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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森火了,喝道:“有話就說,別吞吞吐吐的。”
那人嚥了咽口水,“南面海灘也有人。”
厲森皺眉看向楚靖霖。
楚靖霖立刻瞪了他一眼,“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和你一樣,我會拿自己的命運來開玩笑?”
厲森轉念一想,也是這個道理。
“看清楚是什麼人了沒有?”
“對方有槍,像是……像是軍人。”
軍人?厲森又看向楚靖霖,兩個相視一眼,同時瞪大雙眼,“難道是宋安之?”
“森哥,我看見他們往椰林裡去了。”唐瑜熹從一旁鑽出來,緊抓住厲森的手,“森哥,那邊,夫人帶著他們往那邊走去了。我聽到夫人說……她說她叫伍月,她是……他是宋安之的親媽。”
她因為身子太虛,沒有吃那些椰汁糕,所以精神比其他人要好一些。她本想去找蘇果算賬的,結果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你說什麼?”
厲森和楚靖霖同時出聲,兩人都是一臉的難於置信。
楚靖霖:宋安之的親媽,那不是二十多年前就過世了嗎?
厲森:這怎麼可能?
“楚靖霖,你早就知道了?”
“不知道。”楚靖霖搖頭,同一臉錯愕,“這怎麼可能,一個已經死了二十多年的人。”
厲森拽著唐瑜熹的衣服,“走了多久了?”
“剛走不久。”
厲森開啟無線,“南邊椰林裡的人注意了,千萬要攔下夫人那一群人,一個都不許多從椰林裡出去。”
“是,老大。”
厲森看了楚靖霖一眼,兩人一起帶著人跑著椰林。
楚靖霖:“果兒,你們要快一點,安之,你要快一點,千萬不要被截下來了。”
砰砰……
椰林裡傳來槍聲,楚靖霖的一顆心都懸了起來。
厲森一邊跑一邊喝問:“誰開的槍?出什麼事了?”
“老大,夫人開的槍。”
“沒了幾個兄弟。”
厲森氣得雙眼赤紅,怒吼:“開槍,只要不把人打死就行了。”
“是,老大。”
砰砰砰……槍聲連續響起,楚靖霖衝著厲森喝罵:“厲森,你瘋了嗎?你是不是瘋了?我們還要拿她們去……”
“換什麼?宋安之根本不守承諾,三日後,他今晚就摸黑上島了。”厲森突然停下來,用槍指著楚靖霖,“是你!我想通了,一定是你把路線告訴宋安之的。不然他怎麼找到這裡來?”
楚靖霖咬牙,“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這個時候了,你還要來一場窩裡鬥嗎?走吧,快去椰林裡看看,你想要答案,也許在那裡。”
說完,他不管厲森是不是用槍指著他,他直直往椰林跑去。
千萬別誤傷了人。
他現在一顆心都懸了起來。
砰砰砰……又是幾聲槍聲,楚靖霖一邊跑,一邊喊:“全停下來,全停下來,不要開槍。”
砰砰砰……
又是槍聲。
楚靖霖跑近一看,原來是蘇果和徐珂搶了槍,二人與伍月一起把兩個小孩子圍在中間護著。
“師兄。”
“果兒,你們……”他想到厲森就在後面,連忙道:“跑吧!厲森馬上就到了。”
“師兄,我們一起走。”蘇果丟了一把槍給他。
楚靖霖剛握住槍,後面就傳來厲森的聲音,“今晚,誰也別想跑。”他大手一揮,四周有人跳出來,槍口齊唰唰的指向他們。
“厲森,是我放他們離開的,你別傷害無辜。”伍月將蘇果她們護在身後,舉槍對著厲森:“你做再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都可以睜隻眼閉隻眼,這些人不行!”
厲森問:“為什麼?就因為他們是你的親人,你的兒媳婦,你的大孫子?”
伍月點頭又搖頭,“這裡還有你的兒子,我自認不敢稱是你母親,因為我知道自己有多虧欠你。我也反省過自己,一切都是上一輩的錯,不能把過錯全還在你身上。但是,我努力,我做不到。你一看到你就會想到你父親當初怎麼強迫我,怎麼用我的親人來要挾我。如果你要撒氣,衝我來吧!我這幾天想了想,我也是有錯的,我其實還有選擇的,可我當時卻以為自己別無他擇。”
“你什麼意思?”厲森舉著槍,“你以為我不敢開槍嗎?”
“你敢,你也可以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