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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了,瑞清用心如此險惡!
只是皇帝暴怒之下倒是有點冤枉瑞清了。
汪起剛進五軍營的時候不過是個普通兵士,他也是近幾年才升了起來,況且瑞清成親才過去十七年,這丫鬟又是在他們出宮建府之後三四年才被送回王妃孃家,之後又過了兩年才嫁給汪起做妾的,算起來也不過將近十年而已。
不過就算皇帝想起這茬來也不會有什麼影響,只要有人動了心,對他的皇位出了手,那就是死罪。
瑞定走出養心殿,不由得嘆了一句皇帝渣爹。
而且這渣爹已經開始往糊塗的昏君方向去了,裝病試探兒子,讓兒子這麼相互揭短,互相殘殺,真要當了皇帝,估計就只剩下往死了虐了。
皇帝家裡本來就親情單薄,又不是一個媽生的,從小就是相互競爭。
比誰先說話,比誰先走路。
去了上書房要比,入了朝更是要比。
瑞定嘆了口氣,想起紅樓裡皇帝家裡只出現過的四個人,一個太上皇,一個皇帝,外加忠順親王和義忠老親王一隻。
那他剩下的兄弟們呢?
怕是都在皇帝這一撥又一撥的試探裡煙消雲散了。
瑞定算了算時間,覺得海忠應該是差不多已經說完了,便掉頭又往養心殿裡去了。
進忠聽見瑞定說要求見皇帝,“陛下已經睡了”幾個字才說出來一半,便聽見裡面皇帝的聲音,“你讓他進來。”
瑞定進去一看,皇帝披著衣服已經坐了起來,臉色……很是精彩。
瑞定低下頭,像是不敢看著皇帝一樣,小聲道:“父皇,兒子想了想,覺得還有一句話要說。”
這便是鋪墊了,把皇帝的心理預期拉昇起來。
“你說。”
果然,皇帝冷冰冰道。
“若是父皇覺得身子好了,不如每次上朝的時候去露個臉,哪怕只略坐一坐,他們也不會如此……嗯,胡鬧。”
瑞定說完,也不等皇帝招呼,跟逃跑似的幾乎是衝出了養心殿。
同時心裡略略鄙視裡自己一把,不過想想以後的收益,這種略帶愧疚心情沒等他衝出養心殿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皇帝叫了兩聲沒將人叫回來,不免有些好笑,只是笑著笑著,又開始心酸了。
老大老二安插人手。
老三老四也跟著去了。
老五倒是不停的說讓他快點好起來,好去上朝。
老六怕給他過了病,不敢來看他。
老七整日的在床邊伺候著。
皇帝嘆了口氣,道:“進忠,去叫太醫,朕這兩日覺得好多了。”
二月十五,二房連帶著賈母,還有榮國府一半的僕人都搬了出去,幾十輛馬車綿延前行,一直從內城區到了外城區。
賈赦跟邢夫人送了人出門,邢夫人狠狠道:“我覺得老太太多半是故意的。事先不讓把東西搬過去,也不讓我們送他,這是要坐實了老爺不孝的名聲。”
賈赦早就已經死豬不怕開水燙了,他笑道:“怕什麼,老子頭上有人。再說了,她都敢去大理寺說我不孝了。”賈赦轉頭,吩咐人關了大門。
“將來她百年,就是要藉著這個,嫁妝全部歸了二房了。”
邢夫人心疼銀子,賈赦道:“老太太的銀子雖多,不過……你算算,他們二房還有老太太帶走的下人,都是一等二等的丫鬟小廝,一年怕是要一萬兩的月錢。”
邢夫人倒抽一口冷氣,賈赦搖頭晃腦道:“這些日子我才知道管家也是有學問的,拿下人也能陰人。況且寶玉賈蘭賈環三個要娶親,迎春——”說到這兒,賈赦臉上一陣深深的厭惡,“探春兩個要出嫁,都是這兩年的事情了。”
“她們的苦日子,這就要開始了。”賈赦笑道:“老爺我不過舍了虛名而已。”
過了沒兩日,皇帝出現在了早朝上,榮光煥發,精神矍鑠,“朕偷了個懶,趁著這機會好好歇了兩天。”說完他還笑了兩聲。
只是等朝臣們唸完奏摺,大戲開始了。
“瑞清。”
二王爺出列。
皇帝看著他,臉上雖有笑,只是眼神冷冷的。“你在軍中多年,勞苦功高,只是……”皇帝頓了一頓,看見瑞清臉上緊張至極,又道:“皇子還是要文武雙全的好,下月起,你便去翰林院,跟著梅達仁修書吧。”
太子得意的尾巴都要翹到天上了。
瑞清臉色灰暗,道:“兒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