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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會,王夫人看她面色已經平靜了。
“你去悄悄遞個話給鳳姐兒,讓她莫要太過了。”
周瑞家的還有沒明白是怎麼回事。
王夫人又提點道:“月錢。”
周瑞家的急忙又低下頭來,“我下午從璉二奶奶那邊過來,見她屋裡平兒正帶著幾個小丫鬟串銅板兒,她說是送來的時候,有幾根捆銅錢的繩子鬆了,等一起都整好了再送來。省得這個屋發了那個屋的沒有,又惹出事情來。我想著不過就這小半天的功夫,便沒回太太。”
王夫人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只是今日園子裡的姑娘們都聽見了,我怕不多時便要傳到老太太耳朵裡。”
王夫人喝了口茶,道:“你去提醒她一句。”
“太太說的是。”周瑞家的點頭笑道:“早先太太管家的時候,月錢雖說合該每月初一發的,但是太太都是上月底便發了下來,璉二奶奶管家,許是還太過年輕,這月錢便慢了。”
王夫人被奉承幾句,臉上表情不再那麼僵硬,道:“我何嘗不知道她也是為了家用,只是這種事情終究不能拿出來說,況且……你去跟她好好說說。”
周瑞家的道了一聲“太太慈悲”,便從屋裡出來了。
王夫人的視線轉向側門裡的小佛堂,低頭輕語,“終究不能事事如意。”
過了每兩日,瑞定在宮裡算著黛玉的藥也吃完了好幾日了,便在跟父皇請安的時候又提了提。
“早先林姑娘的藥也差不多吃完了,您看是不是再請御醫給她瞧瞧?”
皇帝還指望著林如海給他賣命,對他唯一的這個女兒,自然是希望她好好的,好到不用去打擾林如海是最佳的。
因此聽見瑞定這番說辭,皇帝臉上倒是顯了驚奇之色。
“離她上次來都多久了?藥吃上可不能停。”
瑞定心裡越發的不是味道了。
“父皇說的是。只是上次太醫說吃完了五服藥,略停兩天才好開第二服。”
皇帝點頭,“即是太醫吩咐的,你算好了日子去接她便是。”皇帝掃了一眼瑞定的臉色,看不出來什麼。
“這事兒你也不用專門回朕了。”皇帝拿起桌上奏摺,裝作全不在意的樣子,“等好的差不多了再來跟朕說一聲便是。”
瑞定道一聲知道了,又跟皇帝商量起政務來。
等到去跟吳妃請安的時候,他便又說了要請林姑娘再進來一次。
“跟你父皇都說了?”吳妃還是有些憂心。
“都說了。”瑞定若有所思,“父皇說等治好了身子一併告訴他便是。”
吳妃略略放心,道:“這就叫上名字了?黛玉?你從哪兒聽來的。姑娘家的閨名,誰洩了給你?”
瑞定臉色一僵,心想說漏嘴了。便道:“上回去賈府……隱隱聽他們說了一耳朵。”
“這讓我是越發的不放心了,林姑娘住在他們府上,可不是長久之計。”
瑞定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也只能寄希望於賈赦能快點開始行動了。
賈赦想了幾日也沒找到什麼好理由發難,他原本想著要麼哪天身上沾著酒氣去請安,藉著這個機會吵一架,可是想想這法子太過下等,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說起來最終還是要歸到自己德行有虧。
不過中午跟邢夫人說話,倒是聽她說了個好法子。
“月錢又晚了。”
“你又不等那幾個銀子過日子,那麼小家子氣做什麼?”賈赦瞪她一眼。
那也是銀子,邢夫人頂了一句。她看了賈赦一眼,臉上突然便的很是諂媚,“聽說她在外面放利錢,老爺可曾聽說了?”
賈赦愣住了,倒不是為了利錢楞,而是想著本該月初發的月錢拖到了初五。
他掃了邢夫人一眼,道:“老太太可知道了?”
邢夫人搖了搖頭,“倒是沒聽說,不過想來也有人在私底下說過。”
“你不是總說璉二媳婦不將你放在眼裡,這就是個好機會。”賈赦攛掇道。
邢夫人先是一喜,隨即又有些猶豫,“老太太……怕是不喜吧。”
“你怕什麼?”賈赦坐直了身子,很是輕蔑道:“我母親本來就不喜歡你。你說說,你嫁進來這十幾年,又是長媳,母親可曾說過一個字的讓你管家?”
邢夫人搖了搖頭。
“雖說你是小門小戶出身,只是管家這事兒,各家有各家的規矩,哪個不是現學的,母親可有說過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