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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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江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懷裡那張信紙掏出來,然後從自己書櫃的暗格裡掏出另外一疊信紙,將它們整齊的疊放在一塊。
這些都是蔣弗榕的大作,一些是她的隨筆,一些是她專門寫好準備給江流作弊卻一直都沒有派上用場的。
江流雖然不會寫詩,可還是有點鑑賞能力的,在他看來,這些詩詞中的精品,足以與謝道韞、花蕊夫人、李清照等女詩人女詞人相媲美。
這些詩詞要是就此埋沒,未免太可惜了些,江流默默將這些詩詞收集了起來,打算將這些詩詞好好傳承下去。
另一邊,蔣弗榕捧著那一袋蜜餞,還沒回屋就被正準備來看她的蔣夫人逮個正著。
“你又去前院了?”
看著女兒跑來的方向,蔣夫人嗔怪地說道。
雖說是在自己家裡,可女兒總是跑到前院去找江流,未免也太不矜持講究了些。
“娘。”
蔣弗榕雙手背在身後,羞紅著臉喚了一聲。
“你啊你。”
蔣夫人嘆了口氣,她和夫君從小讓這個女兒和兒子們學習四書五經,詩詞歌賦,是希望她能夠明事理,識大體,這個時代對於女人的約束很多,蔣夫人想要女兒在閨閣之中的時候能夠鬆快些,可女兒終究還是要嫁人的,一些規矩,也得早早的學起來。
有時候她都有些後悔讓這個么女學了太多,正因為看到的世界太大了,到時候將她約束在方寸之地,才會越痛苦。
這個女兒太過聰慧,夫君時常和她感嘆,他們的么兒要是個男子就好了,封王拜相不在話下,可她偏偏是個女子,並不是所有男人都能心胸寬廣的接受一個比自己更聰慧,更有見地的妻子的,尤其這個女兒還沒有一副足夠迷惑男人的容貌。
聰慧,往往是一個女人最大的錯誤。
“阿弗,從今天起,那些詩詞歌賦都收起來,你老老實實跟娘學習管家之道,還有針黹女紅,這才是我們女子最該學習的東西。”
蔣夫人頓了頓:“還有前院,你也得少去了,再過一年,你也要及笄了,有些事得避諱避諱。”
“娘!”
蔣弗榕愣了愣,沒想到她娘居然會說這樣的話。
她聰慧敏捷,略一思考就明白了她孃的擔憂。
自己容貌普通,這在她十歲開始跟著孃親出席各類宴會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世間男子多薄倖,雖然世家大婦的挑選準則一直都是以家世為標杆,可男子都愛美顏,以她的品德樣貌,雖然可為大婦,卻很難得到未來夫婿的喜愛。
如她爹那般和娘舉案齊眉,拒不納妾的男人猶如鳳毛麟角一般,加上她又無姝色,恐怕嫁人後最好的結局就是得丈夫尊重,然後在幫著夫家操持家計的時候,眼睜睜看著丈夫往屋裡納一個個嬌美年輕的妾室。
蔣弗榕是胸有大志的女子,又怎甘願這樣卑微地活在男人的背後。
不過蔣弗榕覺得,還有一個少年是不一樣的。
從很小接受啟蒙的時候,蔣弗榕聽得最多的就是爹孃的感嘆,感嘆她不是男兒,空有一腔才華也無法施展,可那個少年不同。
每當她有新作問世的時候,他總是表現的比她還要驚喜,並且鄭重篤定地告訴她,她有大才,她的詩作將來一定能夠流傳百世。
那個少年並不因為她是一個女子而惋惜,並且認可她即便是個女子,也該有自己的抱負。
自尊、自愛、自信、自強,這是那個少年贈與她的四個短語,蔣弗榕深以為,生而為女,只要遵循這番教誨,同樣不遜男兒。
“你手上拿著的是什麼東西。”
蔣夫人看女兒不說話,只當是自己剛剛的那番話有些太重了,不由有點心疼,不過正當她打算寬慰寬慰女兒時,發現女兒的雙手背在身後,從她剛見到她時,就沒見她將手拿出來過,似乎藏著什麼東西,不想被她發現。
“沒、沒什麼。”
蔣弗榕甜蜜的回憶被打斷,看孃親盯著她身後的方向,頓時心如擂鼓。
“嗯?”
蔣夫人加了重音,蔣弗榕還是乖乖將江流送給她的那包蜜餞遞了過去。
“是流兒給你捎來的?”
蔣夫人一看女兒那嬌態就猜到了這蜜餞的來歷,這時她不由心思一動,曾經的某個想法,這一刻在她心裡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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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夫人回到自己的房中,揮退了伺候的丫鬟婆子,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