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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正將銀票放進荷包裡,下意識就來了一句,“殿下去江南了。”說完就從抱琴手裡接過食盒走了。
元春聽見這個訊息,不由得悲從中來,坐在那兒發愣了。
“江南……我們家裡祖籍就在金陵,還在家裡的時候,祖母還有母親每次送東西回祖籍坐船也要兩個月。”元春強忍著內心的悲痛,細細算著,“殿下怕是在我們進來的時候就走了……只是等他回來,至少也得過了夏天了。”
“為今之計……”元春道:“為今之計……殿下不在,什麼計都是白搭。”
抱琴急忙安慰道:“殿下不在,姑娘正好養身子,況且殿下在外面,你進不去後院,別人也一樣進不去。”
元春看她一眼,道:“你不知道江南那個地方……不過沒過了明路,殿下也不敢將外面的女人帶回來。”
瑞定現在就在看所謂外面的女人。
飯廳中間現坐了一個年過三十的女人抱著琵琶,面紗遮面,身子也藏了半個在琵琶後面,四面各擋了兩扇屏風,將人藏在裡面。
這樂師撥弄琴絃,聲聲入耳,很是動人。
旁邊的布政使搖頭晃腦笑道:“請到她可不容易。這也算是江南最有名的樂師了,自己有畫舫,現在——”
話沒說完便被按察使打斷了,“她在你府上已經待了兩年了,我閨女再耽誤下去,這樂器就學不成了。”
布政使笑道:“讓你閨女來我府上學。不過說起來,還是林大人識貨,若不是他姑娘去了京城,這人我們也請不到。”
瑞定很是驚喜的看著林如海,原來林黛玉還會彈琵琶。
林如海咳嗽一聲,瑞定急忙將視線移開,道:“喝酒喝酒。”
酒已經過了不知道多少巡,瑞定看自己帶來的兩個人都是如魚得水,便放下心來跟林如海等人說話了。
要說他們這一桌四個人,最忠心的是武將,也就是指揮使,想來也是,瑞定的父皇才是第三位皇帝,離開國也不過六十餘年,就算要壓制武官,也還得再等一等。
只是武官的出路的確沒有以前好了,比方像榮國府這樣的人家,已經知道得走科舉之路了。
瑞定正聽著林如海講故事,便見不遠處桌上有個人走了過來。
布政使一見他,眼睛一眯,笑道:“差點忘了介紹了。王爺,這便是江南甄家的人,甄應嘉。”
甄應嘉給瑞定行禮,瑞定卻在琢磨他的名字。
甄應嘉這三個字兒寫出來看著倒是很有味道,只是念出來便成了“真贏家”,也不知道他父親起這個名字的時候究竟是什麼心態。
“王爺,我家裡的花園子已經收拾好了,陛下當年來金陵,便住在我們家裡。”甄應嘉的笑容很是驕傲,躊躇滿志。
這事兒瑞定出門的時候皇帝也跟他說話,的確是著重講了江南一帶接駕的比方甄家,比方王家,還有賈家據說也接待過聖駕。
不過瑞定給推辭了。
雖然他覺得皇帝對他聖眷漸濃,但是住在皇帝住過的地方,怎麼想也覺得不合適。
所以瑞定在父皇說了之後便不好意思笑道:“兒臣還想著喬裝打扮一番,去住住客棧呢,還有幾大寺廟,又或者湖心小島,想必別有風味。”
皇帝大笑,這個念頭他當年也有過,便道:“不住便不住,去他家看看花園子就成。”
瑞定點頭,道:“父皇當年住過的地方,兒臣是肯定要去看一看的。”
所以對著甄應嘉的邀請,瑞定也只能推辭了,“……另有安排……不過那個花園子是要去看一看的。”
甄應嘉這才笑眯眯的走了。
瑞定側頭,發現林如海還有旁邊三位大人看他的眼神都充滿了欣慰。
想想也是,這人仗著接過聖駕,必定是江南一霸。
況且……他最後可是第一個被抄家的,當然肯定是因為捲入了皇位糾紛,但是作為遠在江南的人家,能被第一個抄家,只能說平日裡也做了不少惡事。
幾人吃酒聽樂器,指揮使小心翼翼問起了瑞定的行程,布政使也說得派幾個人保護。
瑞定笑道:“我一個人上街誰認得我是誰?你們別大張旗鼓的,偷偷派幾個人跟在後面便是。”
也沒推辭,幾人放下心來。
瑞定又道:“臨走之時,父皇也跟我說了幾處地方,風光優美,觀之心曠神怡。橫豎我得在江南住上兩月,慢慢逛著吧。”
布政使和按察使對視一眼,想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