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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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江流的父親江三春。
八十年代,江三春也是雜耍屆裡赫赫有名的人物,帶著草團班子四處表演,攢下了不菲的身家。
很多見過他表演的人都對這門縮骨的絕技歎為觀止,只可惜江三春的性子獨,不愛和別人一塊表演,這也導致了他的團隊力量薄弱,在沒有足夠造勢的情況下,很難火起來。
不過光是草團班子巡演賺的錢就已經足夠多了,靠著這個本事,江三春重修了山上的房子,又在山腳下建了三層的小洋房,給家裡添了電視收音機電冰箱,還有威風不已的摩托車和桑塔納,在這個貧困的小村落裡,江三春就是最富有的那一個。
許多人羨慕江家人的本事,想將自己的孩子送到江家來當學徒,可是都被江家人給拒絕了,他們的態度很明確,能夠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幫助村裡人改善生活,可這門家傳的手藝,是絕對不會傳給外人的。
不僅江家這樣,許多手藝人都是這樣,所以很多絕技秘方才會因此失傳。
江家這一代的傳人,正是江流在這個世界附身的物件。
很多人只看到縮骨功練成後賺大錢的瀟灑,卻忽視了練縮骨功的困難。
翻看原身的記憶,在他剛開始練縮骨功的那幾年,幾乎每天都是哭著的。
練縮骨功的關鍵是關節脫臼,原身小的時候,父親江三春會用家傳的特殊手法使得他身上的幾處骨頭脫臼,然後再將骨頭正回來,抹上特製的藥膏。
這樣的程式,幾乎是隔三差五就要重來一次的,骨頭脫臼的痛苦一般人很難忍受,更何況是多處骨頭,頻繁地脫臼以及正合。
可縮骨功的奧秘就是這樣,這麼做的原因是為了讓學這門雜技的孩子在骨頭還沒定型的年紀,習慣脫臼,並且能夠按照自己的意願隨意脫臼。
這門功夫練到後期,因為頻繁脫臼復位的原因,也不會再感到疼痛了。
然而練這門功夫最痛苦的還不是練功的過程,而是練功的環境,都說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如論天氣情況如何惡劣,原身都得穿著薄薄的練功服,在露天的地方練習盤腿、下腰、屈身等基本功。
原身不敢不練,因為他清楚,這是他們家傳的吃飯手藝,等到了他這一代,就只剩下他一個傳人了。
所以他咬碎牙往嘴裡吞,再苦再累也只敢在睡覺的時候哭,等到他16歲的時候,這門功夫也算是練成了,開始跟著他爸走南闖北,靠著這門雜技手藝賺錢。
只是原身的命不好,在他剛開始頂門立戶沒幾年,他爸他媽先後病逝,娶了個老婆,卻在懷胎八月的時候摔了一跤,難產,母子倆都沒保住。
接連受到打擊的原身情緒十分低落,從山腳下漂亮的小洋房搬回了山裡,這樣在家呆了足足三年,才收拾好心情重拾舊業。
只是因為放不下亡妻的緣故,原身一直都沒有再娶,現在已經快四十的人了,也沒個孩子傳承這門技藝。
這一趟原身回來,是打算找幾個徒弟的,他不想這門手藝斷在自己手裡,即便是傳給外姓人,他也想這門手藝傳承下去。
江流就是在這個時候過來的。
而他的任務,也和這件事有關。
按照上一世的軌跡,原身在村裡找了三個徒弟,這三個孩子,正好是村裡條件最困難的三個家庭的孩子。
這個村子的貧瘠是外人很難想象的到的,人均年收益不足800,村子裡除了屈指可數的年輕人,基本上被留守的老人孩子佔據,而那些美其名曰出門打工掙錢的年輕夫婦,很多走了就再也不回來了,沒人知道他們是出了什麼事,還是打算拋棄這些拖累,開始新的生活。
在這個村子裡,很多人的房子是用牛糞、泥土和稻草砌成的牆,下雨天漏水,還帶著若有似無的臭味,沒有一件像樣的傢俱,一家七八口人擠在一張木板床上。
在很多人看來不可能的生活現狀,在這一片山上,比比皆是。
原身的第一個徒弟肖彬彬的家庭情況又是其中最悽苦的。
6歲的肖彬彬有一對雙胞胎妹妹,因為養不起剛出生的兩個女兒,肖彬彬的父親藉口外出打工一去不回,在肖彬彬的父親肖國輝失蹤後,他的母親張豔芬的身體開始出現不適,一開始她只當這是生產後沒有足夠休養的緣故,直到後來身體的不適症狀越來越多,為了三個孩子,張豔芬不得不花錢去山下的醫院檢查,可結果是個噩耗,她得了尿毒症,必須做透析換腎保命。
這樣高昂的費用哪裡是他們這種家庭負擔得起的,張豔芬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