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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定查了前面二十幾年的調動檔案,找了不少能用得上的人。
他看上的這一位叫做張得力,是從五軍營退下來的隊長,當初在五軍營的時候,手下也管了一百號人。
至於他為什麼從五軍營裡出來,吏部的檔案是說他訓練時被火器所傷,左臂不能高舉。
坐了小半日的馬車,瑞定到了京城邊上一個叫做齊家莊的小村落。
齊家莊看著跟其他小村落一樣,一點特殊之處都沒有,但是它越普通,瑞定便越覺得此行要有不小的收穫了。
五軍營是什麼地方?平常人進不來,一般人也當不了官。
張得力能從這種地方出來,想必是沒什麼背景的,但是他又做了隊長,這隻能證明他有真才實學。
至於被火器所傷,又是怎麼傷的……這個得等見了面才知道。
到了離村口不遠不近的地方,瑞定下了馬車,跟他的兩個侍衛,也就是姐夫給他的那兩個人,慢慢朝村子走去。
瑞定雖然也稍稍喬裝打扮了一下,不過從小錦衣玉食,單看他那一張臉還有一雙手,便知道不是尋常人家。
村裡的人看見了,三三兩兩低頭交談,不多時,有個老頭出來了。
“老人家,我們路過此處,要去前面的農莊,想討碗水喝。”其中一個名叫丁義的侍衛道。
這藉口雖然老套,不過管用就好。
老頭聽他這麼一說,轉身去村口一戶人家到了碗水出來。
丁義接了碗,先是一口乾了,又略帶靦腆的笑笑,“還渴。”
老頭的戒心消了大半,很是爽朗的笑道:“水管夠。”便又去給他接了一碗。
這一碗水丁義便一口口喝的比較慢了。
老頭蹲在他旁邊抽著旱菸,時不時說兩句話。
這時候,瑞定從馬車邊過來,他看著村子,又看看老頭,疑惑道:“這裡是齊家莊?”
老頭看他下來,急忙站起身,略有侷促叫了聲“公子”。
瑞定突然激動起來,道:“張大哥可是住在這裡,張得力?原來在軍營的張大哥!”
老頭見他這般行事,不疑有假,“公子跟張得力認得?”
“早先在軍營裡見過,張大哥倒是個熱心人。”
老頭笑笑,伸手抓過旁邊一個光著屁股跑的小孩,道:“去田裡叫你張大伯來,有人找他。”
小孩被拍了一把,捂著屁股急忙跑了。
老頭又道:“他原先一人回來,身上還帶著傷,又不說什麼,倒是把我們都急壞了。”
老頭說這話的時候也在偷偷打量著瑞定,像是在試探。
瑞定心說他的傷必是有貓膩了,道:“那時候我已經出了軍營了,後來聽說那人也沒得好。”
老頭一拍大腿,似乎是放下心來。
不多時,遠處走來一個年約四十的漢子,背上扛了把鋤頭,看見瑞定幾人臉色一變,頓了一頓又繼續過來。
老頭看見他,道:“張得力,有人找你,我陪了一會,先去幹活。”
張得力站在瑞定面前,眼神遊離。
瑞定很是坦誠,道:“小王行五,想請先生去我府上做個親衛教頭。”
張得力揮了揮手臂,他左手的確是只能抬到肩膀上頭一點點,冷笑道:“這樣的你也不嫌棄?”
“又不是讓你去做親衛。”瑞定道。
張得力眼神變幻莫測,卻什麼都沒問。
瑞定看了他這般猶豫,知道有門路了,便不催他。
張得力想了一會,道:“你能找到我……讓我想兩天。”
瑞定點頭,說了兩句不著急,便帶著兩個侍衛離開了。
出了村口,他留下另一名叫做譚連的侍衛,又將馬車駛離村口,在路上等著了。
不多時,譚連回來,跟瑞定道:“他沒再去田裡,扛了鋤頭直接回家了。我看他屋裡也沒什麼好東西,看著很是落魄。”
瑞定點頭,道:“回宮。”
轉過去兩日便是八月十四,這天夜裡,皇帝歇在了皇后宮裡。
兩人吃完飯,有各自梳洗,上了床,皇后才開口說事兒。
她也學乖了,幾次趁著皇帝吃飯的時候進言,沒吃完飯皇帝就走了,眼下已經換了寢衣,皇帝又是個怕麻煩的,最多不過背過身去而已。
“一轉眼已經幾十年了。”皇后感慨道。
皇帝也唏噓一聲,“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