踽獨行的孤單種族,這個世界不曾忘記他們,也不曾拋棄他們。
骨瘦如柴的沈爍坐在輪椅上,他的面板上還有著泛紅的斑點。
見何雲崢停下來看著裡面,身邊的人陪他站在門口看著裡面形容枯槁可怖的人說:“他還不到四十歲……”無盡的哀傷和憐憫都蘊含在這句話中,“我們當時遇到他的時候他一個人孤單的坐在一個小巷子裡,那時是深秋了,他身上還只穿著一件薄薄的襯衫,蜷在角落裡,就像一隻動物一樣。據他自己說,在他染病之後父母登出了他的戶口,把他從家裡趕了出來。”說完這句三十幾歲的女醫生再次嘆了口氣,看著沈爍的眼神充滿了憐憫和哀嘆。
她所不知道的是,沈爍的父母並不僅僅是因為他感染了艾滋病才做出這種行為的。
沈爍憎恨鄭先生,恨他毀了自己的路,他將自己與鄭先生的交易還有鄭先生與其他人的交易公佈在網路上。他恨孔慶安,明明可以用更簡單的方式幫助他卻還是親手把他推入火坑,想要看他的笑話,看他掙扎。他將自己在國外的遭遇原原本本的寫下了,傳到了網路上,他就是要讓人看看這個世界有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