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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多努力了。”
孫婭作為多年資優生,從上輩子到這輩子,從學業到事業,極少聽到這句話。不禁羞慚得無言以對,只好轉了話頭:“趙主任,在外面用法術太引人注目了,我們還是低調些好。”
趙重並無異議,“好啊,聽你的。”
領導這麼好說話,孫婭有些受寵若驚,不過更要招待周到。
她本想找家體面的地方,要個雅間,然而領導卻對最熱鬧的大排檔那家心神馳往。
孫婭當然不好掃興,幸虧這時候大排檔還沒坐滿,她尋了一張角落乾淨些的圓桌。大約覺得趙主任這樣的高階修者不會吃毫無靈炁的食物,所以隨意點了個魚蝦蟹的砂鍋粥。
接著,她輕得如同默唸一般的喚了一聲,就從羽毛櫥櫃裡取出一碟小餅乾。
這一手隔空取物,她已經很是嫻熟,基本不會被人察覺。
擺出餅乾後,孫婭還讓老闆上了壺開水,自帶靈茶。泡好了後,她很是尊重的端起茶敬道:“趙主任,招呼不周,以茶代酒。”
趙重端過來聞了聞,並沒有喝,“這種品階的靈茶還是泡澡更合適。”
孫婭些微有些尷尬,大約是聽到“泡澡”二字,不過正好以此進入正題。
她正要開口,趙重卻忽然問:“你剛才的口令是什麼?”
孫婭不明白他為什麼問這個,然而趙重已經伸出手——那根天使羽毛從她的衣服裡,就這麼突兀的現在了對方手上。
趙重拿起羽毛端詳了一下,指尖虛劃出一個符印,便還給了她。
“那個口令不好,我給你換了一個。”
孫婭不明白那個口令有什麼問題,不過趙主任都說不好,那肯定不好。
於是,她只問:“換成什麼了?”
趙重一本正經的回答:“我愛蛋蛋。”
孫婭口裡的茶水幾乎噴出來,不過她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強嚥了下去。
趙重見她震驚,還頗有些不解:“這不是你經常對我說的嗎?”
孫婭語氣虛浮,“我那是對蛋蛋說的……”
趙重微笑,“我就是。”
孫婭嘴張了又合,語氣複雜的說:“我當時並不知道您是蛋蛋,也不知道蛋蛋居然是您。”
趙重訝異的挑起眉,“你怎麼好像很失望的樣子?我還以為你會嫌他煩呢。”
“不會。”我很喜歡它
孫婭說完,心裡莫名有些難受。
她第一次孵蛋,不,第一次體會這麼親密的相處,就這麼無疾而終了。
這時老闆將砂鍋粥送了上來,熱氣騰騰,鮮香撲鼻,令人食指大動。
孫婭化悲痛為食慾,給自己盛了碗,舀起一勺熱粥在唇邊慢慢的吹。
趙重側首看著她,好像很辛苦呢。
他想了想,徒手摸了摸熱壓陣陣的砂鍋。
孫婭心不在焉,並沒留意,等到她看到時,發現粥已經涼了。
冰冰涼。
冒寒氣。
就跟她現在的心情一樣。
孫婭抬起頭,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回饋趙主任。
“你吃吧,不用管我。”趙重微笑的看著她,修長的手指敲擊著桌面,“我一般不吃沒有靈炁的食物。”
——這就是你讓我吃冰凍砂鍋粥的理由?
孫婭一言難盡,只能放下手裡的碗。
但她越挫越勇,掛上笑容,丟擲一個引子:“趙主任之前說星辰祝福的靈炁含量太少,但吃了這麼久,肯定不好受吧。說起來,趙主任為什麼要把自己變成一顆蛋呢?要不是我看您的蛋殼比較特別,說不定就把您吞掉了呢。”
出乎意料的,趙重並沒有迴避這個問題,反而深以為然,“你當時把我吞掉就好了,說不定事情會變得簡單一點。不過你就不能坐在這裡跟我說話了。”
最後半句,些微有些遺憾。
孫婭是做文字工作的,自然不會聽不懂這句話的含義,後背涼颼颼的。
沒想到,把喜歡的、漂亮的東西留在最後吃的習慣,會救了她一命。
平復心情後,孫婭一線記者做了多年,別的不會,抓重點和提問的能力基本滿分。
首先,她提了一個開放式的問題:“趙主任為什麼會覺得現在的情況很複雜?”
“這件事說來話長。”趙重嘆了口氣,並沒有隱瞞,而是娓娓道來:“我來藍靛小世界,就任小千世界保護協會主任專員這個職務,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