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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薔和張黙銘還坐在那裡,蘇薔正在哄著張黙銘吃水果。
“念念,不吃了晚飯再走?”聽見聲響的夏宜芝從廚房裡探出頭來,假意寒暄。
“不了,晚上有點事。”
“我看是約了人吧。”涼颼颼的話語從張黙銘的嘴裡蹦出來。
“是的,晚上約了人呢。”蘇念平靜的回應,“我先走了,再見!”
這一句再見,輕輕的落在了張黙銘的心裡,他突然有一種預感,似乎再也不會見到蘇唸了的感覺,他欲起身,卻被蘇薔抓住了袖子,動彈不得。
☆、53苦惱
盛夏已過的金城,炎熱但是還未退卻,蘇念穿著一件寬鬆的亞麻長裙,腳上蹬著一雙柔軟的平跟鞋。
林文芹初聽到蘇念懷孕的事情,抱著蘇念一場哀嚎,倒是蘇念不住的安撫年已快過百的老人。蘇念考慮到兩個老人不方便,在附近租了一所公寓,請了一個保姆來照顧自己。
唐阿姨是金城本地人,燒的一手好菜,這一段時間也漸漸看出蘇念未婚先孕的事情來,不過好在人老實本分,囑咐蘇念多注意休息,其他的倒是不會多嘴。
這一段時間,蘇念決定不化油畫了,油畫中不光是顏料,還有松節油各種調色劑都含有各種化學藥劑,有些成分連蘇念自己都搞不清楚,她不敢冒這個險,她怕這些東西會傷害她的孩子。
從醫院檢查回來的蘇念,坐在自己的公寓的陽臺上吹著晚風,從她的陽臺上望去,目光所及,都是顏色碧綠碧綠的梧桐葉子。她摸了摸小腹,雖然才三個月,沒有什麼變化,但是蘇念閉上眼睛,明顯能感覺到有一個生命在自己的身體裡成長。
她從帝都來金城已經一個月了,她的手機像是死了一樣,偶爾發過來幾條唐瑛的問候簡訊。帝都的他過的還好不好?
此時的張黙銘獨坐在辦公室裡,帝都燈火通明,他心心念唸的那個人,不在他身邊。從一開始,她的心就不在他身上,她一直抗拒著他,有著那麼一層玻璃把她和他隔開,看似離得很近,卻總也抓不到她的心。
他好久都沒有去她那兒了,她現在怎麼樣了?還是在畫室裡廢寢忘食的畫畫,還是在哪個男人的懷裡?
張默銘握緊了手中的杯子,一口飲盡了杯子中的伏加特,火辣辣的感覺從喉嚨一直燒到他的心裡。
他想要見到她,不管她在誰的懷裡。
車最終停在了她的公寓樓下,那盞總是亮著等著他回來的燈沒有點亮,黑洞洞的窗戶像是要吞噬人心般,了無生機。他點了根菸,抽完了,他等的那個人還沒有回來。
按耐不住,他終究是上去了,掏出鑰匙,他開啟門前,深吸了一口氣,門開啟,室內一片寂靜。
那天他摔碎的玻璃花瓶碎片,都被收拾乾淨,整間屋子十分乾淨,乾淨的像是沒有人居住般,一種預感湧上心頭,他衝進臥室裡,床鋪和櫃子裡收拾的乾乾淨淨,怕防止落塵,都細心蒙上了白布。畫室裡,她一幅畫作都沒有帶走,都細心地用白布蒙了起來。
她不在這裡?她去哪兒了?懊悔和慌亂湧上了心頭,他急忙拿出電話,找到蘇唸的電話,打了出去。
電話響了很久,那邊才傳來蘇念迷糊朦朧的聲音:“喂?”
“你在哪兒呢?”張默銘聽到蘇唸的聲音,心頓時放了下來,聲音也放軟了。
“搬家了。”懷孕之後的蘇念,特別貪睡,天剛擦黑她便睡著了,聽見手機響,迷迷糊糊的起來接電話。
張默銘張了張嘴,想問蘇念搬到哪裡去了,和誰住在一起,卻發現自己根本問不出口,他現在有什麼立場來質問她呢?
“那好,你早點睡。”確認蘇念安好無事後,他收了電話。
乾淨整潔的房間裡久無人居住,但是房間裡還殘存著淡淡的香味,那是屬於她的味道,那是唯一能讓他安心入眠的味道。
有一種女人,美麗的像罌粟一樣,看似無害,一旦嘗過,便會讓人上癮。
張默銘倚著床坐在地板上,周圍的黑暗彷彿要吞噬了他。他不想否認,他開始思念蘇唸了,她似乎一直都在。住在大宅的時候,只要他回來,第一眼見到的就是那纖瘦的身影,不管他多晚回來,她總是留了一盞燈給他,廚房裡也溫了一碗夜宵等著他。
她總是喜歡靜靜凝望著他,沉靜如湖水般的眼中彷彿有千言萬語,最後只化為一聲嘆息。
到底是什麼時候,她開始對他有防心的呢?
好像是那次蘇薔生日宴會的時候,他吻了她那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