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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強忍下了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惱怒感。
畢竟，也是程家有求於鍾家。
“瞧您這話說的，愫愫怎麼說也是我閨女啊。”
鍾母抬眼，“哦？”
她滿臉的“我也沒看出來”。
頓了兩秒，鍾母轉過頭，視線往其他桌上一掃，掃到了拿著報紙遮擋著臉的一看就比較奇怪的客人身上，她眨眨眼，又稍稍偏過頭，透過餐廳裡光滑的會反光的類似鏡面的柱狀裝飾窺到了該客人的樣貌，“你來見閨女……”
“還帶著小三的女兒的嗎？”
頓了頓，“啊，對不起，我話說的太直了，主要最近你們家的事兒都鬧地滿城風雨了，我還真是沒有想到，程太太這麼大人大量的，本來嘛，養大的閨女有點情分也是理所當然的，但養大的是在你眼皮底下出來的私生女……”
抬抬眼，給你個眼神自己體會。
鍾策在這場你來我往的戰役中存在感極低，他在驚歎鍾母的同時，偶爾分出神來，也在想，自己是不是應該蹲在桌底。
好在，這個時候，程愫愫給他發了微信。
他耷拉下眼，猶豫了三四秒，舔了舔唇，敲字：鍾策：【咱媽戰鬥力簡直了。】
他向程愫愫大致地轉播了現場的情況。
為了凸顯自己的純良無辜。
他還不忘給個表情包：【瑟瑟發抖。JPG】程愫愫這會兒已經重回到了宴廳。
宴廳內依舊很熱鬧，鑑於剛才的小插曲鬧出的不愉快，也估計是被陳倦說過了，這會兒吳啟他們安分了不少。
為此，程愫愫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給陳倦以及餘生一個面子，和他倆碰了兩杯酒。
再之後，她就很倦怠了，她懶洋洋地靠在椅背裡，垂著眼，看著鍾策發過來的表情包，須臾，嗤地一聲低笑。
她算是明白了。
程愫愫挑著眉問他：【所以，這是遺傳嗎？】鍾策：【……】
鍾策一時間居然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他又惱又羞，如果這會兒程愫愫在他身前，他估計能直接跳起來去堵住她的嘴。
胡說八道些什麼呢！
程愫愫不依不饒：【嗯，你預設了。】“……”他預設個屁哦！
程愫愫在調戲鍾策的路上一去不復返，不等他回覆，就自顧自地繼續：【啊，不對，你可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鍾策：【……閉嘴閉嘴！】
他氣哄哄地鎖了手機。
不跟她說話了！
“鍾策？”鍾母看他。
鍾策自然老實巴交地點頭。
點頭也就算了，還甜滋滋地，“嗯呢。”
他微眯了下眼，突然不諳世事一派天真地歪了歪腦袋，“對了，媽，你之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啊？”
祝燕大驚失色，拼命給他使眼色，但他好像瞎了般。
鍾策靠到鍾母肩上，“婆婆明明對我很好啊。”
說話大喘氣，把祝燕嚇得夠嗆。
好在，點到為止，還有彌補的機會，祝燕訕訕地笑著，滿臉尷尬，“你在鍾家好，媽媽就放心了。”
鍾母一聽，不樂意了，“我們鍾家還能虧待他不成？”
柔和漂亮的燈光照亮了每個角落。
外面忽然狂風大作，毛毛細雨漸漸變大。
不多時，就成了豆大的雨珠，顆顆砸下地面。
灌木叢裡窸窸窣窣的，躲在裡面的人似乎有些躲不住了。
鍾策挑起嘴角，笑意一閃而過。
“程太太，你可不能冤枉我們鍾家啊。”如果說之前只是在給兒媳婦撐腰的話，那現在，鍾母是真生氣了，她從以前程母為她那假閨女的事兒三番兩次來找“程愫愫”幫忙就已經夠看不上她了，這回程母的表現，更讓她不爽，況且，程母給她兒媳婦打電話時她就在旁邊的，她們什麼目的她心知肚明，這會兒還裝什麼裝啊，“再說了，之前你也沒有關心過愫愫在我們家過得好不好呀。”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們程家現在的情況我也知道。”
換句話說，你約“程愫愫”到底想幹嘛她也清楚。
鍾母偷偷翻了個白眼。
“我們之前也不是沒有幫過你們程家，可是，幫了之後你們程家給我們的結果呢？”
“專案沒做好，我們鍾氏也跟著賠了錢。”
“誰家的錢都不是刮來的，沒有義務去幫忙填個無底洞。”
說到這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