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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害怕; 既怕沈沐樹真的出什麼事,又怕她喊來人後暴露,別人知道她參與了這件事; 學校會開除她; 同學朋友都都不再理她。
她跑出來後; 縮在清吧的樓梯前害怕地哭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良心的煎熬; 喊了清吧的保安一起趕過去。
還好沈沐樹沒有出事,滿身是血地站在倒地呼救的四個男人旁邊; 磕磕巴巴地擺手:“你們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他們那麼弱; 我……”
下一瞬,她淚流滿面地撲上去抱住沈沐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嗚嗚嗚嗚嗚,幸好你沒事,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對不起……”
沈沐樹被她嚇到了; 過了會兒,突然擁住她,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溫聲安慰她:“沒事了沒事了,不是你的錯,不要哭啦。”
是她的錯,她知道的。
可是她沒有勇氣說出口,今天上課時,沈沐樹還把上週來不及送的生日禮物——一本不知道誰編排的古典舞,每一支舞都美得賞心悅目。
愧疚後悔淹沒著她,那本明明很薄的冊子,卻比千斤還要重。
“小同學,葉哥找你。”她剛剛走了一小段距離,突然一抹陰影籠罩到她身上,她心裡咯噔一下,慢動作抬頭。
“我去,小白兔似的表情裝給誰看吶。我可不會憐花惜玉,而我葉哥只寵我大嫂。”李特拋著車鑰匙玩,他葉哥說了,週五的事情絕對不是偶然,而謝園有著很大的嫌疑。
如果真是這小白兔敢動他葉哥的媳婦,他才不管什麼三七二十一,一定要給她濃墨重彩的顏色瞧瞧。
謝園重重咬住下唇,濃濃的鐵鏽血腥味在口腔裡蔓延,葉哥是誰她自然知道,要問什麼她心裡葉門兒清,說不害怕是假的,然而同時,她又意外鬆了口氣。
終於,能說出來了。
“好。”
她答得乾脆,倒是讓李特噎了噎,小白兔膽兒還挺肥,連他葉哥都不怕?
葉熙明靠在巷道的牆壁上,有些昏暗的傍晚看不清他的臉,他全神貫注地用彩紙折著紙飛機,聽到腳步聲,眼睫毛微微顫了顫,薄唇輕啟。
“我一向不打女人,但為了我媳婦,我什麼都做得出來。”
“我說。”謝園早做好了準備,深吸口氣,“週五的事不是意外,是安歌,她說她看不慣沐……沈沐樹太囂張,所以想要小小教訓她一下,如果我也討厭她,可以在週五晚上帶沈沐樹到後來清吧的後巷,其他就不用我管了。”
“我去,還真有你這個小白兔的事兒!”李特莫名有些氣,“長得吧,亂可愛一把的,結果怎麼和黑心安歌是一道的,我去,氣死老子了。額……葉哥我錯了,我立刻縫上嘴巴!”
葉熙明淡淡掃了李特一眼繼續折飛機:“今天我媳婦給你送生日禮物了?”
早上他去給沈沐樹送早餐,她很是炫耀地晃了晃包裝得精美的禮物:“你知道這是什麼麼?”
“感謝我的禮物?”
“想得美。這是送謝園的禮物……就是週五過生日的同學,她喜歡古典舞,所以我打算送她全世界獨一無二的舞譜。”沈沐樹挑眉,四處看了看,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是趙飛燕和楊玉環編的,真的。”
他的媳婦,有時候真是善良得讓他想要寵她多一點,再多一點。
“嗯……”聞言謝園眼眶紅了,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對不起,我真的以為安歌只是想要小小教訓她一下,沒想到……對不起,你放心打我吧,我保證不會告訴老師,也不會報警……都是我的錯,我錯了。”
“我要是想打你,還怕老師警察?”這時葉熙明摺好了紙飛機,他看準巷道里那棵老槐樹,手一揚,紙飛機便順著風飛到了槐樹的枝椏上。
他直起身,雙手插在兜裡,目不斜視地從謝園旁邊走過,只留下一句:“我媳婦現在還在前街買烤紅薯,你來得及趕去道歉。”
“唉,葉哥就走了……”李特站在原地,一會兒看看葉熙明的背影,一會兒看看哭得泣不成聲的謝園,從口袋裡翻出張獨立包裝的溼巾扔到她懷裡,“小白兔,做人要善良點知道不?我大嫂那麼好的人,你竟然幫著安歌害她,你……算了,別哭了,醜死了!”
“嗚嗚嗚嗚嗚……謝謝,再見……”謝園抽抽嗒嗒地用溼巾擦了擦眼睛,鼓起勇氣以從未有過的速度往前街跑。
拜託,一定要來得及道歉。
流淌著輕緩鋼琴曲的法式餐廳裡,安歌有一搭沒一搭地用叉子戳著盤子裡的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