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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聽著王淑琴絮絮叨叨說起他的父親和兩位兄長,秦煊心裡其實是十分敬佩他們的。
他相當於活了兩世,兩世卻只有一雙父母,在溫婉賢淑的母親口中,父親能文能武,兩位兄長有勇有謀,他們家便是一個和睦友□□。
秦煊在現代沒感受到的傳統家庭的溫暖,僅僅從王淑琴與小柱身上,他便能完全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那是跟孤身一人瀟灑自在很不一樣的感覺,卻不會讓他感到不自在,彷彿一隻流浪候鳥,終於找到歸屬。
在王淑琴輕柔的擦拭中,秦煊放鬆了自己的背脊,不知不覺靠在竹椅上睡著了。
王淑琴說完一句話,看兒子半晌沒動靜,身子往前湊,看到他睡著,無奈搖搖頭,起身放下布巾去自己房間裡拿出一把蒲扇和一個小銅爐。
夏夜蚊蟲多,小銅爐裡放入驅蚊香。
她將放到秦煊腳下,又坐回原本的位置,一手執起兒子的頭髮,一手用蒲扇輕輕給他扇著風。
心中思緒飄遠,大柱虛歲十八了,人看著十分聰穎,若是放在以往,定是要讓他尋個老師好好學習,或者去他外祖家跟著大舅學,婚事也該尋起來。
若是不喜文,還能請個拳腳師父來教武,小柱六歲,也該開蒙了。
這一樁樁一件件,她都寫在信中讓人送去給自己丈夫,也不知丈夫此時可否能收到自己的信?
晚上小柱回來,哥倆在被窩裡正準備睡覺,小柱跟秦煊說起自己小男子漢的苦惱:“三哥,我今天帶著這劍出去,虎子哥說這不是正經的劍。”
“為何?”小屁孩還能看出小木劍正不正經?
“他說,劍的尾巴都是尖的,我的是鈍的,看著跟正經劍不一樣。”小柱險些還因為這個問題跟虎子打起來。
“他一個小孩子懂什麼?這也是正經劍,不過這個跟普通小木劍不一樣,這個是真正的大寶劍,劍尖鈍的劍,乃菜刀與寶劍的合體劍,不僅能砍人還能做飯,威力更巨大,一劍更勝兩劍!”
小柱聽完他三哥牛逼的解釋後,便很愉快地接受了,睡前還想著明天要去笑話虎子哥沒見識!
在坪溪村所屬的州府,府衙後堂,一身材高大,眉目硬挺的中年男子正看著一封信。
看他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坐在一旁的兩個與中年男人有六七分相似的青年男子對視一眼,大些的青年男子道:“爹,娘在信裡說了什麼好訊息?”
中年男子抬起頭看一身戎裝的長子:“你怎知是好訊息?”
“能讓爹不自覺展顏的定是好訊息,難道是大舅又替咱們籌到糧草了?”秦裕能想到,能讓父親露出笑容的最好的訊息便是這個。
“不是,是你三弟。”
“三弟?”秦裕秦飛兄弟倆都是一愣,那傻乎乎的三弟能有什麼好訊息?難道是傻子終於娶到媳婦兒了?
“你們母親在信裡說,大柱的病好了,如今已不痴不傻,還能替她幹活兒,照顧小柱。”秦伯璋很是欣慰。
他一直對三兒子懷有愧疚,如今他能變好,那是最好不過的,不然有一個痴傻的兒子,極有可能會成為前朝餘孽攻擊他的理由。
“我這就去書一封給你們大舅,讓他替我好生教導大柱,至於給你們母親的信,大牛二牛你們一起商量著寫吧,寫完再給為父看。”秦伯璋說完便起身離開。
被秦伯璋稱為大牛二牛的秦裕秦飛,看了看對方,均未說 話,而是同樣轉身離開,他們以往的做法便是一人寫一封,合起來由寫字好看的秦飛謄抄一遍,再交給父親。
秦伯璋讓他們兄弟倆一起商量著寫家書是覺得他們是親兄弟,應當兄友弟恭,感情深厚。
他卻不知,這兄弟倆早在他們秦伯璋手握重權時,有了各自的小心思。
而真正感情深厚的兄弟倆,此時正在自家糧倉中算計著他們家有多少糧食,那架勢,像極了落入糧倉中一大一小的耗子精。
“這麼大一個糧倉,還裝得滿滿當當,夠咱們吃一輩子了吧!”小柱人小,這麼大個糧倉對他來說一眼看不到頂似的,那糧食亦是極多極多,一輩子都吃不完了。
秦煊搖頭,教育自己的小兄弟:“不可能吃一輩子,我有沒有告訴過你,當年我在做噩夢時,朝廷想招攬我,結果我三個月就吃空了他們給我的某處糧倉?”
小柱仔細想了想:“你沒說過,三哥你學會吹牛了?”
“才不是吹牛!等你長大你就知道了。”秦煊用萬能句子忽悠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