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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一起。”
白茉心中一喜。怪不得今天白萌如此安靜,看來是被家裡敲打狠了。祖母為了護著她,特意讓她遷來自己住處護著,量白萌再橫,也不敢在祖母面前橫。
白茉歡喜謝過,被白母身邊老奴領去房間收拾行李。
白茉離開之後,白母讓人在外面守著,才對著白萌聲音顫抖道:“誠王爺……是不是知道咱們家的事了?”
白萌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白茉話裡話外都說著誠王爺對她有意思,顯然是想把話題往那方面引。她也算了解白家人,白母和白父比起女兒家的矜持,更看重利益。誠王爺乃是太后獨子,深受太后寵愛,皇帝也要給他三分薄面。若是白茉能嫁去誠王府,對學士府肯定是有利的。
便是府中已經有了一位皇后,再多一位王妃,那也是錦上添花啊。
只是白茉眼界太低了些,不清楚朝中局勢,更不會審時度勢。這一席話,反而讓白母對她更厭惡了。
這就是世族勳貴主母教養的女兒和普通後院妾室教養出來的女兒不同的地方,後者只會教你怎麼討男人歡心,怎麼察言觀色善解人意,前者則從前朝局勢到後院管家,每一樣都得會。
官宦嫡女若不進宮,嫁出去便是一家主母。前朝的政治和後院的家眷交往息息相關,誰高升了誰貶謫了,誰和誰是一夥的,誰和誰面和心不和,這些都得知道。
後院女眷來往的親疏,也是前朝政治傾向的一種體現。
白母出身寒微,不可能教導白萌這些,白萌外祖家才越俎代庖,請求將白萌接到王府教養。白母知道自己弱處,欣然接受。白耘雖明知這個理,還是覺得彆扭。但他知道好歹,表面上還是對岳父家感激涕零。
白母對朝堂的事不懂,但知道這個節骨眼上再小心都不為過。誠王府逢年過節從未和學士府有過往來,現在突然“偶遇”白茉,怎麼想都有問題。
白萌輕言細語道:“知道我落水真相,除了被打發到別莊的丫鬟之外,就只有我和二妹妹兩人。誠王爺應該是不知道的。祖母請放心。”
白母道:“那誠王找到白茉,難道真的是……哎喲,看我這張嘴,對黃花大閨女胡說些什麼。”
白萌笑道:“萌兒既已定親,這些話題也不是不能聊。且不說爹爹是未來的國公爺,便是爹爹現在大學士的身份,二妹妹的出身雖說誠王正妃決不敢想,但一個側妃還是夠的著的。可現在誠王府除了正妃的位置,其他都坐滿了。那誠王的居心,可就值得商榷了。”
親王后院有一王妃兩側妃,這三人是可以計入族譜的。側妃之後還有庶妃、通房之類,庶妃雖比通房地位高一些,也有人伺候,但其實就是個好聽的名號,算不得後院的主人,其地位全看生孩子多少和是否得寵。
親王妃自然是世族勳貴的嫡女才能擔任,側妃一般是高門庶女或者寒門小官嫡女。白耘雖然算是寒門,但位高權重,還有榮王府這門岳家。他的庶女,自然值得一個側妃位。當然,別人看不看得上白家是一回事,但規矩就是規矩,亂了這個規矩,就是打了白家的臉。
白萌說得很細很直白,白母一下子就聽懂了,立刻虎著臉道:“聘著為妻奔者為妾,他若對茉丫頭有意,何不直接託人來府上問問?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白萌笑著搖搖頭,道:“便是留著側妃的位置,他也不一定會到府上來。太后孃家汪家為首的勢力在朝堂上對爹爹多番打壓,誠王怎麼會示弱,做讓白府長臉的事?他便是真看中了二妹妹,也定是要爹爹求到他面前,將女兒雙手奉上才是。朝堂上的事我也只知道個大概,猜不明白誠王究竟想做什麼。祖母可待爹爹回家後問問,爹爹肯定能瞧出誠王葫蘆裡賣得什麼藥。”
白母對朝堂上的事一竅不通,當然不知道誠王那一派在朝堂上是和自己兒子敵對的。她只知道誠王是太后的兒子,是很受寵的王爺。
白母立刻皺眉道:“這丫頭片子,真是個禍頭子。”
白萌微笑不語。
只會些小道,看不清大勢胡亂折騰,自己不出手,白茉也會自己往死路上走。正好,免得自己還為這些麻煩事操心。
白萌正這麼想著,手背傳來一陣灼熱。她低頭,看著手背上那顆不起眼的紅色小痣,心中閃過一絲無奈。
怎麼,還非得親手報仇不可?成成成,都依你的。別鬧騰了。唉,人都死了,還留著一絲怨念監督她完成承諾。算了,這也是等價交換了。
白母見白萌臉上露出不適的表情,關切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