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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定想起昨天異雀說過的話,這分明就是不想讓見人,然後慌亂間讓林妹妹匆忙裝病的。
賈府這是攀了高枝兒?
瑞定搖了搖頭,覺得不太可能。
賈府敢跟他對著幹,至少也得是攀上皇子才行。
哪個不長眼的會跟這種人家商量大事?
瑞定派出去的雖不是安和,不過是個太監,一眼就能認出來。
這年頭什麼人能使喚太監?
哪個賈赦都得罪不起,就算這太監說的語焉不詳,含含糊糊的,他也立即整理了衣著,跟著出來了。
寧榮街跟大街交匯的地方,停著一輛馬車,乍一看跟其他並沒有什麼不同。
那太監將賈赦領到馬車門口,掀了簾子讓他上去。
“王爺!”賈赦驚道,只是心裡雖然吃驚,但是聲音控制的很小,也就是三五步之內才能聽見。
瑞定衝他微微一笑,“上來,我有話問你。”
賈赦慌張極了,幾乎是手腳並用,也不知道是怎麼爬上去的。
瑞定眼睛裡發出光來,嘴角微微翹起,道:“你上次說……榮府正堂是你弟弟再住?”
賈赦精神一震,連忙點頭,看見瑞定就跟看見親爹一樣,道:“當日我父親過世,剛剛過了頭七,母親便讓我那二弟搬進了榮禧堂。”賈赦說的咬牙切齒。
“說我不知長進,住進正堂怕是辱沒家風,帶壞榮府子弟。又說我那弟弟有先祖遺風,應該是他住正堂。”
瑞定眯著眼睛,“你就沒想著去哪裡說一說?”
賈赦頹廢著塌了肩膀,“母親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裡裡外外都暗示,若是我不聽話,便要去大堂上告我不孝。”
“不住正堂我還是榮國府的主人,若是被母親這麼一告……我可就什麼都沒有了。”賈赦整個人幾乎都縮成了一團,“橫豎就這麼混著,他仗著母親撐腰,可是母親還能給他撐幾年呢?”
瑞定輕輕搖了搖頭,道:“你就沒想過你母親不會去告你?”
賈赦臉上的表情愈發的難以形容了,“那會我父親剛死,我心神大亂,之後才反應過來這都是她要給小兒子鋪路,只是……我是個酒囊飯袋,他卻是得了皇帝親口誇獎過的。”
賈赦說到賈政,語氣越發的憤恨了。
“當日父親臨死之前,想著我襲爵,他什麼都沒有,便上了摺子,給他求了一個工部主事之銜,這些年過去了,他也不過升到工部員外郎而已。”
“話裡話外還說自己原本是想科舉出身,還嫌棄父親耽誤了他!”
賈赦一肚子的苦水。
“他不過一個假正經而已!”
“官升不上去是因為父親臨終的摺子,皇帝給他安排到了工部。他說自己書讀的好,應該是去翰林院的。”
“住在正堂是因為要孝順母親,不忍讓母親傷心。”
“他大兒子死了,也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完全不是因為被他逼的寒冬臘月在院子裡讀書。”
“大姑娘去宮裡當差,也是因為母親的吩咐,他無奈的很,一點也不想當皇親國戚。”
“小兒子十五了,還天天在內闈廝混,童生試都沒過,也是因為要孝順祖母,不忍祖母一人孤單。”
賈赦冷哼一聲,“他是一點錯兒都沒有的。”
瑞定聽了這一番話,雖覺得有點故意演戲的成分在裡面,可是也明白賈赦忍了這許多年,怕是再也忍不下去了。
他抬手過去拍了拍賈赦的肩膀,等他平靜下來。
這時候,又夏已經進了賈府。
一開始是王熙鳳出來迎接的,可是下人不知道,她卻能看出來。
這一位上了年紀的宮女,身上是有品級的。
“不知這位姑姑怎麼稱呼?”
又夏在宮裡待了多年,板著臉很是能唬住人,況且當初瑞定說的時候她也聽見了。
別說她跟異雀的關係究竟如何,至少出了宮她們都是宮女。
又夏掃了王熙鳳一眼。
就是那種掃過去讓人完全不覺得自己是個活人,好像跟隔壁的座椅板凳沒什麼區別的掃法。
“我的名字是主子們叫的,你稱呼我一聲姑姑便是。”
王熙鳳一口氣沒上來,臉色差點變了。
雖然現在賈璉還沒襲爵,但是身上好歹也有一個正五品的同知之位,她也算是官太太,正五品的誥命頭銜,卻被一個宮女如此甩臉。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