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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恍恍惚惚的想著,掙扎著坐起身子。
慕容衝忙伸了雙手來扶,攜著暖意的掌最終卻停留在她的肩頭。
“一定是上天的旨意,讓你留在我身邊。”他重複這句話時,緊鎖她雙眸的眼瞳似乎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林珍惜不知不覺已被他惑住,怔愣著感受獨屬於他的氣悉。
兩個人間的距離只剩咫尺,他握在她肩頭的掌似乎下一刻就要將她擁入懷中。
不知怎麼的,她指尖竟下意識攥緊被角,滿心緊張的期待著。
就在這時,門口的珠簾卻傳來“噼啪”的撞擊聲。
進來送湯藥的婢子見屋中兩人這般親暱情狀,尷尬的在門口愣了一瞬,而後忙道著歉欲往外退。
林珍惜也回過神來,一時覺得整顆腦袋都燙得像在發燒。
她無顏的垂下頭,以兩手掩在面前,活像個把頭埋進沙堆裡的鴕鳥。
慕容衝卻已將雙臂收回,起身將那名婢子喚住:“且慢,把藥送進來吧。”
由於滿心都是尷尬和羞赧,喝著藥的時候,林珍惜竟也不覺得苦澀,食不知味的仰頭灌下去。
慕容衝以指尖輕觸上她的側臉,再次撫過她額上的傷口,目光糾結的開口:“對不起。”
“恩?”她疑惑的抬頭,才發現他眸中神色已換作悔恨與自責。
在她詫然的目光中,他接著說道:“我不該那麼做……”
他薄唇呢喃,似在自言自語。
林珍惜愈加莫名其妙,卻聽他頓了頓後繼續說道:“我應該多派些護衛,路上保護你的安全。”
原來是自責這個,林珍惜心下一暖,展露笑容反過來安慰他:“不過是幾天的路程,誰又會想到遇上這樣的事,只是我運氣不好罷了。”
說來,她最近的RP確實有些低潮,無論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後。
至於遇上慕容衝這件事,就另當別論了。
她低頭沉吟了片刻,繼而又蚊吶般吞吞吐吐的說道:“其實……也不一定非要去長安的。”
“原是我放不下心。”她抬頭迎向慕容衝的雙眸,在他詫異的目光中道:“只需請信使為我帶句話就好,我又怕別人問不清楚。”
“你給我筆墨好不好,我把要問的問題寫下來,再讓人順道帶去給長安城裡的術士,這樣流星雨之前我都可以留在平陽了。”她眼睛晶亮的握住慕容衝的袖擺,頗有些激動的相求。
慕容衝明白過來她的意思,見她不再一意孤行的要辭行,忙喚人送來文房之物。
林珍惜撐著下巴思忖了片刻,正要落筆,卻忽然想起來若是寫簡體字,那些人未必看得懂,便將筆墨往慕容衝跟前一推:“你來。”
慕容衝接過筆墨,低頭之際,臉上還掛著悶笑,似是極力隱忍。
林珍惜看在眼裡,甚是不甘心的辯解道:“我不是不識字,只是我們那裡的字和這裡的不一樣,我怕他們看不懂。”
慕容衝點了點頭,臉上笑意卻並未消散。
這倒顯得她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了。
慕容衝道:“你一介女子,不識字也無妨。”
林珍惜無奈,索性不再爭辯,清了清嗓子,把要問的問題詳詳細細的羅列出來。
書信送出去的時候,她扳著指頭數了數,來回的路程不過六七日,再加上推演、溝通以及各環節中額外損耗的時間,最多十來日就該有訊息了。
這樣想著,她又心安了幾分。
決定在平陽留下來之後,林珍惜停下了那些胡思亂想,一心一意的將養身體。
額上的傷很快便痊癒,只留下一抹粉紅的痕跡,她便特意留了鬢前的一縷髮絲,倒也遮蓋得住。
身體復原之後,慕容衝又尋上她,頗有些難以啟齒的道府中突然多出女客,短居倒無妨,時間久了,則必會引人懷疑,若是以妾室的身份進府,是對她的折辱,為今之計只能先委屈了她,以婢子的身份暫居。
林珍惜想也不想,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白吃白喝原本就不是道理,若她真能入太守府做僕婢,賺些打工錢抵了食宿費用,卻也是個不錯的方法。
打定主意之後,林珍惜自得其樂的受了命,然而當她真正走馬上任時,才發現這太守府的奴婢卻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作者有話要說:
☆、奴婢不好當(一)
這一夜又是星光熠熠,微風拂過庭院裡的幽竹,發出“沙沙”的