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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起的小妾是二王妃的丫鬟。
太子道:“汪起入五軍營前不過是京郊的種田人家,全無根基。他入五軍營十七年,做到了從五品的遊擊將軍,月俸銀十四兩、米十石、布十匹。但是現在他在金魚街上有一座五進帶花園的宅子,京郊還有三個農莊,其中一個還有溫泉。”
太子環視一週,“金魚街上的宅子,不用孤說,眾位臣工也明白市值幾何。至於京郊帶溫泉的莊子,哼。”太子道:“憑他的俸祿,他就算做上三輩子的遊擊將軍,他也置辦不下來。”
這個罪名……關鍵看怎麼追究了。
本朝官員俸祿低,那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要說靠著俸祿生活,那是連六部尚書都養不起清客門人的,因此便有了其他放不到檯面上的收入。
比方一年四季的孝敬,還有皇帝時不時的賞賜,這個最能拉攏人心。
一般來說,明面上的收入,充其量最多隻佔到官員收入的一成。
太子這般說汪起,倒是沒人反駁。他得意洋洋看了一圈,矛頭又指向了瑞清。
“父皇既然讓孤監國,孤自然要鞠躬盡瘁,這一查,便查出來不對了。”太子看著瑞清,“汪起內宅裡最受寵的一個小妾,還是在官府過了明路的良妾,是二王妃的丫鬟何氏。”
“瑞清!”太子叫道:“你這般拉攏五軍營的遊擊將軍究竟為了什麼!”
瑞清搖了搖頭,道:“此時我倒是不知,帶我回去問問她。”就想這麼打馬虎眼過去。
太子冷笑,“你也不必回去了。”他這一個月監國,下面的人對他是畢恭畢敬,就好像他真的成了皇帝一般,太子道:“孤已經查得清清楚楚。這何氏當年隨二王妃嫁入王府,後來不過兩年便又回了王妃孃家,之後便被抬入汪起後院當了良妾。”
太子居高臨下,看著瑞清反問道:“二弟不會不知道吧。”
眾人竊竊私語。
瑞定想太子這番動作還是太過著急了一些。
如果要他來辦,肯定是先不會說這良妾的事情,先出其不意將汪起拿住,然後再去私下裡敲打瑞清,瑞清必定心急難耐,等他忍不住出手之時,再來個人贓並獲,順著這條線再扯出來汪起跟瑞清有勾結,這才更加有說服力。
果然,瑞清搖了搖頭,“太子殿下不管軍務,想來是不知道的,五軍營裡做到遊擊將軍,一年也有兩三千兩的孝敬,算算莊子宅院也不是不能置辦出來的。至於他的良妾,若是真如太子所說,是被送回孃家的,向來是犯了什麼錯兒的。”
太子眼睛一眯,道:“孤就知道你不會承認!”
太子轉身,衝著空無一人的龍椅一拜,道:“父皇將朝廷託付給了孤,孤自然是要還他一個朗朗乾坤的!”
太子又轉過身來,“京城三大營雖掌管著京城的安全,實際卻是皇帝的私軍!你手中已經掌管了燕京大營,又劍指皇帝私軍,意欲何為!”
太子說完話,眼神一使,立即有官員跳了出來。
“臣附議!汪起此人狼子野心,怕是不能留了。”名字是汪起,只是誰都明白,這是說的二王爺瑞清。
一時間紛亂無比。
瑞清也道:“絕無此事!”
太子冷哼一聲,道:“去拿了汪起來!”又瞪瑞清,道:“至於你——”
老三跟老四兩個對視一眼,前後出列道:“此是還是要父皇做主,太子畢竟是監國。”
“不錯,五軍營即是父皇的私軍,太子殿下莫要逾距了。”
太子冷笑,“憑你們兩個,還管不到孤頭上!”說完太子跟想起什麼似的,看著瑞定問道:“五弟呢?五弟覺得孤說的可有道理?”
瑞定看了看他的二哥三哥還有四哥,他為什麼先找二哥下手。
他小時候太子幾次作踐他,差點將他害死。
二哥不顯山不露水,卻也在賈元春那次給了他重重一擊。
瑞定猶豫片刻,道:“五軍營即是父皇的私軍,卻是不能被外人插手的。二哥,你逾距了。”
太子大笑,走下來拍了拍瑞定的肩膀。隨即冷了臉,道:“去拿汪起!至於你——”太子等著瑞清,“孤的確要稟明父皇,讓父皇來處理你!”
瑞啟和瑞明隱晦的掃了瑞定一眼,瑞啟道:“你這分明就是強詞奪理。別說汪起了,詹事府一個正九品的輔臣,莊子都不比他少。”
瑞清氣的渾身發抖,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裝的,口中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