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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安靜下來,臉色比先前更加蒼白了,像前幾日園子裡遭了雨打的梅花,蒙了層灰敗之色。
“我有些累了。”她艱難擠出一句。
玉桂機靈的扶上前,委實鬆了口氣,還好小姐沒有再鬧下去,否則要如何收場!
重新坐回床上,惋芷眼角的淚也幹了,玉桂側頭去窺齊媽媽,見她退了出去忙壓低聲音心驚膽顫地勸著:“小姐,都近兩個月了,您先前不是都想明白了,怎地這當口又糊塗起來。何況他還用那樣的話來責怪你,生生累得你病了一個月,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良人,小姐您可千萬不能再傷了老爺和夫人的心啊。夫人為您擔心得都生了銀髮!”
一長串的話,惋芷只茫然看向玉桂。
什麼兩個月,病了一個月,爹爹和母親又怎麼了?
惋芷一個字也未聽懂,這神色落在玉桂眼中以為她是再鑽牛角尖了,急得站在一邊跺腳。
齊媽媽帶了六個拎食盒的小丫鬟再進了屋,吩咐將吃食擺在鋪了紅綢的圓桌上,前去與惋芷說話:“太太,四爺先前吩咐過讓您先吃些東西。”說著又看了眼大妝的她,斜了玉桂一眼道:“您的丫鬟可能不太熟悉這兒,我讓槿闌院的丫鬟先伺候您梳洗換身寬鬆的衣裳吧。”
玉桂只是與齊媽媽處了不過半日,知她極得徐禹謙看重,被排揎也不敢多言只能垂著頭。
“我不喜歡其它人近身伺候。”惋芷的聲音不大,有著不容置喙。
齊媽媽吃驚的張了張嘴,看先前她還瘋瘋顛顛的,眼下倒有三分性子。視線又落在了惋芷那張好顏色的面容上,轉念想這是被驕縱的吧,不然也不會在定了親後還念著別的男子,給四爺臉上蒙羞。也不知四爺怎麼就被迷得非要她了,也好在長房那只是剛起了念頭並未喧嚷出去,否則叔侄同時要定下同一姑娘被傳出去,非得淪為滿京勳貴的笑話!
除了有個三品大員的父親,身子孱弱腰細得手都能掐斷似的,哪裡是能當嫡妻的料!齊媽媽目光又在惋芷身上轉了圈,越發不滿。
慣來被眾人捧得高高的齊媽媽沒規矩得連女主人也不滿排揎一頓,這邊惋芷已扶著玉桂的手讓帶她去淨房。
她嚼了兩遍玉桂的話也沒鬧明白,自己打從及笄那年生過病後就一直健健康康的,怎麼都覺玉桂所說的不是她。
她又何曾被誰責怪生病了?
趁梳洗的時候問問清清也好,否則這怕沒有說話的地方。
齊媽媽見人進了去,神色不明吩咐小丫鬟將備好的水抬進去,這間玉桂出來了一趟去西邊的耳房喊來另一個陪嫁大丫鬟玉竹。取了衣裳再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