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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深吸一口氣,“我問你,年初二的時候,我讓你去廟裡進香,你是怎麼進的!”
施氏低垂著頭,一邊流淚一邊分辯道:“回母親的話,我年初二去的觀音堂,初三去的如意堂,護國寺和相國寺因為都是和尚廟,我不好親自前去,便差了李奇帶我去上的香。”
“銀子呢?”老太太見她還是咬死不鬆口,道:“我一共給你十萬兩的銀票,你給誰了?”
施氏略顯驚恐,道:“藉著點長明燈的機會,都佈施出去了。”
老太太眼睛一眯,目光如炬看著施氏半響沒說話。
慶陽伯嘆了一聲,道:“全憑母親處置。”
母子兩個都沒說話。
施氏在地上跪了許久,心裡慌的很,忍不住開口小聲道:“母親,我究竟做錯了什麼?您開口便是,兒媳一定改。”
老太太冷笑一聲,“你做沒做錯,一會就有分曉。”
施氏一震,心裡越發的覺得不妙了。
施氏在地上跪了約莫兩柱香的功夫,雖然老太太屋裡燒著地龍,又有火盆,地上還有厚厚的毯子,不過老太太坐著,慶陽伯站著,居高臨下看著她。
施氏只覺得自己頭頂都要燒著,冷汗津津,衣服吸了汗難受極了。明明是上好的衣料,現在卻像是針刺一般,扎的她不住的想扭動。
“東西找到了。”老太太屋裡第一得意的馮嬤嬤進來,瞪了地上的施氏一眼,將手裡的東西交給了老太太。
“你好!你好!”老太太氣的不住的喘氣,嚇得慶陽伯跪在地上,不住的給老太太順氣。
“是兒子不孝,娶了這個喪門星,母親莫要生氣了。”
施氏聽了這話,忍不住抬頭一看,只見老太太手裡拿著個布包,確切的說,是一件中衣,裡面包著的……是一疊銀票。
老太太將銀票交給馮嬤嬤,道:“你數數。”
屋裡響起翻紙的聲音。
不多時,馮嬤嬤道:“一共十一萬六千兩。”
老太太接了銀票,讓馮嬤嬤出去了。
“你還有什麼可說的。”老太太的聲音比方才平緩了很多,但是不知道怎麼的,施氏開始發抖了。
“我嫁進吳家二十幾年,生了一兒一女……”
“住嘴!”慶陽伯一腳踢了過去,“你這銀子怎麼來的!”
施氏還想狡辯,口中喃喃道:“……嫁妝鋪子,操持家務……”
“胡扯!”
“你當年嫁進來的時候,我們吳家還沒發跡!”老太太道:“我們給了兩百兩的聘禮,你們施家也是這個數的嫁妝!”
慶陽伯看著母親又要生氣,急忙又給她順起背來。
“兩百兩銀子,你做的什麼生意!二十八年翻到了十萬兩!你倒是也跟我們說說。”老太太語氣裡的諷刺誰都說的出來。
“你操持家務?我還沒死呢!不過讓你幫著管了半年不到,你就捅了這麼大的簍子出來,娘娘交待的事情都敢推脫?”
施氏上前一撲,抱著老太太的腿,道:“母親,我錯了!我再不敢了!我是想著您的親孫子就要封世子了,不能沒銀子應酬,還有來往賓客,還有辦酒席的銀子——”
話沒說話,老太太便要踢她,只是畢竟年老力氣小,施氏抱的又緊,踢了兩腳反倒是累著老太太了。
慶陽伯見狀急忙上前將施氏頭髮一拉,將人拽開,道:“好好說話!”
老太太又問,“你辦什麼酒席?哪一條不是走府裡的公帳,我不過病了這一冬,你便從府裡摳了這麼多銀子出來!還有娘娘的差事。”
老太太一想起宮裡的女兒,心酸極了。
“我告訴你,沒有娘娘,便沒有吳家!”
施氏又泣道:“母親,我不過是想著娘娘她……她畢竟是嫁出去的女兒,這麼些年非但沒能幫著家裡,反而讓我們連年的送銀子進去,這……這哪裡是為人子女之道。”
慶陽伯也氣極了,上前扇了施氏一巴掌,“狗屁!沒有娘娘,伯爵府哪裡來的!沒有娘娘,府上的鋪子,祭田,莊子,哪裡能有這麼多!沒有娘娘,二弟怎麼會做了鴻臚寺卿!”
“我們?”老太太也道:“我們吳家的銀子都是我兩個兒子賺回來的,可是若沒了這個女兒,他們也不能這麼體面!關你屁事!”
施氏嗚嗚的哭。
“娘娘她已經嫁出去了,這伯爵府日後是要您的親孫子繼承的啊!”
老太太拿起床上的靠枕就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