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匯合。
張敬此時依舊冷靜,看著原本的得意門生雖有些不是滋味,卻不得不承認自己卻實沒有看走眼,徐禹謙有勇有謀有狠勁。他會被挾持也是過於自負了。
“子衝,就是再挾持我亦大勢已定。”
徐禹謙聞言沒有什麼表情,抬手一刀柄將五城兵馬司指揮使給擊暈過去。
鬆開軟倒下的人,他持刀而立,視線落在搖搖欲墜受了苦難的惋芷身上,眸底翻湧的情緒將他面容一點點被陰騭籠罩。
“大勢已定?”他指尖輕觸刀身,綣指一彈。
利刃便發出清吟聲,張敬卻是聽得頭皮發麻。
徐禹謙唇角有弧度緩緩勾起,看著刀刃映出自己的面容,腦海是前世惋芷慘死,是今生還被牽連算計受的罪,以及那在刑房被他親手斬殺兩次所謂的嚴瀚手下。
他眼中厲色閃過,輕笑一聲,看向那也正遙遙望著自己的妻子道:“惋芷…閉眼……”
在張敬意識到要發生什麼睜大眼前時,他已手起刀落,刀尖準確無誤插|進了張敬心臟。
撕裂的刺疼讓張敬不可置信,雙目外凸,想說什麼喉嚨裡卻只能是發出哧哧的聲音,當腥甜的鮮血從他口中湧出時,眼前徹底一片黑暗。
所有人都被徐禹謙這說殺便殺的魄力震住了,張著嘴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只有惋芷聽話的閉著眼,不管鑽入耳中的任何動靜。
盯著張敬斷氣後身子仍痛苦發出來抽搐,徐禹謙緩緩抽刀,任本就血跡斑斑的朝服再沾染一層。
他將刀丟到地上,聲音很輕。“唯有你死,大勢才定不了。”
兵勢落地的清脆聲響終於讓眾人緩神,鄭老太爺當即下命繳械不殺,俞宇森已衝上前去尋妻兒。
鄭二爺身上也被濺了不少血,卻面不改色隨意將氣絕的張敬丟地上。“這回我是真入不了空門了。”
徐禹謙早已到了惋芷身邊,將她扶進屋讓她坐好,在身上尋了塊還算乾淨的地方撕成布條,勒緊她右腕傷處上端好將血止住。
看著跪在面前身上亦傷痕累累的男子,細心為自己包紮,末了還在她已發木的手背輕吻,惋芷淚眼模糊。
“四爺……”
“你怎麼那麼傻。”徐禹謙再也抑制不住,手在發抖。
淚水正決堤的惋芷卻強行讓它收回去,深吸了好幾口氣才道:“徐禹謙,也該換我為你做些什麼,何況這樣是好的。不再讓人起疑,又還留有幫你的餘力。”
從來都是氣勢如山的男子低下了頭,將臉埋在女子那滿是血汙的掌心中,沉默了良久,有炙熱的淚珠化開女子掌心的血汙,只是女子渾然不覺。
***
張敬身死,局解了一半,宮內皇帝到底還是被呂義所害駕崩了。
得老承恩侯先前留下仍暗潛宮中被迫撤銷的廠衛勢力,並有著鄭老太爺調動的神機營,宋大爺與陳虎順利進宮護住了太子。宋承澤在掩護太子間受傷昏迷。
而祁王逃脫,與被張敬暗中放了方便進京破城的四萬兵馬匯合,京都調集的兵馬反關城外,只靠內城兵力抵擋極為吃力,京中形勢依舊嚴峻。
歡慶的中秋一夜間暴發戰事,京中人心惶惶,百姓關門閉戶,除了來往計程車兵宛如一座空城。
將惋芷一眾都轉移到宮中,徐禹謙草草包紮傷口,便繼續參與政事商議抗反軍對策。一直忙碌兩日,直到秦勇那不畏死的性子帶著一眾精兵硬頂住奪了北邊城門,局勢穩定才開始好轉穩定。
祁王見大勢已去,倉惶逃出京城,最終被攔截射殺,一場叛亂正式落幕。
嚴瀚先勾結呂義、祁王意圖謀反,張敬助紂為虐,意圖剷除政敵,對失去控制的太子生異心改奉祁王為主,每一件事都足以震驚朝野。
太子在名正言順繼統登基後,改年號為歷平。以雷霆手段清掃張嚴兩派黨羽,再有新任內閣首輔宋大老爺及徐禹謙力助,新臣按部就班老臣兢兢業業,動盪的朝綱很快再度穩定。
論罪定罪時,靠在嚴瀚一派系的承恩侯父子亦受到眾言官彈劾,徐禹謙念侄子提醒一情,上奏本駁清欲加之罪。徐家長房爵位被奪,承恩侯罷官,徐光霽貶黜外放任偏遠之地縣令。
徐禹謙再忙碌,總是按時回府。
這日,他見著小妻子時,她正坐在院中,太醫在邊上為她拆紗布換藥。
丫鬟見著他紛紛行禮,惋芷就眉眼彎彎朝他笑。
“情況可有好轉?”他上前先伸手輕輕摸她的發,問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