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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的,你放心我不會拿你的健康開玩笑的。”
兩個人之間氣氛沉默了許久,在空氣都變得有些涼的時候,何雲崢才認認真真的道了聲:“謝謝。”他感謝任何一個真心關懷他的人,也是在這個時候他才明白也許戚修遠遠比他想的要關心他。
自己身體的問題何雲崢一直都清楚,001的很多功能現在都封閉了,但是在檢測方面還是能正常執行的。一直以來沒有治療一是因為他沒錢,可不是過來就是個窮人嘛,二嗎?他嫌麻煩。
在這一夜兩個人相擁而眠,在剛剛碰到何雲崢的身體時戚修遠被對方肌膚冰冷的溫度激的一個激靈,而心頭卻是熱火朝天,這種感覺還真是冰火兩重天。何雲崢自然是感受到了戚修遠的戰慄,本來是以為他對自己身上的溫度不適,想勸他離自己遠些,但低頭看身側的人像貓一樣舒服的表情也就把到了嘴邊的話吞回去了。
天氣放晴之後何雲崢走到了院子裡,上午他們已經拜訪過那個大夫了。老醫生摸著自己的山羊鬍子嘆了句:“現在的的年輕人真不知道愛護身體。”之後就搖頭晃腦的幫何雲崢開了藥方,又臨時抓了幾劑藥讓他先湊合著吃一段時間。
剛剛喝過藥,滿口苦澀,似乎味蕾還殘留著麻痺感,何雲崢踩著雨後掛著水滴的青草出來透透氣。仰起頭來,幾隻燕子從低空銜著泥經過,麻雀站在枝頭嘰嘰喳喳的叫著,偶爾甩甩頭梳梳毛。
突然,何雲崢向後退了一步,一個一身髒汙的男人衝了過來,彷彿沒有料到何雲崢竟然會躲開一般被地上的枝杈一絆跪坐到了地上。他的衣服還有些半乾的泥巴,半張臉被一縷一縷的半長頭髮掩住,撐在地上的手上帶有明顯的老皺紋。
何雲崢罕見的輕笑一聲,喜怒難辨。這一聲一共驚到了兩個人,一個是剛剛從旅店門口出來的戚修遠,另一個就是正跪坐在地上的狼狽的男人。
“爸爸。”何雲崢叫了一聲,本來有恃無恐的何父居然不可控制的抖了抖。他抬起頭來本想張口訓斥,但對上那雙寒光湛湛的眼睛竟然說不出話來了,半句話哽在喉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一張臉上青白交錯。
看到這個樣子的何父何雲崢心頭覺得諷刺,就是這樣一個色厲內荏、一無是處的無賴賭徒就那麼輕易的毀了“何雲崢”的一生。
何雲崢會那麼悽慘楊明澤和衛蘊喬自然是罪魁禍首,但是何父也是兇手之一。固然,何父在這場劇情裡不過是一個比路人強不了多少的小角色,甚至隨時都可以換掉。何雲崢還是不打算讓他逍遙法外,何父早就是成年人了,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爸爸,你怎麼來了?”何雲崢眼睛裡的寒冰和鋒芒同時消失,眼神恢復了往日的清冷岑寂。但何父卻對這個兒子有點發憷,半響之後他從地上站起來,看了眼何雲崢眼裡閃過幾分鬼祟。
“你現在身上有錢嗎?”腰背甚至都直不起來,看這樣子的何父何雲崢心頭一陣冷笑。
難怪原主瞧不起這個男人,作為父親從小連一粒米都沒給過自己的這個孩子,作為丈夫老婆跑了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找回來,而作為一個男人連脊背都挺不直,沉迷於誘惑不可自拔……現在居然還有臉和自己兒子要錢。
戚修遠走過來,看著何雲崢挑眉詢問,何雲崢家裡什麼情況他曾經瞭解過,何父有多無恥那天他也看到了。
要錢,給,為什麼不給?
“身上帶錢了嗎?”何雲崢歪過頭問戚修遠,眼睛裡面暗含譏諷。何父此時的視線都黏在了對方的手上根本就沒看到何雲崢的眼神,看到了大概也不會在意……
“帶了。”戚修遠沒問為什麼,就把錢身上的現金拿出來遞給何雲崢。他當然不當何雲崢是個聖母光環加身的人,事實上他記得更清楚的是何雲崢在絕大多數時候的冷硬嚴肅。
一打紙鈔被遞到了何雲崢手中,何父瞪大眼睛緊緊的盯著何雲崢手裡的紅票子只覺得自己的手心再發癢。何雲崢伸手把錢遞給了喜形於色的何父,沒什麼真心的叮囑道:“我們身上帶的錢不多,您省著點花。”
“一定一定。”何父趕緊伸手把錢從何雲崢手中抽過來,然後往手指上唾了口吐沫就開始沙沙沙的數錢,看的戚修遠直皺眉。
何雲崢拉了戚修遠一把,連道別都沒有就轉身回去了,戚修遠本想問為什麼,卻看對方走到了洗手間。何雲崢開啟水龍頭把剛才被何父擦過的一塊面板放在水下搓洗,直到搓出了紅色才拿起架子上的毛巾擦拭,鏡子倒映著他清俊的面容,眼睛裡面一片寒霜。
想賭?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