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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池墨翻到最後一頁的時候,赫然發現,鑫龍地產所用鋼材的圖紙,與新源建材廠去年最新型號相匹配,或者說,這就是那份圖紙的影印件。
內部圖紙竟然能流出去,看來是有內奸了。
文生看沈池墨一直盯著那份圖紙看,好半天都沒說話,“小陳,把合同拿過來讓沈先生看看。”
沈池墨接過他們塑封好的合同,落款的印章確實是新源建材廠,旁邊沒看錯的話,還有現任新源建材廠廠長陳宏運的親筆簽名。
沈池墨蹙蹙眉,陳宏運和吳成民一起,他們為了這個廠子付出了那麼多,怎麼可能簽下這樣一份合同?
這份合同,上面帶著新源建材廠的標誌,說明是新源建材廠提供的買賣合同,乙方也就是買家的地方赫然蓋著鑫龍地產的印章,只是這法人簽名,竟然是沈池墨已經遺忘了多年的人——項勇。
沈池墨放下手裡的合同,這項勇原來開的盛鑫貿易公司,因為他兒子沒有入職星雲珠寶與他們終止合作關係。
後來東南亞金融危機的時候,項勇賠了個精光,從T國跑回來,曾經向他求助,他沒出手。
本以為他掀不起什麼風浪,沒想到,這才幾年,不僅翻了身,還做大了,他們腳下這塊兒地皮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買下的。
不過項勇突然玩這麼一出,是本意陷害他,還是他建材廠內部的內奸主使的?
這兩種情況無論是哪一種,共同點就是,針對他。
“沈先生,我們有問題要問,請您配合,您只需要回答是與不是即可。”文生讓小陳拉過一把椅子,沈池墨坐下以後,“問吧。”
“新源建材廠是否生產過如圖紙所示的鋼架結構?”
沈池墨點點頭,“是。”
“圖紙上的鋼架結構,是否賣給過其他開放商?”
“是。”
小陳說完抬頭去看文生,很明顯,這批鋼架結構有問題,如果其他開放商也出現了同樣的問題,後果不堪設想。
“這份合同您有什麼要說的嗎?這上面……”
小陳話還沒說完,簡易房外面鬧哄哄地,聲音越來越大,“讓沈池墨出來,他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對,我們的家人不能白死,讓他出來!”
沈池墨聽著這尖銳的指控聲音,轉過頭透過窗戶往外面看了看,只見外面黑壓壓一片,全是人。
有的帶著孝布,有的打著白幡,吵吵嚷嚷,周圍的警察正在極力勸阻,但是他們人員眾多,眼看就要突破防線。
雖然距離這簡易房有一段距離,但是依舊能感覺到那種氣勢。
文生一驚,猛地站起身,“去看看,什麼情況!”
另外一名做筆錄的警察飛速跑出去,又很快跑回來,“文局,剛剛傳來訊息,重傷那位工人不治身亡,三位死難者家屬聚集在工地上,讓沈先生給個說法。”
外面還在叫嚷,文生心裡根本不能平靜。
他是絕對不相信沈池墨能做出這種事來,如果事情沒控制住,他不敢往下想……
可是再一低頭,發現沈池墨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文生不禁暗歎,自己是不是老了?
“還有……”小警察繼續說道,“外面來了不少媒體,電視臺的記者也在,恐怕有些麻煩。”
文生眉頭緊皺,哪裡是有些麻煩,是相當麻煩。
京都裡發生事故,還死了人,這麼多年就沒發生過這麼惡劣的事兒。
他們一直在安撫死難者家屬,鑫龍地產已經查封,也在協商賠償的問題,明明早上還都好好地,怎麼到了下午全都變了樣兒?
這些家屬怎麼會知道沈池墨的?而且沈池墨離開公司到現在也就一個小時,短短的時間內,怎麼都知道他在工地,還跑這兒來找他要說法?
說這後面沒有人操控,鬼都不信。
媒體怎麼來的?個別沒素質的記者就會瞎報道,整天地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心態,恨不得全天下都是新聞。
沈池墨揉揉眉心,這是他前腳離開公司,後腳就有人通風報信了,這未免太刻意了。
如今受害者家屬還有媒體參與進來,誰都知道,人言可畏。這種既簡單又粗暴的方法,一個弄不好,那就是身敗名裂。
他星河集團這麼多年營造下來的口碑,很可能一夜之間不復存在,屆時,股票大跌,星河集團就會面臨破產的可能。即便最後保全下來,他這個董事長也當到頭了。
這應該是從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