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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便可與女郎匯合。”
“可是……”林珍惜還欲分辯,不料素來和善好說話的竹清竟煞是嚴肅的板起一張臉,對她道:“郎主說了,征戰之際,軍令如山,女郎既在這軍營之中,也當恪守律己。”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林珍惜是再沒有法子反駁了,將盛著怨氣的目光投向帳外那個混在人群之中依然十分耀眼的身影上,暗自嘟囔:“好你個慕容衝,肯定是知道當面同我說,我一定會耍盡手段不能答應,所以才叫竹清來傳話,還軍令如山。哼,等到了關中再同你算賬!”
腹誹過後,她又轉而對竹清道:“也罷,待我同慕容衝打個招呼,我們就出發。”
然而她才往帳外邁出一步,竹清卻挪到她面前擋住去路,同時說道:“郎主有令,讓女郎即刻出發,不得耽誤,況且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多,女郎路上遇到兇險的可能性就越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這一樣一說,林珍惜又抬眼看了看,見慕容衝被眾人簇擁,正與數位將領說話,這憂慮卻也不是空穴來風,只得癟了嘴不情願的應道:“好吧,這就走。”
作者有話要說:
☆、刺秦(一)
正如竹清所言,護送林珍惜的人馬選擇了一條小路,這對於原本就不大辯得清方向的林珍惜來說卻也沒有什麼區別。
初上路時一切還算順利,林珍惜坐在馬車裡,身子斜倚在車壁上。
路上顛簸,車壁一晃動,她便跟著在坐塌上滑到一邊,也懶得擺正身姿,全然一副沒有正形的模樣。
因為慕容衝不在身邊,林珍惜顯得有些沒精打采,時不時的撩起車簾看著外面好似千篇一律的風景,又蹙了眉低聲淺嘆。
如今她又在旅途上了,怎麼感覺最近老是在路上顛簸。
林珍惜不滿的嘀咕了幾句,忍不住再度掀起車簾。
這一次她卻將整個身子都貼到了車壁上,而後夠著脖子往後望,然而燕軍駐紮之地已經落在了地平線之外,除了天上那片雲彩,什麼也看不到。
也不知慕容衝的傷勢如何?
想到這裡,林珍惜不禁又滿面愁容的嘆了一口氣。
才分開了幾個時辰,她就已經如坐針氈了,後面還有幾天的路程,這可如何是好。
眼下的她竟難以想象,在長安那段日子,僅能憑著書信同他交流,是怎麼過來的。
怎麼慕容衝那傢伙就一點兒都沒有顯現不捨,努力回想起來,今早的情緒甚至也沒有表現出稍許的異常。
對於分別,自己百般糾結,可他怎麼就那麼放得下?
林珍惜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忽然變得斤斤計較起來,只顧在心裡將慕容衝怨懟了許久,面上愁容則更甚,活生生一個深閨怨婦。
這時,馬車稍停,竹清自外面掀起車簾,端了一壺茶上了林珍惜的馬車。
林珍惜見他過來,總算露出一抹笑容。
起行時就同他說兩人共乘一車,路上好聊天,可竹清卻是異常迂腐,偏說男女授受不親,寧可自己出去騎馬,也不與她同車。
好似她是個會吃人的野獸似的,還叫她好一陣子不舒服。
這下可好,總算是熬不住了吧,這麼長的路,小竹清又生得文弱,戰馬可不是那麼好騎的。
林珍惜暗忖著,不免有些幸災樂禍,卻還是擺出一臉熱情的態度接過他手裡的杯盞茶具。
“關中還有些距離,先飲盞茶,歇息偏刻。”不想倒是竹清主動開了口。
林珍惜一個人關在這個小盒子一樣的馬車裡面,又是無聊又是手腳痠痛,早就不耐煩了,眼下他這樣說,她自然樂意得不得了。
她於是忙點頭表示贊同:“恩恩,趕路也要休息嘛,讓外面護送的兄弟們也歇歇腳。”
對於她這副萬般豪氣的女漢子形象,竹清早已見怪不怪,只是眉角微抽搐了一下,自然而然的忽略了她的話,而後在旁邊的坐塌上擺好杯盞,挽袖盛上茶水遞到林珍惜的手裡。
林珍惜道了一聲謝,愜意的抿了一口,但覺水溫適宜,茶香清洌,正是屬於太守府的老味道。
果然還是小竹清的手藝好,她由衷的在心底點了個贊,又見竹清低眉拂袖,縱使在行軍中,渾身上下的衣衫都是一絲不亂,這一點倒與他家郎主一個模樣。
況且在這急行軍進行轉移的過程中,他竟然還備了杯盞茶壺和茶葉,真真是細心周到,令人佩服。
林珍惜捧著茶盞,邊在心底讚許竹清,邊與他閒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