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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呢……”小糰子心虛了,他睡醒之後光纏著五叔了,今日還沒去看過妹妹。
“我這就去。”他不捨地看了一眼笑得格外溫潤的五叔,心裡知道自己這一去五叔肯定要搬走,可鬧也鬧過了,也不頂用,沒辦法還是隻能一步三回頭地看妹妹了。
秦煊看著兒子走遠,無奈嘆了一口氣,又看向弟弟:“那邊可都準備好了?”
“我辦事你放心!再說兩府就只一牆之隔,缺點什麼我再過來要便是。”小柱的笑容在兄長面前一改在侄兒面前的溫和,帶上了些許調皮:“對了三哥,父皇喊著要去江南好些年都沒能成行,前些日子又提了一次,這一次估計能成。”
前幾次說要去南巡,結果政務太忙,說了好些年都去不了,秦煊跟小柱自己都去過一次了,秦伯璋這當皇帝的一次都沒去過,這一次要是再去不成,他估計都要抑鬱了。
秦煊道:“那正好,你侄兒五歲了,侄女也有兩歲,可以帶他們出去玩一圈。”
第92章
草長鶯飛的四月; 秦伯璋令欽天監選了一個好日子; 便浩浩蕩蕩南巡去; 南巡的一應事宜他早就準備好,拖來拖去就拖到了現在。
近些年秦伯璋的身體每況愈下; 在被下毒之前他的身體十分康健,可那毒太過厲害; 即使體內毒素已清除,但五臟皆有損害; 能撐這麼久; 也是太醫院竭盡全力的結果了。
不過即使他竭力隱瞞,還是難免會透露出一些風聲。
南巡一行恰好途徑坪溪村所在的縣城,秦伯璋特地在此地停留幾日見一見老家的鄉親父老。
秦煊還特地帶桓語回了一趟坪溪村老宅,這座老宅他每年都會遣人回來修繕打掃,這一次南巡之前; 知道會經過這裡; 他便又派人來打掃了一遍。
離開坪溪村十年; 有些記憶大多記不清了,可再次回到這個老宅,秦煊兄弟倆對這裡依舊有久違的熟悉感。
再次回到這裡,秦伯璋亦是感慨良多; 在此處待的時間竟比在別處繁華之地待的時間更長一些。
眼見秦伯璋有意在此小住一段時間,秦煊和小柱還挺高興; 可有人卻等不得了。
是夜; 窗外樹影被風吹得沙沙作響; 黑暗中,有人悄無聲息潛入一座庭院之中,手起刀落,便是一條人命。
漸漸地那守衛最為森嚴的院子被這些人圍了起來,而裡面的人依舊毫無察覺。
主使者收到訊息,確認局面已被自己這方完全掌控,事情已成定局,這才慢慢從黑夜中走出,推開院子的房門。
秦伯璋躺在床上,在房門被推開的那一霎那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秦飛走進去後,見到在床沿正襟危坐的人,愣了一秒,隨即又笑起來:“父皇還是如以前那般機警,不過可惜啊,您的護衛們卻不如您。”
秦伯璋張口想說些什麼,卻猛地咳嗽了起來,捂著嘴的手拿開時,手心赫然是咳出來的鮮血。
秦飛見狀笑得更燦爛了,他從桌上拿了個杯子倒了一杯水遞到秦伯璋面前:“父皇彆著急,先潤潤嗓子吧。”
秦伯璋一揮手將那杯子打掉:“你這不敬君父殘害兄長的畜生!”
“哈哈哈哈!”秦飛大笑幾聲:“不敬君父?殘害兄長?若不是我,你早就被秦裕那蠢貨砍死在宮中,哪兒來這幾年的苟延殘喘!”
“哼!”秦伯璋冷哼一聲,不再言語,說多了也沒用,這蠢貨,真當他這皇帝是白當的?若不是他的御林軍已經將秦裕與秦佑擒住,就憑秦飛哪能這般輕易便要了那兩人的性命?
而秦飛還在自顧自地說起來:“您一定不知道吧,今日之事,兒臣早在幹掉秦裕之後便開始謀劃,可惜南巡一事總被老三攪和沒,您說您要是早早便出來南巡,哪還用辛苦處理朝政這麼多年呢?老三也真是不孝,竟讓您如此操勞,您放心,待兒臣接替您的位置之後,自然會代替您好好教訓他!”
“他是你親弟弟!”秦伯璋怒視著秦飛。
“親弟弟?他眼中可沒有我這親哥哥,只有他那五弟!”秦飛已經忍那兄弟倆太久了,早前他還不把小柱當一回事兒,可彷彿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小柱都十六歲了,足以成為他的另一個威脅。
更別說小柱還有秦煊幫著,早知道,他就不該讓這個五弟安全長大!便是讓他瘸了一條腿,少了一隻胳膊也好啊,這樣他不就跟老三一樣無法覬覦皇位了?
“二哥這麼說就不對了,”門外突然傳來秦煊的聲音,明明是溫暖的四月,他的語調卻冷得不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