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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昱點頭:“我怎麼會不知道這家底細就進來?這家背後靠著呂家,戶部尚書呂澤。官員不準經商,不過這是呂澤夫人的嫁妝,明面上做主的是從呂澤夫人孃家放出去的管事。”
白萌道:“戶部尚書啊。不知道有沒有這個膽子?”
卿昱搖頭:“不知道。原來不是下面那個歌姬要來道謝,是來確定我的身份啊。還真是大膽。這時候不是應該裝不知道,直接躲過去嗎?”
白萌瞥了卿昱一眼,道:“大概是你之前脾氣太軟了,什麼牛鬼蛇神都敢上來惹。窺伺帝蹤是重罪,既然這掌櫃的不說,那就捆了,等戶部尚書來贖人吧。”
那掌櫃之前是嘴硬,現在直接嚇得話都不敢說了。東家只是讓他來檢視一下這貴人是誰,最好將那歌姬以報恩之意,軟磨硬泡送給貴人。
但東家沒說,這貴人來頭這麼大。
卿昱道:“那就拿下吧。反正時間還早,等他來這贖人?”
白萌輕笑:“看來明弈是確定戶部尚書就在這酒樓裡?”
卿昱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道:“上樓的時候好似看見了。”
白萌道:“我就怕他上來就大喊一聲萬歲,那今晚上可就不用遊玩了。”
卿昱不確定道:“他沒那麼蠢吧?”
白萌看了一眼窗外,道:“不,他或許比你想象中的還蠢。”
卿昱好奇道:“萌萌發現了什麼事了嗎?”
白萌點頭,道:“陛下,今日這花燈是逛不成了。直接叫人圍了這酒樓抓人吧。”
卿昱瞪圓了眼睛。
白萌沒有繼續給卿昱解惑,而是叫一人拿著令牌去調京中正四處巡邏的守衛,另一人將榮王府幾人叫上樓。
白萌做完這些事後,看著那什麼都不知道的掌櫃,讓太監抽了那掌櫃的腰帶,將其手腳捆住嘴堵上,扔到雅間角落裡。
掌櫃手腳癱軟,沒有任何反抗。
做完這些之後,白萌讓人將椅子搬到卿昱身邊,自己靠著卿昱坐著:“不用擔心,就當是看一場元宵節的餘興節目了。”
卿昱大概猜到了發生了什麼事,耷拉著眉毛道:“我可不覺得這節目有趣。”
白萌笑道:“等會兒會死人,陛下會害怕嗎?”
卿昱往白萌身邊靠了靠,道:“不怕!”
白萌牽住卿昱的手,道:“不用擔心,他們才剛派人出去聯絡同夥。我們應該搶了先手。”
直覺這掌櫃不對勁時,白萌就放開了自己的感官,從酒樓嘈雜的聲音中捕捉到自己想要的訊息。
因此其實在卿昱回答之前,白萌就知道,那戶部尚書就在酒樓裡。
榮王府眾人上樓時,戶部尚書呂澤也被太監“恭敬”的請到了雅座。
那呂澤果然一進來就裝作驚訝的深吸一口氣,就要中氣十足的喊萬歲。不過在他喊出第一個“臣”字時,侍衛就舉著沒出鞘的刀狠狠的砸在了呂澤後頸上,呂澤應聲而倒。
在場的人除了白萌之外,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白萌內心點了點頭,覺得這侍衛準頭不錯,手也穩,以後可以考慮提拔。
“這、這……”白萌的大表哥卿源結結巴巴道,“陛、陛下……”
白萌柔聲道:“戶部尚書呂澤,勾結韃靼,意圖謀害皇上。諸位請安心,本宮已經遣人拿令牌調兵來了。他們人也不多,若有什麼事,這裡的侍衛也是能抵擋的。”
卿源和自己兩個弟弟對視了一眼,乖乖縮在一邊不說話。
他們心想,運氣還真黴。多好的一個差事,居然遇到這種事。
不過戶部尚書勾結韃靼謀害皇帝?他腦子抽了嗎?謀害了皇帝對他有什麼好處?莫不是還想著可以讓誠王上位?但是戶部尚書和右丞相甘修是一路的,平日在朝堂上就和左丞相汪益很不對付。誠王如果繼位,對他而言也不是什麼好事。
卿昱握著白萌的手忍不住捏緊了一些。
白萌偏過頭看了卿昱一眼。小皇帝這麼聰明,應該猜到呂澤為何會鋌而走險了。
之前右丞相一派以國庫空虛,不堪支撐戰爭為由,主張和韃靼賠款講和。
戶部尚書呂澤在其中跳得最歡,收受韃靼的賄賂也最多。
或許是他太貪了,有把柄在韃靼手中。若不配合韃靼的奸細,這些證據一抖露,都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在這種壓力下,他放手一搏也可以理解。
雖然這放手一搏,其實是飲鴆止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