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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因囊中羞澀,又不願豐裕接濟,經常走臺串戲,練就了一副好眼色。
卿昱道:“既然是豐裕親戚,那就一同坐會兒吧。”
卿昱被工作壓抑許久的八卦之心又開始熊熊燃燒。
想當初,他可是對官員後院之事如數家珍,整一個八卦頭子。只是近些日子,他的情報得用在其他方面,不再探究這些事了。
說起來,白萌還彈了他的額頭,說他對官員後院之事瞭解這麼清楚,怎麼沒發現有人要造反。
卿昱捂著額頭,很是委屈。這探究後院八卦的難易程度,和造反這種事能比嗎?而且他還是提前得知了啊,不是把榮王派出去調兵了嗎?只是榮王調來的兵還沒到,白萌就開了無雙,把叛軍全滅了而已。
白萌知道卿昱這些小愛好,對他很是無語。
不過難得放假,這點小愛好,她也只能寵著了。
豐殊在臺子上放得很開,但現在卻有些拘束。
他從記事起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也知道自己全靠豐裕的母親,才能好好生存下來。
現在他雖然囊中羞澀,實際上家中還是小有薄產,被養母收著。養母說了,這錢要留給他娶媳婦,絕不能動。他文不成武不就,又愛交友,這多餘的花費,就只能串戲了。
不過他也好這口。愛好同時還能賺錢,也算輕鬆。
但他也知道,若不是有豐裕在背後護著,他不可能在走臺串戲的時候這麼順利,從未遇到地位較高的紈絝的為難。
想到這,他看著豐裕,心裡就更加發憷。
豐殊是個懂感恩的孩子,因此面對恨鐵不成鋼的豐裕,心裡就很是愧疚和無措。
可他就是不喜讀書。他哥不會真的想把他扔邊疆去吧QAQ,求放過啊。
卿昱看看一臉嚴肅的豐裕,又看看一臉乖巧的豐殊,好奇心快爆棚了。
若不看年紀,這兩兄弟不像是兄弟,倒像是父子了。
聽聞豐裕家中庶妹庶弟眾多,也沒聽過他和誰走的特別近。怎麼他倒是對這個過繼給別人的庶弟很是上心。
突然,卿昱看到豐殊身上掛著的銀鎖,上面的圖案,居然讓他覺得有些眼熟。
豐殊身上的銀鎖是小孩才常佩戴的長命鎖樣式,每個看到的人都會有些好奇,豐殊都習慣了,所以沒有在意卿昱的眼神。
豐裕不比豐殊,他對帝后任何疑問都是知無不言的。於是他很平靜開口:“公子,這是豐殊母親的遺物,所以他一直帶著。”
豐殊眼睛眨了眨。公子?自家大哥把自個兒地位也放的太低了些吧?怎麼一副下屬對主公的口吻?
卿昱道:“這銀鎖上的圖案我有些眼熟,可否讓我細看一下?”
豐殊驚訝:“公子見過?”
卿昱道:“應該是見過……”
他看向白萌:“萌萌,你有沒有印象?”
白萌本沒注意豐殊身上的銀鎖。聽卿昱這麼一說,她仔細看了一下,看得豐殊小臉緋紅,忙不慌的將銀鎖從胸前取下來,擱桌子上。
被一大美女這麼盯著看,這是受不住啊///_///。
豐裕將銀鎖拿起來,拿出帕子仔仔細細擦了一遍之後,才遞給卿昱。
豐殊:“……”
他心裡委屈,大哥這是嫌他、嫌他髒嗎?雖然剛唱了戲,但是他有好好洗過,身上絕對沒有油彩味。
豐裕一個眼神都懶得給豐殊:“公子請看。”
卿昱接過銀鎖,仔細看了一會兒,總覺得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他將銀鎖遞給白萌:“總覺得近些日子剛看過,怎麼就是想不起來呢?”
白萌接過銀鎖,看了一眼,然後用手指彈了一下,然後雙手一掰,咔擦一聲,銀鎖就裂成了兩半。
她淡定的從銀鎖中間拿出一張紙,看了一眼之後,遞給了卿昱:“明弈你這是什麼記性?這徽記就是宮造的意思。不過一個小機關,雖說需要鑰匙才能開啟,不過機關老化,不小心就弄開了。”
卿昱拍了拍腦袋,道:“唉,我就說怎麼這麼眼熟。”
他接過紙,興致勃勃看了起來。
豐裕淡定的看著“機關老化”裂成兩半的銀鎖,心知這肯定是皇后掰開的。不過皇后說是什麼,當然就是什麼了。
至於遺物……豐裕看著滿臉震驚的豐殊,恨鐵不成鋼道:“你帶了這麼多年,竟然不知道這裡面另有乾坤。”
豐殊脖子僵硬的轉向豐裕。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