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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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郎一走,沒人再管十郎,林十郎惹起事來更是肆無忌憚,林伯嗣只在人家要求賠償錢財的時候,訓斥十郎幾句,平時也不管他。在六郎走了不到半個月的時候,十郎惹事被人打斷一條腿。
打他的正是那個卸了林孟胳膊的孩子,大名齊彪,比十郎還小兩歲,人長的瘦瘦小小,看起來身上沒二兩肉,和他的名字是一點也不搭調,平時不吭不哈,一般也不太搭理人,可你要是把他惹急了,打起架來卻是發狠,乾淨利落,下手也毒,林孟要不是從小跟著童氏練武,有些底子,那天就不止被卸胳膊那麼簡單了。
說起來也是這林十郎活該,做為一個長輩,他不但不愛護侄兒,反而時不時的找林文麻煩,林文字著家醜不可外揚,向來在外人面前都讓著他,他卻以為林文怕他,越是張揚,尤其是林文跟著孃親住到二祖母家後,十郎不得不幹些活,這些在以前可都是林文的事。
那天,因為大清早被父親叫起來掃院子,十郎一肚子的氣,進了課室看見林文在練字,上去就扯過林文桌子上的紙撕掉,隨手撒到身後,他卻是沒看見,那滿天飛的紙屑,剛好飄了剛進門的齊彪一身,尚未乾的墨跡,立時染黑了齊彪的衣服。
對於十叔這幼稚的行為,林文很是無奈,沒有理會他,合上字帖,站起身,拿起毛筆和硯臺,準備出去清洗,平日裡十郎鬧一下也就算了,誰知他那天發了瘋一樣,不但撕了林文的字帖,還搶過林文的毛筆和硯臺,使勁的砸到地上,也不管墨汁濺的到處都是。
脾氣再好的人也怒了,林文沉聲問他:“十叔,你這是何意。”
“何意?你個小兔崽子,自己偷懶,躲去那母老虎家,所有的事都丟於我,害我日日勞作,白白浪費了讀書時間。”
十郎這裡只管罵的痛快,沒看到身後齊彪的臉,比濺到他身上的墨跡還黑。
林文這回是真怒了,冷言道:“十叔慎言,你口中的所謂母老虎,可是你的長輩,背後議論長輩,是大不孝,祖父本指望十叔考取科舉,光宗耀祖,可你當著眾人面詆譭長輩,前程休矣。”
“哼,憑你這小兔崽子幾句話,就能斷定我的前程,我打死你。”
還不等十郎動手,他自己已被齊彪拎小雞一樣拎出課室。突遭襲擊,十郎本能的掙扎,不同於大郎和六郎的高挑俊美,十郎身材矮小瘦弱,長相猥瑣,待看清襲擊他的是有名的黑麵神,一向欺軟怕硬的他,嚇得渾身發抖,胡亂的叫喊著要齊彪饒了他,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惹著齊彪的。
把他丟到地上的齊彪,怎麼看他怎麼噁心,加上十郎掙扎時,腿腳踢騰,齊彪那本就墨跡斑斑的衣服,加上胡亂的腳印,更是不堪目睹,怒氣上來,撿起一根棍子,二話不說,照著十郎的腿就砸,要不是林文從身後抱住他,開口為十郎求情,齊彪還要打下去,就這,十郎的一條腿還是被打斷。
齊彪是今年才隨同父母從外地落戶本村的,這一家三口脾性古怪,除了齊彪每日上學,他的父母很少出門,不見買地種地,也不見與村裡人打交道,更不見有外人出入他家,也不知這家靠什麼過活。每次齊彪在學堂裡把人打壞,人家找上門去,他的父母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門都不讓進,直接拿出銀子給人家,然後把人請走。
他們給的銀子有診金的兩三倍之多,有時甚至十倍都有,看在銀子的份上,村裡的人大多不再吭聲,你就是打官司,都不一定會得到錢,更何況打官司還要花錢。再說,你要再囉嗦,人家也不會理你,囉嗦的狠了,那對父母會親自出面修理人,過後又扔給你銀子,你自己看著辦。
林伯嗣找上門去時,那對父母門都沒開,隔著門扔給林伯嗣三十兩銀子,再拍門,扔出來的便成了根棍子,意思很明顯,再糾纏,這家人不介意接著打。林伯嗣識趣的趕緊走。
這三十兩銀子,夠給十郎接骨買藥的了,還有大部分可剩。王大夫說了,腿傷其實並不算嚴重,只是關節被打錯位,接骨很容易,加上療傷,十兩銀子都用不了。
林伯嗣這個人,家長觀念很強,他認為,我是一家之長,你們就得服從我,一切都要聽我的,只要你不聽從,你就是忤逆不孝,可他忘了,做為家長,也負有教育孩子的職責。他也是讀書人,子不教父之過這句話,不可能不知道,可是這句話,自動被他忽略了,因為他不想出力勞神。
大郎是跟著祖父母長大的,從小有祖父母和叔父嬸母教導。六郎記事時,祖父母還在世,時不時會被叫去教導一番,怕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