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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來日王爺返程之際,還要託王爺帶些東西給小女。”林如海面上的表情比他還要正經。
這也太狡猾了,瑞定心想。
不過園子裡這麼走一走,冷風一吹,方才喝的酒也消了不少。要讓瑞定自己說,也的確不能給新上門的準女婿嘗太多甜頭了。
他靜下心來,道:“若能帶幾件用慣的舊物上京,想必令千金在京城也有寄託思念之物,借居他府的日子怕是也不那麼難過了。”
林如海就這麼一個閨女,說句不好聽的話,他甚至都想好了如何在自己百年之後,將偌大的林府變賣,財產全部交給林黛玉的法子,眼下三番五次聽見瑞定明裡暗裡暗示賈府不好,也不由得有些起疑。
況且現在除了賈府,託皇帝的福,他也隱隱有了第二條後路,只是今日名分初定,他心中也有所顧忌。
雖然王爺表現的熱忱,而且這兩日相處下來覺得王爺倒是個值得信賴的人,但是現在得稍微緩緩。
於是兩人在林府的後花園子轉了一圈,除了風景優美,誇了兩句花花草草再無他話。
江南三位大人,布政使、按察使還有指揮使的辦事的官邸都在金陵,陪著住了兩日已是難得,在第三日早上告辭回去了。
瑞定送走幾位大人,索性讓剩下的低品級的官員也回去。
“……不過路過江南,小住幾日便走,斷斷沒有耽誤幾位大人辦正事的道理……”
剩下的幾天,便都是林如海陪著逛了。
一個年輕受寵的皇子,才封了王爺,學問也是翰林院的大儒們輪番教下來的,見識廣博就更不用說了,林如海這兩天相處下來,不得不說——套用他們家管家的話:配誰都是撿了便宜。
三天下來,林如海對這門婚事滿意了,瑞定也很滿意。
眼看著在揚州已經住了五天,瑞定算算差不多該告辭了。
皇帝爹雖說普陀山要做個九九八十一天的法事,他在江南能住一個半月,可他總不能算準日子才去吧,至少也得留上五日的時間齋戒沐浴更衣。
既然表面上皇帝都為這事兒給他封了個王爺,他自然也是要做足表面功夫的。
這個意思他也隱隱透露了些給林如海聽。
林如海很是欣慰,對於將女兒嫁給他又多了幾分信心,道:“王爺做事妥當,待人接物都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這天晚上,林府準備了宴席。
準翁婿兩個又是幾杯小酒喝著。
瑞定眼睛一轉,想起一件事兒來。
早先不提了,賈府裡現在還有一個賈寶玉呢。
雖然他覺得他跟賈寶玉站在一起,長眼睛的都知道誰好,沒長眼睛的聽了介紹也知道他好,但是一點事兒都不做,也太不符合他的為人處世了。
瑞定想了想,跟林如海透露了一些,“……要說您千金的外祖母家裡,實在是沒有爭氣的下一代了,還有隔壁寧府,雖然在國公那會就分了家,但是一筆寫不出兩個賈字,坊間傳言,他們寧府是隻有門口兩個石獅子乾淨了……”
林如海眉頭一皺,心中覺得不太對勁,聽見瑞定又道:“況且賈府這些年苦心經營,心思都沒用到正處,他們家裡那位自打出生就是名聲大噪的公子,小名寶玉的那個,上回我也見了。”
“人長得倒是端正,聰明勁兒也是有了。可是怎麼都十五了,連童生試都沒考。老太太這般溺愛,對孫子可沒什麼好處。”
瑞定的語氣裡有小小的抱怨,“既然是令千金的外祖家,勉強也算是親戚了,將來逢年過節也是要走動的,雖然有我這層關係在,謀個一官半職都不在話下,可是若是他們都是這般扶不上牆的爛泥,怕是也成不了事的。”
至於賈元春現在他府上當宮女,這種事情就沒必要說了,她能不能活到兩人成親的時候都不一定,沒必要說出來惹人厭煩。
林如海眉頭皺的更厲害了。
這賈寶玉……當初他送女兒進賈府,不得不說,也是動了其他心思的。
可是看著瑞定的表情語氣,倒是真的把這位表哥當成了尋常親戚,將來能給黛玉撐場面的。
林如海沉思片刻道:“他們也是金陵中人……要回來科考的……金陵十二房我也見了,的確是不放心。王爺這般為小女著想……”
林如海道:“等回去我修書一封,跟我那內兄賈政說說,就說讓他將兒子送來我處,我幫他看著,等明年便讓他下場一試,想必他們都能放心了。”
兩封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