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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雲崢坐在蘇藝嘉身邊,好像是夢想成真一樣,蘇藝嘉臉上帶著難以形容的幸福將一枚外表樸素泛著銀色光華的戒指套在何雲崢中指上。位置合適之後,他的眼神流連在此處手指也沒有離開,一隻手託著何雲崢剛剛戴上戒指的手,另一隻手小心翼翼的摩挲著何雲崢手指上溫熱柔軟的肌膚和冷金屬接觸的位置。
暫時,他與何雲崢還結不了婚,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這個人屬於自己,永永遠遠的。並且他所有人都知道,不會把任何覬覦的目光放在他身上。這是一個合適的標記,看到這個戒指的人都會知道何雲崢是有伴侶的。
“感覺怎麼樣,還喜歡嗎?”抬頭對上何雲崢烏黑的眼睛,兩人視線相接。蘇藝嘉看到那雙黑色的瞳仁裡面只有自己的身影,隱隱的波光繾綣的有幾分亦真亦假的柔情,看得他心都軟了。
十指連心,蘇藝嘉的眼睛小心而溫柔,他的手還覆在何雲崢的手上,男人的手掌寬大溫熱,血脈上與心臟一致的震動節奏何雲崢都能夠感受到。他微笑著說:“很合適。”
“合適就一直帶著吧,別摘下來,好料子不怕磨損。”蘇藝嘉鬆開何雲崢的手,自己退後一步看著何雲崢手上的戒指,眼中帶著滿足和欣賞。
蘇藝嘉抬起頭來笑著說:“以後如果沒有什麼特殊的情況都不要摘下來,就讓人知道——你是有家的,別來投懷送抱。”
何雲崢輕笑,“好啊。”對面的這個人一直都是他最想縱容的。
蘇藝嘉推過去另外一隻戒指盒,何雲崢伸手開啟,裡面寶藍色的絨布之間嵌著一枚與他手上同款的男戒。抬起頭看到蘇藝嘉正伸著手對他笑,對方期待的微笑著說:“幫我戴上吧。”
桌子上嬌豔的尚帶露水的玫瑰在燈光下彷彿映出一圈曖昧溫情的光暈,何雲崢伸手把指環套在了蘇藝嘉的中指上,靜靜的微笑著。蘇藝嘉感到指尖上冰冷的金屬光滑的觸感漸漸地攀援而上,而他自己的心跳漸漸地融化在了對面的人黑色的眼瞳之中,手上的溫柔的指尖將另一個人的溫度一直傳遞到了心中。
同樣的戒指中間似乎連線著一根看不清的絲線,將兩個人緊緊地鎖在一起,永遠也不分開。
同一家酒店裡,沈爍面前是一個身材微胖,身上穿著一件花襯衫,頭髮半長,帶著方塊近視鏡的中年男人。對方手指翹在桌子上的菸灰缸上方,兩指間夾著一根菸,抬起手吸了一口,臉上浮現愜意的神情。他看著沈爍似乎頗為不屑,扯扯嘴角也沒笑出來,更添了幾分嘲諷,“我說,你怎麼還不把東西拿出來?”
“鄭先生……”沈爍乾笑,用力捏著手裡的信封,臉上也有幾分尷尬的猙獰。
他心裡想著,把手心裡的東西送給面前的這個人真是暴殄天物了,可想想何雲崢那個模模糊糊的背影,就覺得一陣寒意從心底升起來。
沈爍是真的想拿著何雲崢的東西出來拼搏,但是總是有幾分徘徊不去的猶豫膽怯一直在心底。好像此時他真的伸出手去,摸到的未必是自己期盼的星光大道,更有可能是會吞噬自己筋骨血肉的黑洞漩渦。成功與失敗,兩相衡量,內心左右搖擺,思來想去好幾天,精神都有些衰弱了,沈爍才想出了這一個策略——找人替自己試水。
他知道,有些江郎才盡的做詞人捨不得半生的光芒榮耀,但是又沒辦法,就會在山窮水盡的時候找一些搶手,或者是購買一些成稿,藉此繼續自己的路。虛榮是可以理解的,就連他自己都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沈爍默默地想著,心裡生出幾分悲慼,誰讓他是個廢柴?能夠憑自己的力量走出一條路,誰想要膽戰心驚的拾人牙慧?
鄭先生這次是真的看著沈爍嘲諷的笑了,“咱們這是做生意,錢我是不缺,但總得給我先驗驗貨吧?”他心裡對沈爍這樣的人頗為不屑,能寫詞的人幹嘛還要賣出去?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沈爍一眼,看起來倒也不像是有多缺錢的樣子。想想當年他自己也是一點一點從窮小子拼出來的,就是才盡了由不得人,如果他還有這樣年輕的資本和天賦哪怕一無所有也還是敢拼一把的。
沈爍伸手把東西送到了鄭先生面前,鄭先生笑笑,按滅了手中的煙,把東西從沈爍手中拽出來,乾脆利落的把詞稿抽出來。他先是上上下下的掃了兩眼,把稿子拿近些,接著就瞪大了眼睛,臉上的神情漸漸由不以為然變成了激動興奮,口中感嘆:“年輕就是好啊,頭腦聰明清醒、靈感多、學東西也快,不像我……”
過了一會兒,鄭先生看完後順手將東西收入懷中,看了沈爍一眼,臉上的笑意總算有幾分真誠。他從懷裡抽出準備好的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