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惋芷一聽她自我打趣,就替她心酸,忙去握住她的手。“哪有你這樣埋汰自己的。”
“唉,什麼埋汰不埋汰。”李氏不在乎的揮揮手,然後又道:“等再過幾日確定了,你陪我再到相國寺還願去。”
還願?
惋芷視線就落在她小腹上,說話都結巴了。“你…你……有身孕了?!有身孕了還亂跑?!俞大人知道了,不得擔心死!”
“別嚷嚷,不能提他,可邪乎了,一提他準冷不丁就出現的。應該有七成懷上了,小日子過了七日。”李氏忙捂她嘴巴。
惋芷卻是緊張得不了,讓人馬上把茶水給換成棗茶,又要拿迎枕給她靠著說話,把李氏鬧得哭笑不得。
“你呢?可有動靜?”
被問及自己,惋芷臉紅了紅,“沒呢,下午郎中會過來診脈。”
李氏在邊上就嘖嘖的咂嘴巴,“徐四爺這是不夠努力呀?你也別太嬌滴滴,下回完了你用枕頭墊高臀|部。”
又開始胡說八道了!
惋芷紅著臉瞪她,她卻一本正經,“真的呀,我都恨不得自己會倒立!”
“太太,外邊來了位軍爺,說是要接俞夫人家去的。”
李氏:“……,我就說不讓你提,他究竟是長了千里眼還是順風耳?簡直就陰魂不散!”
見李氏都快要跳起來,惋芷忙讓她別亂動,她卻氣呼呼指揮自己丫鬟給繫上披風。“我走了,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出門,我若不能出門,你就到府上來陪陪我。我讓小蓮給你唱曲兒聽!”
有身孕最大,惋芷連聲答應,扶著她往垂花門去。
俞大人就站在垂花門外來回踱步,身邊跟了一隊侍衛,個個高大威武,外院管事滿額是汗立在邊上陪著。
這是惋芷第一次見俞大人,只見他身材高大,沒有留鬍子,長期練兵征戰的原因面板有些黑,濃眉一雙眼極亮看起來不過四十歲的模樣。身姿挺拔,精神非常好。
俞大人見著媳婦,急吼吼就衝上前。“你是要把我氣死才算,說了讓在宋府等我接你,你卻自己跑了,你現在可不比往前!”
“我怎麼不比往前了,缺胳膊少腿了?了不得多一塊肉,何況還不清楚有沒有!”李氏絲毫不輸氣勢的吼了回去。
先前極強勢的俞大人當即弱下來,“夫人…我的小祖宗,你別折騰我了,回家…乖啊。”
李氏這才輕哼一聲,朝惋芷揮手。“我走了,記得你答應的。”
惋芷見兩人剛才像是要打起來的樣子,有些看愣了,李氏朝她揮手都沒有反應過來,看著她被俞大人小心翼翼扶著腰上馬車。那身姿挺拔的俞大人竟像見了貓的老鼠。
直至馬車走遠了,惋芷突然抿著嘴笑,其實俞大人應該是很看重李明嫿的。
可當她轉身回房的時候,清澈的眼眸就有些暗,手無意識的搭在了小腹上。
***
刑部審訊的屋子陰暗潮溼,長年折磨犯人,內裡總有股腐爛味與黴味散不去,牆壁上掛滿各式帶血帶鏽跡的刑具。
這樣的環境,徐禹謙與張敬卻不動如山的坐在那裡下棋。
你攻我守,來來去去,用指尖就描繪出一場不帶血的廝殺。
屋裡那個犯人已經被審了許久,此時奄奄一息,出氣多進氣少。
“還是太著急了。”張敬落下一子,笑著看徐禹謙。
他也笑笑向張敬拱手,“老師妙算,將學生意圖算得一清二楚,實在是慚愧。”
看著黑白交縱的棋子,張敬勉勵道:“你到底年輕沒有沉住氣,露了破綻,但已是後生可畏,馮旭在你這個年紀可萬萬趕不上你的。”
徐禹謙笑得溫和,嘴裡謙虛著。
“這人也問不出來東西,你準備下步如何?皇上已派了威海衛與靈山衛前往青州府剿亂軍,如今還未弄清幕後之人,實在是憂心。”
“剩下的人逃不出京城,學生的人已查到蛛絲馬跡,只要能抓回人,老師便可以安心。學生自有能讓他們開口的一套。”
張敬本是一副憂色,聞言眉宇盡舒展,極相信他的話般露著笑拍他肩膀。“如此,為師便等你的好訊息了。”
“出來近一個時辰,也該回內閣了,雖不清楚那邊究竟是誰主的事,可嚴瀚是跑不掉的。他手段倒是層出不窮。”張敬冷笑著說完站起身。
徐禹謙起身相送,被他揮手示意留下了。
待人離開,他才重在棋盤前坐下,看了眼那身上沒有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