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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裡長大。
“你先吃,我先離開一會。”說要這句話戚修遠放下筷子跑出去了。
衛浩目瞪口呆的看著戚修遠的動作,就這麼一會兒戚修遠就已經不見了蹤影,他從來沒有看過戚修遠這麼著急過。
這家餐館所在的位置並不怎麼樣好,不過酒香不怕巷子深,這幾年生意也好過了些。何雲崢繞開前面的水窪,小心的不讓自己的鞋子被打溼。
戚修遠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就好像心頭被撞了一下一樣,在餐廳裡看到何雲崢的身影就追了出來。他很少有這麼衝動的時候,但是心裡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跟上去、跟上去……不跟上去就可能錯過一生。
比起剛才餐館那條街道的昏暗,這條街道竟然是更加的破敗昏暗,破舊的酒瓶堆在牆角、偶爾還能看見幾只黃色的麻將,走幾步就能遇到一個水窪,地上的砂礫混著細碎的垃圾。很難想象現在竟然還有這樣破舊的地方,而何雲崢還在邁著步子向前走,他的臉上也沒有絲毫的嫌棄,更沒有任何頹敗的灰暗。不只是現在的何雲崢,以前的何雲崢也是這個樣子。他一直都相信知識改變命運,而他終有一天能夠憑藉自己的力量離開這個地方,甚至是改變這裡。
只是後來他還沒來得及改變命運卻用生命交了個學費……
何雲崢知道自己身後有人跟著自己,看對方沒有惡意也就沒有回頭看是哪個。他的住處很破舊,破舊的桌子靠在牆邊、窗戶上的玻璃幾塊拼在一起鑲上去,門也關不嚴,一開啟就吱嘎吱嘎的響著。任何一個小賊來說都能輕而易舉的進來,但是沒有哪個賊會進這家來,這家人是出了名的窮困,何雲崢能念得起書都是因為他學習好,學校每學期都會給他獎學金。
看著被明顯開啟的門何雲崢皺了皺眉頭,他記得“何雲崢”在早上離開家的時候已經把門鎖好了,那現在門怎麼會被開啟?這棟房子是絕對不會遭賊的,只要會踩點的小偷估計都知道這家人窮的家徒四壁,甚至房子裡連一個像一點樣的傢俱都沒有。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從裡面開啟了,一個身高中等,臉上帶著細小胡茬,半長頭髮亂糟糟的堆在頭上的中年男人略微頹著後背站在門口。看著真在門口的何雲崢笑出一臉褶子,搓搓手說:“雲崢,放學了,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說完這句話他側過身讓何雲崢進來。這個男人就是何雲崢的父親,真正的何雲崢不恨他卻看不起他,非常的看不起。
何雲崢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把書本放在一邊。
看何雲崢沒有回答何父又說道:“你最近獎學金應該發了吧?”
何父常年在外面賭錢,早就習慣伏低做小了,現在就算是在和自己的兒子說話也是不自覺得帶上了幾分諂媚。而且賭癮不亞於毒癮,而所謂“癮”只要得了就不是那麼簡單的。為了錢,何父連兒子都能賣哪裡還有什麼良心臉皮,就算知道兒子一年讀書都靠那麼點獎學金也還是將腦筋動到了這裡。
“你放心,我再也不賭了。就是現在我身上一分錢也沒有,想找個地方吃飯都不行,你先把錢借我,讓我吃頓飽飯。”
幾年前何父就對何雲崢的母親說再也不賭錢了,但是轉身就把外婆留給母親的一副銀手鐲扔到了賭桌上。也是因為那次的事情何雲崢的媽媽冷了心,離開了這個家。
何雲崢:“獎學金留給學校直接扣做今年的學費了,如果你餓了可以到趙姨店裡吃碗麵。”他現在倒沒想到要與何父撕破臉,有道是閻王好見小鬼難搪,何父雖然是個沒什麼本事的男人,卻也是個不折不扣的無賴,何雲崢要是現在就和他撕破臉這個人會做什麼還真是想象不出來。
“那你可以先和你們老師說先把錢拿回來嗎?”何父不死心的問道。
“學費已經上交到學校財務處了,拿不回來。”
“哦”,何父說完這句話,就去了何雲崢的屋子裡,何雲崢坐在椅子上聽著乒乒乓乓翻箱倒櫃的聲音心道何父大概還是沒死心。但是這個家裡還真是一分錢也沒有,就算是值個幾十塊錢的東西都沒有。
果然,幾分鐘之後何父從屋子裡出來,臉上的笑容也掛不住了,他說:“那我先走了。”然後就摔門出去了。
哐的一聲——鐵門的在門框上彈了一下開啟了,一個穿著藍色校服,身姿挺拔,因為發育期而顯得幾分高瘦的男生站在門口不遠處。他的視線緊緊盯著何雲崢,專注的近乎深情。
在何父的背影消失之後何雲崢和他打招呼:“要進來坐坐嗎?”他的臉上一片清冷疏離,沒有半分因為被對方撞見自己窘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